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感受到了来自秦瓖那冰冷的威压,慢慢地停止了哄笑。
秦瓖看着中间那人的双眼,冷冷开口,“你们在笑什么?”
李子沛被秦瓖这语气冰冷的一问,一下子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秦瓖闭了下眼眸又抬起,语气里除了冷,还带了狠意,“聋了吗?我问你们笑什么?”
李子沛三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发怵。
明明面前的女孩子看着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可那气场和威压,将他们压得心虚又心慌。
“你们是在笑绒绒吗?啊?”
“我……我们不……不是……”李子沛心虚得嘴都开始有些哆嗦。
在他一旁的孔祥维看着秦瓖,下巴抬了抬,说:“我们就是笑的朱绒绒,怎么了?哦,她又胖又笨又丑又不合群,我们笑话她怎么了?不就说她几句吗?她又不缺斤少两不痛不痒的,怎么还计较上了。”
秦瓖猛地上前,伸手一把捏紧他的脖颈,“朱绒绒她不计较,我这个做长辈的,知道了就必须计较!”
孔祥维没想到秦瓖竟然会突然捏住他的脖子,手劲儿还这么大!
他忙双手抬起去掰秦瓖的胳膊。
秦瓖虽然修为被天道阵法锁了,但修炼了一千多年的身体底子,还是挺好使的。
孔祥维练拳击快十年了,却发现掰开秦瓖的手用了十分的全力,掰了好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掰下来。
他手捂着被秦瓖捏疼的脖子,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低头看向地面。刚才与其说是他将秦瓖的手掰下来的,不如说是秦瓖主动松了手。
李子沛和郭元也被秦瓖这突然的一下子给吓到了,以致于他们刚才都没反应过来要去拉开秦瓖。
还好孔祥维自已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将秦瓖的手拉了下来,不然他们做兄弟的,以后都觉得愧疚了。
“祥维,你没事吧?”
孔祥维抬起一只手慢慢摆了摆,又咳了两声,道:“没事儿。”
李子沛和郭元一左一右扶着他,看着他脖子上被掐红了的印子,心里一惊:这得是多大的手劲儿才能掐出这样又深又红的印子啊!
他们看向秦瓖的眼神都变了。
秦瓖看着自已的手掌,再次深刻认识到没了修为的自已,太弱了!
她淡淡瞥了一眼三人,然后继续看着自已的手,面色变得极其懊恼地自言自语,声音却一点儿也不小:“唉!我怎么能变这么弱呢?才下山几日,徒手都不能捏断区区一根细脖颈了。唉!愧对师父啊!”
说完,又抬起头瞪向李子沛三人,目露狠怒,“不行,我要证明我没有变弱!必须再试一次!”
李子沛三人立刻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是个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魔鬼?
秦瓖没管他们眼里的惊恐,一步一顿地朝他们走去。
秦瓖走一步,他们三人急退两步。
“你们几个小畜生,竟然敢欺负我侄孙女!当我们秦家没人了吗?今天我就让你们几个狗杂碎看看,欺负小女孩儿的下场!臭不要脸的,烂心烂肺的臭恶心,还笑话她几句怎么了?你怎么不笑话你爹你娘你家列祖列宗呢?呸!今天被我碰上了,你们就烧高香吧!我一定大慈大悲免费提前教你们做人!”
秦瓖边说边在心里哀叹:唉!没想到千年修炼一夜回到聚气前,竟然又用上了口头威胁。要不是没了修为,我化神后期的威压就足以让你们双膝跪地求饶了。
李子沛一边后退一边疯狂咽着唾沫,“你!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再伤我们,我们立刻报警,告……告你故意伤害!”
别说,李子沛的话还真让秦瓖心里惊了一下,但面色和气势还是未变半分。
前天遇到林嘉宁时,秦绍勤跟她说过,这个世界打人是要被抓去蹲篱笆的。
哪怕你再有理,打人就不对,自卫除外。
嗯……照这么说,还得让他们先动手打自已?
笑话!老子凭什么让他们打?老子的人生,绝不能留下这样的污点!
越想越气的秦瓖,一手抓住李子沛的头发,猛地用力将错愕的他拉甩到墙上,另一只手肘又立刻顶住他的脖子,抬头狠瞪着他。
没办法,谁让你小子头发最长呢!
要不是不想直接蹲篱笆,我早一脚把你们三个都给踹了。
李子沛双手刚抓着秦瓖抓着他头发的胳膊,忽然下身某处感觉到了被触碰了一下。
他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他刚才要是敢用力扒秦瓖的手,估计自已第三条腿不残也伤!
秦瓖嘴角勾起一抹哼笑,“你还想告我?那咱们现在就去呗!我倒想看看,我这副瘦弱的身板儿,跟你们壮硕的大肌肉相比,警察更愿意相信谁?反正,头疼内脏疼的,放心,我演技很好的。”
跟孔祥维互相搀扶着的郭元,还是不忍心看李子沛被挟制,道:“我……我忘了告诉你,我们是有监控的!可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瓖抓李子沛头发的手加了点力,扭头看向郭元,嘴角勾起一丝蔑笑,“你四肢发达顶着个木渣组成的脑袋,把我想得这么蠢我都替木渣丢人!你要不要现在就去调监控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到我打你们的画面角度?”
秦瓖的话,让三人都愣住了,纷纷抬头朝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看去。
秦瓖没想要闹出严重的伤残,更没想过要人命。
其实她也不知道摄像头能拍到什么,只是想赌一把。赌这三人大概率是木渣脑袋!
现在看这三人的表情,自已好像赌赢了。
~( ̄▽ ̄~)(~ ̄▽ ̄)~
秦瓖还想再放几句狠话,好好敲打敲打这帮坏肝烂肠的小屁孩们,然后就看到朱绒绒抱着手套朝这边飞奔了过来。
朱绒绒忙把秦瓖的手从李子沛的头上脖颈上拉了下来,不敢看李子沛三人的眼神里有害怕有慌张有紧张。
秦瓖抽出手来指着李子沛的鼻尖,“绒绒,你干吗?他们欺负你你竟然不跟家里人说!”
“姑奶奶,我没事儿的。”朱绒绒乞求般地拉着秦瓖的手,想笑的嘴角,却变成了苦笑,“他们……他们不过是说我几句,我又不缺块肉不缺斤少两的。没事儿的姑奶奶……”
只是,说到最后,朱绒绒自已都控制不住自已的哭腔。
她来这个拳馆三年多了,被人怎么取笑怎么骂她都没有想哭,可是现在老祖宗替她出头了,她却好想哭啊!
秦瓖反手牵住朱绒绒的大手,另一只手在她的厚肩上轻轻拍了拍。狠厉的眼神扫过离她最近的李子沛,然后再扫向另一侧的孔祥维和郭元,一字一顿地说:“道!歉!”
三人胆战心惊怯怯地看了看秦瓖,又看向她身边低着头的朱绒绒。
正当他们迫于秦瓖的强悍威压想要跟朱绒绒道歉时,一道凶浑的声音传了过来,“干什么干什么!都凑在这儿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