“那你现在能不能有这个打算?”言漪饶有兴致问。
易桉并不多理会她,“你说了回答你一个问题就闭嘴。”
“…………”
这样一个漂亮少言与众不同有个性的少年落了她的面子,言漪兽血沸腾。
她觉得,自己好歹是个白富美,对方比起她家来,虽然说不上家徒四壁但也差得有点远,所以他们两个是多么符合历史规律的“白富美爱上对她不理不睬的穷小子”的爱情故事,她不追上去死缠烂打,让他变成一个疯狂爱她的男朋友,这都说不过去。
所以言漪生平第一次,真的来了兴趣。
易桉以为他的不识趣会让旁边那个女生冷静一点,不要再打扰他。可是他没想到,现实里还真的有这种越挫越勇迎难直上死缠烂打的人。
接下来半个月,言漪都在变着花样的给易桉送东西,早点水果奶茶饮料,甚至还有限量版手办,放在他桌上,每天都会引来班上同学的艳羡声。
但是易桉不,被送东西的半个月里,他就习惯了一个动作——在座位上坐下,然后目不斜视把桌上的东西推过去。
托之前贿赂同学的福,言漪得以一直和易桉同桌,除了两人分别在教室两边墙面的时候。
易桉软硬不吃,不管送他什么东西他都不接受,小到一个棒棒糖,贵到限量版手办,他都能面不改色推回去,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言漪也不是真的不要脸死缠烂打的人,礼物被推回来后就没再送出去,最后都一股脑给了来西江找她的一个狐朋狗友。
接着再考虑一下,第二天要送什么给易桉那个小娇男。
连着送了半个月后,西江一中迎来了期末考。
言漪又是早早到了教室,打着哈欠恹恹的,等到易桉到教室了才把今天的礼物给他。
一封草绿色小清新的情书。
易桉还是低头不看她一眼,直接指尖点着那封信推回去给她。
言漪把情书抽出来拍在他面前,“打个商量,你把这封信收回去好好看一遍,后面我就不送东西骚扰你了。”
易桉:“不需要。”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还是希望我继续给你送东西,你不接只是我送的不对?”言漪强词夺理,把白富美三个字的骄傲表现得妥妥的,“那你直说,你喜欢什么?”
易桉低着头把考试要用到的东西拿出来,终于偏头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欢什么。”
“那你就是喜欢我给你送东西了,或者之后每天我再请人给你写情书?”
送给喜欢的男生的情书,居然还是找别人写的,关键还这么直接说出来了,也算得上奇葩。
班上的同学都没心情复习了,竖起耳朵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易桉估计也是烦了,面无表情从她手指下拿过了那封情书。
“希望你说到做到,同学。”
“我不叫同学,我叫言漪,语言的言,涟漪的漪,你要是不认识,我待会儿打印一张带拼音的贴在你桌上?”
“………”
强还是白富美强,易桉都要被这种强盗逻辑给气倒了。
三天考试,最后一场结束后言漪在考室外面把易桉给堵住了,手拎着书包,短裙下的长腿翘起来踩在旁边花坛上,把易桉的出路给堵得死死的。
易桉白t外面套了件宽松的白衬衫,脖子上戴着条黑色项链,露出来一抹黑色,低头站在她面前,冷淡的看着她。
“有事?”
从考室出来的人慢慢的都走下来了,一群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瞪大眼,别有深意的和周围人小声议论两声。走到易桉身后的几个男生表情更玩味,还有个男生懒懒散散不怀好意的攀上易桉肩膀,啧啧两声。
“这就是我单方面选上来的新晋校花?这么狂放的吗?”
言漪一点不看其他人,漂亮自信的眉眼直勾勾看着易桉,“你今天有点好看。”
穿得好看长得好看言行都让她心脏怦怦跳。
“噗——”
其他人都笑出声来,唯独当事人易桉只抬眼看她一下,还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不用,回去记得看我的信,我花了很久写的。还有,忘了给你说,我喜欢的就是你低着头不理人的样子。”
“哟哟哟——”周围人起哄声更大。
趁着老师没出来,言漪说了几句话,收回腿,拎着书包走了。
虽然易桉诱人,但是假期可以回家更诱人。
她的别墅,空调,墨镜,吊带,私人飞机,还能跟着她的狐朋狗友们坐私机去国外度假滑雪。
当天晚上她就回了A市,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电话联系她的狐朋狗友们一起嗨皮。
等人都到了,她在房间里换了亮片吊带加短裤,从壁柜上找了瓶红酒出来。
正巧有人进来,看也没看她露出来的白嫩大腿,只是吊儿郎当躺进门口小客厅的沙发椅里,腿横在上面,问她,
“好了吗?”
言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擦拭着红酒瓶,也懒懒散散回了句,“没。”
外面的人跷着腿等得无聊,左看右看,伸手把沙发椅下地毯上的两件衣服拎起来,随手扔在第二个沙发椅上,衣服里滑落出来一个运动内衣,黑白色。
那人愣了一下,面不改色把掉出来的内衣藏在衣服下面,收回手的时候,把放米色小灯的桌上的什么东西给碰倒了。
他顿了一下,看到地上掉下去的一个盒子。
里面的人还没有要出来的征兆,他轻手轻脚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条黑色项链,吊坠是颗黑曜石,很小,不规则。
像是男款。
言漪把头发放下去,别墅到处都有冷气,她也不怕头上披着会长痱子了,再涂了个口红,还没有完全张开的脸已经艳丽初显。
“你就这么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她转身出去,没看来人就问了一句。
她知道是谁。
那人动作张狂,躺在沙发上,兴趣缺缺回答说:“江小二带来的女人味道很难闻。”
“江小二?带的谁?十七八岁就乱搞,每次带的都不一样,”言漪把红酒递给他,也瘪瘪嘴,“被他哥知道了,迟早给他打断第三条腿。”
“一个刚出道的嫩模,和他年龄一样,”男生站起来,扯了扯黑色t恤的领口,目光落到那个盒子上,不经意的问,“这是送我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