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继续哭道:“还有风筝,风筝被人抢走了!”
陈时念带着自己两筐玫瑰花来到了昨天摆摊的地方,苏兰和邵阳依旧在那里。
而且邵阳还主动和陈时念打了招呼:“陈姑娘,昨天回去的时候我试了一下,丹砂确实是作画的好东西,再次多谢姑娘了。”
看着邵阳将箱子里的作画工具取出来,然后从里面又拿出一副裱起来的画,然后递给了陈时念,“这画作为谢礼送给姑娘。
陈时念接过了邵阳递过来的画一看,上面是梅花图。
以黑笔为枝,画出梅花的枝条,梅花则是用丹砂为墨点出的红梅,留白多,意境深远。
“梅花踏雪图。”陈时念忍不住赞叹出声,“画的真好。”
邵阳温润的露出一个笑容,“陈姑娘,喜欢就就好。”
苏兰见邵阳居然送了陈时念画,也忍不住凑过来看,眸里带着几缕羡慕之色。
陈时念将画小心翼翼的收好,将它放在了竹筐的最里层,她将竹筐的玫瑰花拿了出来,摆在了自己的摊子上。
随着路上的行人变多,昨天没有买到陈时念的玫瑰花的人,依旧跑到了陈时念的摊子上看。
其中就包括已经付了定金的周府管家,他这次是赶着马车来的,车上还坐着金贵人儿。
周府管家从马车上下了来,走到了陈时念的摊位上,询问道:“小姑娘,我昨天在你这定了三百多玫瑰花,你还记得嘛?”
陈时念抬头,就看见周府管家的脸,却是是昨天跟她下定的周府管家,于是笑着道:“都准备好了,这就拿给管家您。”
因为周府管家定的多,陈时念就将自己的篓子贡献了出来,用来装卖给周府管家的玫瑰花。
马车上的人忍不住掀开帘子,留出一道缝隙,看向了这边,“周管家,你快点。”
声音听起来是为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陈时念不由得好奇的看了一眼,就对上了一双锐利的丹凤眼。
“小姑娘,我主人催了,麻烦你快一点,好叫我交差。”周府管家露出一抹苦笑。
陈时念收回了神色,手脚加快了速度,帮周管家将玫瑰花全装了起来,然后将篓子递给了周府管家,“都在这里了。”
周管家也不数,吩咐一声身边的小厮,就将这个篓子提了起来,然后拿到了马车上去。
看着华丽的马车渐渐远去,陈时念回想着刚刚对上的那双眸子,摇了摇头,估计是周府的小姐吧。
等到陈时念将手头上的玫瑰花卖完了,看向邵阳的摊位上,生意倒是比昨天要好很多,居然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来问。
丹砂似乎带给邵阳更多的灵感,邵阳将昨天那副照着陈时念的一篓玫瑰花画的图,也被人看上,买了回去。
陈时念收拾好摊子,跟苏兰和邵阳道了再见。
等陈时念坐着马车回了家里,就看见陈时安和陈黑乖乖的待在草棚里,居然没有出去玩。
陈时念忍不住问了自家妹妹,“安安,你怎么没有出去玩啊?是不是饿了?”
然后就看见陈时安浑身脏兮兮的,陈时念皱了皱眉,“安安,是不是摔跤了,怎么弄的衣服上脏兮兮的。
陈时安看见姐姐回来了,就扑进了姐姐的怀里,“姐姐,呜呜呜......”
陈时念看见妹妹哭了,更是摸不着头脑,赶紧将陈时安从怀里提溜出来,“到底怎么了,快跟姐姐说说。”
“今天安安放风筝,结果把风筝弄丢了。安安去找风筝,被虎虎推倒在了地上,陈黑也被王婶抓走了,王婶还说要把陈黑吃掉,呜呜呜......”陈时安一边哭,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姐姐说了一遍。
陈时念越听眉头皱的越紧,“陈黑被王婶抓走了?”
小脑袋点了点,然后抬起来看姐姐,刚想说大哥哥去救陈黑回来了。
就看见自家姐姐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姐姐!”
陈时安只能看着陈时念的背影,呼唤着陈时念,但是陈时念以为陈黑真的被王婶抓了,只希望一切都还来的及,陈黑没有被王婶这个黑心的妇人给吃了。
想着陈黑圆头圆脑的可爱模样,陈沐只无法想象它变成一餐狗肉被人吃掉。
等到陈时念跑出了草棚,要朝着王婶家去。
就被朝着王婶家方向走过来的拓跋宗叫住了,“陈时念,你回来了?”
陈时念停下了脚步,看着拓跋宗着急道:“拓跋宗,你知道陈黑被抓走了吗?我现在要去把它救回来。”
拓跋宗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然后让开了身子,让陈时念能够看到自己背后的东西,一抹黑色的身影跑到了陈时念的跟前,然后撒娇一样在陈时念面前打了个滚。
“陈黑!”陈时念惊讶的叫出来声,“你没事!”
她松了口气,将陈黑从地上抱了起来,检查看看陈黑身上有没有伤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时念忍不住询问事情的经过。
“我怕你妹妹走丢了,就追出去了,然后她跟我说陈黑被王婶抓走了。这不,刚把它救出来。”拓跋宗语气带着不以为意,打量着陈时念的神情。
陈时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没出事,拓跋宗,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拓跋宗淡然的说道,眼里的得意之色将他内心的想法暴露无疑。
然后拓跋宗将手上的风筝递给了陈时念,“你妹妹的风筝我也给你拿回来了。”
陈时念接过拓跋宗手上的风筝,看了看上面断了的线,叹了口气,然后脸上带着怒气。
“王婶也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真当我陈时念是好拿捏的面粉团?”
拓跋宗倒是起了好奇之色,“你想怎么对付她?”
陈时念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最喜欢什么?当然是银子,天凉了,就让王婶破产吧!”
这句在现代耳熟能详的霸总语录对于拓跋宗来说可是新鲜的很。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也架不住拓跋宗猜想出了七八,于是看向陈时念的神色更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