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厚颜无耻一笑:“嘿嘿,不是白的,是红的。”
“红酒?”他眼里浸着比月光还温柔的笑。
我点点头,肯定地拍拍胸脯:“我喝白的会醉,红的不会。”
他打趣着问:“醉了,会发酒疯吗?”
“当然不会!”我很正经地自夸道:“我酒品向来很好!从不会发酒疯!发酒疯就不是女孩子能干出来的事好不好,我可是个淑女,喝醉也顶多就是会倒地就睡,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样。”他听我都这样保证了,就一个眼神示意躲三丈远的蚌精小侍女去拿酒。
不到五分钟,侍女就把一瓶子色泽紫红沉暗的红酒送了过来,拿出应景的琉璃杯,给我们满上。
“你家为什么连红酒都有啊?好像什么都不缺。”我捧着杯子浅尝一口,哇,入口香气馥郁,口感醇厚,酒精味偏淡,有种清新爽脆感,比我以前在宋家高级宴会上喝到的红酒口感都高级。
“也是你家。”他斤斤计较地纠正道。优雅地拿起琉璃杯,抿了一点,“这红酒,是附近一位酷爱酿酒的草仙亲手酿的,头几年上贡来的,一直都留在这里储着。你运气好,来得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两天,本君就把它送给大黑了。”
“送给大黑多浪费,他又不喝酒……”
他宠溺地点了下我脑袋:“本君也不喝。”
我喝完一杯还嘴馋,就缠着他陪我一起放纵:“平时不喝,可以偶尔喝一顿嘛。今天这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咱们就放松一回,多喝几杯吧……不醉不归。”
他怀疑地瞟了我一眼,点点头,有种等着看热闹的感觉。
琉璃杯往我的杯子上轻轻一碰,叮的一声,特有仪式感:“遵命,本君的夫人。”
……
然而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大约半瓶酒下肚后,我开始头晕目眩,神智不大正常了。
但我依旧自信地认为,红酒度数低,劲全在后面了,当场肯定是不会有事的,大不了喝完睡一觉,醒了难受,总不至于真的发了酒疯。
好不容易过一次生日,总得尽兴才好,喝不完这瓶酒,多扫兴多丢人呐!
于是我就不认输地拉着玄晔继续没有节制地喝下去——
喝到最后一杯酒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胃好撑,身上好热,异常的亢奋。
不知怎么回事就躺进男人的怀中了,我头脑发涨,身子发烫地不停摸男人凉凉的脖子,占他便宜,心底有点燥,口齿不清地揪着他没完没了地问:“玄、玄晔……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啊!我、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忍不住的打了个酒嗝,我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把手伸到他的衣领里,指尖的抚动,勾得他呼吸加重:“你、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有、第二个老婆,我就不要你了!玄晔,你只能是我的……别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他摸摸我的头,耐心安抚:“本君,从头至尾,都只有你。以后,也仅有你。”
我伸手指任性地戳他胸膛,不乐意道:“可你、早上还说,要三宫六院、七、七十多个妃子呢!还要我做正宫娘娘……谁、稀罕做你的正宫娘娘!”
他温柔地亲亲我额头:“逗你呢,别当真,本君这一生,有夫人一个就够了。”
我醉醺醺地倚在他怀里闭眼:“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不能喜欢上别人。你要是、要是喜欢上别人了,我就、就找一百个小白脸,每天陪他们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百个小白脸?”他霸道地捏住我的下巴,语气不悦道:“你还真敢想。”
我一点也不乖地晃脑袋挣开他的手,眯着眼看着模糊的他,赌气地哼了声:“你有七十个,我就要一百个,你有一百个,我就找两百个,我也给你戴绿帽子,戴、两百层!”
他突然拎住我的耳尖,拎得还挺疼。
我吃痛的哎呀叫了声。
他面色不善地威胁道:“还敢给本君戴绿帽子,信不信本君现在就让你哭着求饶!”
我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瘪嘴要哭:“是你先找别人的嘛,你先绿我,我为什么不能绿你。”
他无奈地松开我耳尖,还帮我揉揉,语气软下来:“胡说,本君什么时候找别人了?这么多年了,本君身边的女人,一直都只有你。”
我憋屈得硬挤出了两滴眼泪,小声地和他商量:“那、你不找别人,我就不绿你了……你还要你的七十个妃子吗?”
“不要,一个都不要,只要你。”他搂起我的身体,亲了下我的耳尖,“还说自己不发酒疯,现在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姑娘,在本君怀中胡言乱语。”
我脑子短路了,“什么?你怀中还有别的小姑娘!”
他往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不就是你么?”
“我不是小姑娘。”我把头闷进他的怀抱里,嗅着他衣间熟悉的花香,坚定地说道:“我是小仙女!我不是小姑娘。”
他忍俊不禁地顺从我:“好,你是小仙女,是本君的小仙女。”
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我抓住他的衣襟问他:“玄晔……你是不是,和我结婚了?”
他想想,回答道:“嗯,结婚了,你是我夫人。”
我揉揉眼睛,呼吸间都是烫鼻子的酒味:“我为什么不记得咱俩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了。”
“你喝醉了,喝醉的人,记忆不全。”
“哦,那咱俩,那啥了吗?”
“哪啥?”
我睁开眼很认真地盯着那张重影的脸,斩钉截铁道:“洞房!”
他恍然大悟,“哦,还没有。”
我立马就从他怀中跳了下来,拉住他的手要带他进入正题:“走,咱们现在去洞房!”
他被我拉着也不晓得往哪里闯了,低声柔柔地问:“夫人,你确定吗?”
我拽着他的手腕就往那像是有大床的地方走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别害羞……男人嘛,总要经历这头一回的。别怕啊,姐姐疼你!会对你好的!”
说完,不知道为啥就哈哈傻笑了起来。
身后的人半晌,才饶有兴致地回了句:“这可是夫人,自己说的。”
然后我整个人就突然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夫人,走反了。”
卧室好像在另一头。
被他抱进了一个小房间,他先把我放在硬邦邦的大床上,随即欺身压过来,一挥袖,就从天而降了好多白茫茫的纱幔……
唇被他轻轻吻住,他办事的风格,很温柔。
不高兴的皱眉,我推开他,理直气壮的说:“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顿住,随后勾唇问我:“哦?那应该是怎样的?”
我试着翻身,但他太重了,我根本翻不动他。
“你能不能先把我翻上去?”我气鼓鼓地使唤他。
他的眸眼里像藏了一片好漂亮的星海,神秘诱人,让人控制不住地想亲亲它……
“你想在上面?”他眼底闪过一缕狡黠,意味深长地笑问。
我重重点头,“在上面舒服!”
在下面影响发挥。
他倒吸了口气,沉笑出声,“嗯,成全你!”
手臂用力,轻易地就将我们调换了个位置,他在下面,我在上面。
翻上来以后,我瞬间觉得空气都清新了!
这才对嘛,他太重了,压在我身上我都呼吸不畅了。
呼吸不畅还怎么洞房。
占据了有利位置以后,我有模有样地告诉他:“看好了,和爱人接吻,得先挑逗他!”
亲住了他的薄唇,我用舌尖碰了下他的唇瓣。
“得先循序渐进,嗯……先扒衣服!”
手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腰带,脱他外衣的动作娴熟得像是早就有了肌肉记忆。
扒开他胸口的衣裳,我要去亲他脖子的时候,他突然哑着声问了句:“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
我诚实地回答:“小说呗!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电视剧上也是这么放的。”
他无奈地把我揽过去,歪头亲了下我眉心,“后面呢?”
“后面……就是洞房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他沉沉一笑,亲昵地揉了揉我脑袋:“夫人懂得还挺多。只是,梨花压海棠,这个形容不太对。应该是海棠压梨花。”
我伏在他身上,觉得脑子好重:“胡说,就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古诗里就是这么写的!”
“那夫人,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