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如果不是傅竞毅安排,还能有谁呢?
傅竞尧冷冷地看着这位兄长。
在他内心挣扎,无论如何不能把傅家拖入漩涡的时候,他已经是渡轮的核心人物。
傅竞尧攥紧拳头,上前一把将傅竞毅手里的木雕松鼠夺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凶狠的目光盯着他:“把我当猴耍,很好玩吗?”
即使被他抓着衣领,傅竞毅的分度没半分折损。
他冷漠地注视着傅竞尧:“松手。”
傅竞尧从没把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但不知为何,此刻对着他的眼,他心底竟然有点发怵。
也许,这位大哥多了一层神秘身份?
傅竞尧的喉结滚动一下,一把甩开他的领子,傅竞毅整理自己的仪容,朝他摊开手:“拿来。”
傅竞尧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翻了个白眼,随手还给他。
“我要恢复我的身份,你自己看着办。”
傅竞毅没有立即回答他,拿着磨砂纸给木雕抛光。
“我不同意,你能如何?”
傅竞尧的目光转冷。
他不是没见过傅竞毅与苏渠的暧昧,更对顾尚珩与苏渠之间的拉扯非常忌惮。
攥起拳头,他冷声道:“你可以试试看!”
不恢复他的身份,傅竞毅也不可能得到苏渠。哪怕他真的死了,苏渠找猫找狗,也不会要这两个男人。
这是傅竞尧对自己的自信。
傅竞毅没有抬眸看他,却从轮椅的扶手中取出一件东西。
啪一声,那东西落在桌上。
“拿着这个去民政局,再去一趟派出所,你的身份就能恢复了。别再来打扰我。”
傅竞尧看了看证明,拿起来就走,一点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出乎意外的顺利,也是傅竞毅筹谋已久的准备。
男人望着傅竞尧大步走出的背影,眸光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侧头对着他的花栗鼠,修长手指摸了摸柔软的皮毛:“从傅竞尧为她死的那刻,我就彻底输了。”
花栗鼠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爪子搭在他的手指上。
傅竞尧死而复生,最高兴的莫过于俞佳慧。
她抓着傅竞尧看了又看,眼泪都出来了。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可是,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傅竞尧看了眼傅丞,那人一如既往的威严,难以亲近。
傅竞尧只对俞佳慧说在养伤,别的也不多说。对俞佳慧来说,只想弥补她迟到的母爱,儿子说什么她都信,只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之后,傅竞尧就提起他要娶苏渠这件事,还把他写的求婚书拿出来了。
“……我会找律师做公证,也会到公证处做证明。我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娶定苏渠。”
经过几番折腾,俞佳慧已对苏渠十分反感,最希望傅家再也不要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
可偏偏还是逃不过。
她不想答应,但她以前没能管住儿子,现在就更不可能。傅竞尧只是来知会他们一声。
并且明确表明,他以后只经营自己的事业,傅家的产业他都没兴趣,娱乐公司也不要了。
他以后,就只有傅家三少这个身份,当然,傅氏的股份他是不会退还的。
他还为苏渠讨来百分之十的傅氏股份,作为娶苏娶的聘礼。
全家反对,只有傅竞毅点头答应。
这,是她该得的。
傅竞尧与苏渠婚礼那天,傅竞毅照旧深居宅内,但是他送了一份贺礼。
婚礼结束,苏渠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花栗鼠。
他没再见苏渠一面,只是这只花栗鼠,代表了他给她的自由。
苏渠轻轻笑着,将盖子合上,把盒子同傅竞尧的求婚书一起,锁入保险柜里。
就暂时,过一段只属于她跟傅竞尧的普通人生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