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回头,丢着范校花一个温和的笑容,“不打算,我这个人,不喜欢拿一首歌炒来炒去,这个道理,你旁边的许青峰学长,应该很懂。”
话落,席文再不迟疑,迅速对着公交站牌跑去,他看到有一辆公交车,马上就要来到,速度慢一点,可就赶不上了。
看着席文的背影,许青峰气的握紧拳头,刚刚席文说的,一首歌炒来炒去,不就说的他自己吗?
半年创作一首歌,不仅是把这个,作为送给范清妍提前的生日礼物,现在还要拿着这首歌参赛。
而席文,不沉浸在昨天那个《把回忆拼好给你》的光环里,选择另外创作一首新歌。
他看着背着吉他,走上公交车的席文,嗤笑一声。
“这个家伙,到了网络歌唱大赛上,就跳不起来了,那里面的评委可都是专业的。”
席文坐在公交车上,压根不知道,许青峰心里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会不理不睬。
区区一个音乐系的学生,还想跟我作对,呵呵,他脑子里,可是有他那个世界的无数简单曲目。
几十分钟后。
席文下了公交车,对着目的地走去,柳莞的公司,名叫大旗娱乐,涵盖唱歌,电影,电视剧,短视频多个领域。
比起席文目前签约的娱乐公司,大了数倍不止。
席文走进去,出示好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在一个小姐姐的带领下,走进了3号录音室。
一进去,席文就被这里的豪华大气吸引住了。
他们学校也有录音室,但是都太小气,不像这个录音室这么大,不仅有十几个麦克风。
后方的架子上,还摆放着各种乐器,扬琴,二胡,竹笛,大提琴,架子鼓,萨克斯,还有很多席文见过,但是不知道怎么使用的乐器。
录音棚里,则是一套崭新的录音设备,看按钮的数量,以及那巨大的体积,绝对是国内顶级的。
一想到这里,席文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一趟,来的值啊。
“这位是席文同学吧?”,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席文询问道。
席文认真点头,“我是上京艺术学院的席文,跟贵公司的柳莞柳总裁,打过招呼,来这里录制一首新歌,需要比较多的乐器。”
“哦,比较多的乐器?”,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席文,这个小家伙,看着这么年轻,难道清楚,一首歌需要多少乐器不成?那可是要多人合作才可以的。
“我们去会议室吧,商量好,需要哪些乐器后,我们就可以签订保密协议了。”
席文点头,保密协议的签订,是保护歌手,防止那些乐器老师,提前把歌手的乐谱发送出去。
会议室里。
已经坐着十几个人,他们受柳总裁的邀请,来这个会议室里,等待一位潜力股歌手的到来。
“喂,老蔡,你说这个潜力股多大,我感觉不超过三十岁,不然的话,不能叫做潜力股。”
“不清楚,反正看对方拿出的谱子说话,我们几个,虽然是耍乐器的,可谱子太差的话,不能够随便答应对方。”
“对,我就是帮不少烂歌,弹奏乐器,被我的学生骂惨了,说我恰烂钱。”
一个中年妇女道。
吱呀一声。
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那个中年男子,把席文引进来后,就直接离开了,留席文一个人,跟这十几个艺术家对质。
席文苦涩一笑,还是紧了紧心神,淡淡道。
“各位乐器老师,大家好,我是上京艺术学院的席文,这次有一首歌曲,需要加入一些乐器,希望这次,跟几位老师合作愉快。”
那个中年妇女,看到席文细皮嫩肉,背着一把不算名贵的吉他,蹙眉道。
“小伙子,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面可以,但是你谱子可要好看一点,要是不好看,我们是可以拒绝合作的。”
“席文同学。”,一个壮年男子站起身,“我看你应该还在读大一大二的阶段,你这个年龄段,创作不出来什么好歌,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好好把乐理知识学透了,再来找我们。”
席文怔了一下,不是,我就站在这里,还没把五线谱拿出来,你们两个就一唱一和起来了是吧?
这个其实不怪席文,而是那个壮年男子,以及中年妇女,被之前的谱子,骗了太多次。
每当他们的名字,出现在歌曲的介绍栏时,他们都觉得羞愧,他们可是上京乐器协会的人,跟这些烂歌,搭配乐器,实在是有辱他们的品格。
一次两次还好,多了的话,他们的学生,还有粉丝,统统骂他们,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就想着圈烂钱。
可实际情况是,他们找不到好歌曲啊,要是有的话,他们巴不得,免费给人家搭配乐器。
可是有吗?没有!
席文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不顺吐出来,淡淡一笑。
“各位都算是艺术家,我席文是表演系的,自然知道,艺术家都是有追求的,这位叔叔,还有这位阿姨,有顾虑,我自然懂。”
“我做好了准备,大家先看过我的乐谱,再说下一步吧,如果觉得不好,我席文立马走人,觉得好的话,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合作。”
话落,席文把书包放在会议桌上,从里面取出,他在复印店复印的十几份五线谱还有歌词,递给这些老艺术家。
除了那个叫老蔡的壮年男子,以及旁边那个中年妇女,是不屑一顾的状态,其他的,态度算是中规中矩。
毕竟他们来这里,是为了钱,柳总裁说了,这次配合这个潜力股歌手,就可以获得,比之前高一倍的酬劳。
那他们肯定干啊,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
不是每个人,都跟老蔡以及花姐一样,有那么大的艺术追求。
可当他们接过,席文递过来的五线谱和歌词,并且认真研读一番后,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改为了正襟危坐,最后则是目瞪口呆。
“这,这首歌,真是席文同学,你亲自做的吗?”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爷爷,对着席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