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才讲道理!
强者,就应该重拳出击!
张三丰横扫倚天世界,驱除鞑虏,杀得人头滚滚,谁敢说他不对?谁又敢说他是魔道?
只要够强,自有大儒为我辨经。
饶是乔峰豪气干云,此时也不禁被张三丰的言语所震撼。
霸道!
乔峰觉得自己作为丐帮帮主,纵横南北,征战边境,杀了无数鞑子,遇到贪官污吏也没少出手惩戒,在江湖中,声名顶顶,称得上一个狂字。
可是面对张三丰,却只有一个感受,自己的狂,在对方的霸道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是一种嚣张,自信到极致的霸道。
根本就不符合中原的传统文化。
在中原武林,大家相互之间,客客气气,即便是有仇,也要先讲上三份道理再出手。哪像张三丰这般,简单粗暴?却直接了当。他却哪知道,张三丰作为倚天第一人,活了百年,眼睫毛都是空的,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谈什么甲子荡魔?
这一套理论,好似狂妄,仔细想想,却又十分有道理。
乔峰做人做事都大开大合,最不喜欢磨磨唧唧,娘们唧唧。这风格,反而符合乔峰的胃口。
原著中,之所以在杏子林会吃亏,有两个原因,一是念及汪剑通的养育之恩,二是痛心马大元之死。但也没有任人拿捏,束手就擒。只是以三刀六洞的帮规还了丐帮之情。以乔峰宗师级的修为,区区三刀六洞又算得了什么呢?
反而借此脱离了丐帮,行事再无顾忌。等到了聚贤庄英雄大会的时候,群雄再想玩道德绑架,却发现乔峰压根不吃那一套,出手干净利落,杀了个对穿。
乔峰生性豪爽,做事不羁于形式。此时反而觉得张三丰的行为举止,十分合胃口。若是换了郭靖,尽管同样正直刚硬,但是过于憨厚导致带了一丝迂腐,多半会觉得张三丰有些过线。
“好好好,张真人的话让人酣畅淋漓,大丈夫正当如此!”
乔峰笑声如洪钟,跟他的性格一样豪迈,道:“乔某往日觉得自己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杰,但是今日遇到道长,才知道人外有人。当浮一大白!”
“喝!”张三丰也不客气。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之后,无论是倚天世界还是天龙世界,遇到之人,论豪爽义气,无人能出乔峰左右。在倚天世界,众人敬他怕他,当他是独夫,如今遇到乔峰,总算是能痛快一场。
二人都是武功高手,十斤酒下肚,也只是面色微红。又叫了二十斤酒,如此喝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天明,乔峰不但不罪,反而越发精神。
不愧是集酒神战神一体的男人,越喝越精神,越打越强。
“天底下,能陪乔某喝得如此痛快的,张真人还是头一个。”乔峰精神奕奕,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若不是见张三丰年纪太大,自觉差了辈分,恨不得当场烧黄纸结拜。
乔峰起身,将浑身酒气一震,抹了抹嘴,道:“这江南的酒柔了些,等真人到我总舵,必请你尝一尝北方的烧刀子,那才叫痛快。”
顿了顿,乔峰又说道:“今日暂且只能陪道长喝到这里,我那帮兄弟,传来消息,约我去无锡杏子林说有要事相商,不能爽约!”
杏子林!
张三丰闻言心中一动,原来是到了杏子林的剧情吗?
原著中,段誉被包不同赶走,和乔峰巧遇,被误认为是慕容复,阴差阳错斗酒结拜后,就发生了杏子林的事情。现在算算时间,倒也差不多。
只不过,和原著不同的是,现在包不同死了,段誉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跟着王语嫣,阿朱她们身边。如今乔峰见识过段誉的舔狗行为,估计也看不上这家伙,二人估计也不可能再结拜了。
说实话,对于丐帮之事,张三丰毫无兴趣。以他如今的眼界,无论是丐帮大会,武林大会,英雄大会什么的,都是小打小闹。
不过,乔峰的命运的车轮,就是从杏子林开始转动,开启了悲惨的结局。
想到这,张三丰决定救上一救,当即说道:“贫道初到此地,乔帮主若是不介意,贫道倒是想跟着去凑个热闹。”
乔峰自无不可,他本就觉得跟张三丰相见恨晚,只怕喝得还不够痛快,哪会嫌麻烦?
“张真人愿意屈尊本帮,那是丐帮荣幸,待到杏子林,我一定要向大家介绍你这位天下一等一的豪杰!”
二人大笑,联袂出了酒楼,越走越快。
乔峰昨日已经见识过张三丰的武功,却未真正交手。
他这人遇到高手见猎心喜,素来忍不住想要切磋一番,昨日遇到公冶乾,也出手试探了三掌。只是和张三丰一见如故,只顾着喝酒。今日酒意上涌,心中暗道:我和张真人一见如故,若是开口讨教却是不好,不如试一试轻功,正好去去酒意。
想到这,乔峰步伐越来越快,渐渐身形如风,几乎化作了残影。
街道上的人自觉的身边一阵狂风刮过,被吹得东倒西歪。
不消片刻,乔峰已经便出了城,被风一吹,酒意消散了不少,未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以为把张三丰落下了。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只顾着痛快,却忘记张真人年纪已大,即便功力深厚,但是长途奔袭身体也未必吃得消。
然而,还未等他回头,便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说道:
“乔帮主怎么停下了?”
回头一看,却见张三丰气定神闲,站在他身后丈许远,一脸笑意的的看着他,看那面不红气不喘的模样,显然显然留有余力。
而且这个余力有多少,犹未可知。
乔峰心中不由一震。
论轻功,乔峰自认为,算不上天下第一,可能跟得上他的,真没几个。关键是,一路上,自己竟然没有听到对方的脚步声,这就着实有些恐怖。要么是对方轻功超凡绝伦,踏雪无痕,要么对方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震动武林。再联想起昨日张真人挥袖镇杀包不同,举轻若重的画面,大概率是后者。
“张真人武功超凡绝伦,乔某佩服!”
论起武功,乔峰有绝对的自信,甚至有些自傲。这一声佩服,那是真的相当佩服。
张三丰哂然一笑,对于这样的夸赞,早已习以为常。
在倚天世界,他百岁出关,便已成大宗师。后来创九阳,得九阴,完善太极,借助内景地百倍修练速度修行五年,一身功力早已达到世界极限。虽有世界限制未能突破,可依旧在大宗师这条路上走了极远。乔峰不过是宗师之境,如何能探得清他的深浅?
乔峰收起试探之心,二人放慢脚步,此时乔峰才有机会,看清张三丰的动作。
只见张三丰每一步迈出,都轻飘飘的,闲庭信步,十分随意。可落下无声无息,便出现在了数丈开外。
乔峰看得清楚,张三丰根本没用什么轻功,就如同闲庭信步,无论自己走的多快,张三丰下一步落下总能恰到好处,出现在他身边丈许。
如此神乎其神的一幕,简直匪夷所思。
乔峰心中感叹,他向来自信武功乃天下一等一,整个江湖也只有南慕容和自己齐名。如今遇到张真人,才到什么叫做高山仰止。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二人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无锡城外的杏子林。
一眼望去,成熟的杏子挂满枝头,硕果累累,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甜的气息。
只不过,此时林中却是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这片清静的环境。
“风波恶,我丐帮和你无冤无仇,你却纠缠不放,实在是无礼!”林中传来愤慨的声音。
“嘿嘿,我风波恶平生最喜打架,有架打也要打,没架打找架也要打!今日你遇到我风四爷,不痛痛快快打一场,也想走?”
“陈长老,我来助你!”一个白须老者前来围攻。
“不必,我们丐帮绝不以多欺少!”
这人闻言只好转身离开,却不曾想,风波恶不讲武德,转身扑向他,一刀砍向他的后背。
风波恶好斗成性,越打得热闹,越是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而打斗的种种规矩更从来不守。丐帮不想以多欺少,风波恶却全不理会这些武林中的礼节过门,眼见有隙可乘,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那白须老者没想到他竟会乘机相攻,实是无理已极,忙挥锏招架,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身形。却被风波恶一脚踹飞,喷出一口血。
“这厮不讲武德,也别怪老夫不客气!”陈长老抛出一麻袋,朝风波恶笼罩而去。
风波恶挥刀一斩,将麻袋劈开,正要嘲笑,却见麻袋里密密麻麻掉出蝎子,蟾蜍等毒物。
丐帮的人,四处流浪,大多都有抓五毒的本事,平时用来打打牙祭,关键时刻,也可作为对敌的手段。
风波恶一时不察,被蝎子蛰了两口,再看满地都是毒物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急忙身形一蹿,上了树,大叫道:“你们丐帮好生歹毒,打不过竟然下毒!”
“若不是你偷袭,杨长老怎会受伤?是你不讲道义在先!”
“我们慕容家怕你不成?你们想以多欺少,我二哥还没动手呢……”
双方各执一词,互骂起来。
乔峰听见林子里的惊呼,道:“是我丐帮的弟兄和慕容家臣打起来了。”
乔峰知道慕容家的厉害,怕属下吃亏,当即龙行虎步,如雄狮般冲了进去。
二人入了林子,便见前方一株杏树的树枝上站着一人,树枝不住晃动,那人便随着树枝上下起伏。那人身形瘦小,约莫三十二三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
树下则站在公冶乾,段誉,王语嫣,阿朱几人对面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化子,当先一人眼见乔峰到来,脸有喜色,立刻抢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帮帮众一齐躬身行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帮主。”
乔峰抱拳道:“众兄弟好。”
旋即,乔峰向众弟子介绍,道:“这位乃是我认识的一位高人,张真人!”
此言一出,对面的王语嫣,阿朱方才看到,乔峰身后的那道熟悉身影,面色陡然狂变。她们昨日离开,就为了躲避张三丰,也想寻到慕容复,为包不同报仇。
今日听说杏子林要召开英雄大会,猜测慕容复或许也会来参加,便急匆匆赶来,只是没想到,慕容复还没找到,竟然又遇到了张三丰。
眼见张三丰竟然和乔峰走在一起,十分熟络的样子。如今风波恶又和丐帮结仇,真是雪上加霜。若是丐帮乔峰和张三丰联手,他们岂有活路?
王语嫣,阿朱等人心中焦急,不禁有些埋怨风波恶惹事,平白无故得罪丐帮,添了个大敌。
正这般想着,忽听头顶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身影砸落。
原来是风波恶身上的蝎毒发作,疼痛难耐,从树上摔了下来。
“风四哥!”
“四爷!”
王语嫣,阿朱几人大叫。
“表小姐,你精读各种典籍,可懂医术?给四爷治一治!”阿碧眼含热泪道。
王语嫣于使毒、治毒的法门一窍不通,急道:“我哪里懂医术?倒是曾见书上写过吸毒之法,不如我们将四哥的毒液吸出来?”
“只是,这吸毒之法并不安全,毒液入口,可能连累自己中毒!”
一旁,段誉听见,不由大急,暗道神仙姐姐千金之躯,如何能做这种事,简直侮辱玉体。便是阿朱和阿碧两位姐姐,我也不能见她们冒险。倒是我吃过莽牯朱蛤,倒是不怕毒物,当即施展凌波微步抢在几女前面,道:“我来吸吧!”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吸毒不成反而中毒连累了自己的性命!”陈长老冷哼道。他虽和风波恶交手,却不想段誉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乔峰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道风波恶和陈长老交手,用毒的手段虽有些不齿,可也怪风波恶不讲武德在先,死了活该,却不能连累旁人,便沉声道:“陈长老,你把解药给他。”
陈长老一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大是不小。”
乔峰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后患?他若再动手,我便打死他。”
自从昨日和张三丰一番交谈下来,乔峰如今的思想也转变了不少,虽不像张三丰那般肆意,可话语间也带了几分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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