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出来看到沙发上叠得整齐的女士睡衣,锦秋眨了眨眼。
“你这是今晚要留我过夜的意思?”
林默愣住。
他原本只是想让锦秋换合身舒适的衣服,没想到给了锦秋别的暗示。
他张了张嘴,正想解释。
锦秋开始卖惨:“外头雨下好大,我估计路上开车都很艰难,要不我就在你这待一晚上?你不会狠心要让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雨回家吧?”
林默便不说话了。
沉默即是答应。
按理说,以锦秋的胃口,这顿饭吃得应该很香才对。
但她吃了没几口就眼巴巴地看向林默。
“林默,我有点难受。”
林默面色一凝,抬手摸到锦秋的额头,滚烫无比。
他眉头皱得更紧。
“你发烧了。”
锦秋不信,自已试了一下温度,还真是。
不是,这具身体也太不经扛了。
淋了下雨就发烧了,看来以后她得悠着点才行。
锦秋还在反省,身子突然腾空,她吓了一跳。
“林默!”
林默已经托着她的肩把她打横抱起。
“我抱你去床上躺着。”
锦秋环住他的脖颈,小声说:“我可以自已走的,就是头有点晕而已。”
林默绷着脸:“自已注意头,别撞到。”
说着林默就往卧室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特意横着走进去,没让锦秋磕碰到一点。
锦秋在这点上特别佩服林默,他明明看不见,在自家却能做到来去自如。
对于锦秋来说,生病就是个陌生的词,从前做任务她都有自已的超能力,到了这里全都没了,身体也脆弱不堪。
晕乎乎地躺在床上,被林默喂着喝了两口药,她还吐掉了一些。
“太苦了。”
林默叹了口气:“良药苦口。”
“那你叫我乖宝宝,我就喝。”
锦秋撒娇。
林默呼吸一滞,对他来说没做过什么哄人的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乖、乖宝宝,喝药。”
锦秋咧嘴笑了。
“来!我能干一碗!”
结果喝了半碗就喝不动了。
林默也没再逼她,给她掖好被角,又取来过了凉水的毛巾敷在她额头。
做好这些以后林默就打算去外头,锦秋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陪陪我。”
这声音听得出来比平常都要虚弱,没了那元气满满的热情。
林默感受到握着自已的手滚烫灼热,轻声说:“好。”
他在锦秋身旁躺下,靠着床头。
锦秋心满意足地翻过身,抱住他的腰。
林默只好把掉下去的毛巾重新放上去。
锦秋咕哝了两句,他没听清,很快就知道她睡着了,抱着他的手松了不少。
林默却没动弹,就这么端正地坐着。
漆黑的房间,许久才传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锦秋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光荣退休,所有同事都在祝贺她,正当她准备养老的时候,看到了拄着盲杖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她吓得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一摸手边,没有林默。
锦秋掀被起身,额头已经不烫了,应该是退烧了,正准备去找人,放在床头的手机却亮了起来。
锦秋以为是林默打来的电话,赶紧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