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给她擦拭完,他整张脸也绷得通红,最后他还是去净室洗了个冰冷的澡,才将火气压下。
擦干身子,穿上一件中衣,他没有马上去床上躺下,而是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口处,如梅和如兰,还有疾风都守在外面。
见他开门出来,本来困意席卷的三人立马清醒,站直身子。
谢宴礼清了清嗓子才道:“去找府医开一些外用的药膏来。”
“爷受伤了?”疾风立马紧张了起来,还上下打量了一圈谢宴礼,那模样好似他看到了伤口后,就要立马进去里面捉拿人一般。
谢宴礼眉眼轻蹙,脸上也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不是我用的。”
疾风还想问,被如梅阻止了。
“大都督,奴婢知道是什么药,马上就去拿。”说着,快步离开。
疾风和如兰都好奇地看着如梅离开的背影。
这就知道大都督要什么药了?真是厉害。
谢宴礼睨了两人一眼,留了一句‘废物’便重新关上门。
果然没多久,如梅回来,她轻敲了下门,才推门进去。
但她全程都是低着头,直到将装着药膏的瓷瓶交到谢宴礼的手上,都不曾抬头多看一眼。
谢宴礼接过瓷瓶,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玉露膏。
“你做得不错,回头去账房领赏。”
“谢大都督,奴婢应该的。”如梅很高兴。
不过在出去之前,她还特地问了一声,“需要奴婢为夫人上药吗?”
“无需。”
但她还是将府医交代的说了一遍,“府医有交代,这药……里外都要用,一天最好能用两三次,效果最好。”
“本督知晓,你退下吧。”
如梅应了声‘是’,低头快步后退,待到了内室门口,才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谢宴礼拿着那瓷瓶,耳根发热。
他在掀开沈青骄的被子之前,还特地呢喃了一句,“本督的好,你可得给本督牢牢记住了。”
“真是娇贵。”他轻哼了一声,才垂眸打开手中的瓷瓶盖子。
用手指轻刮了一点膏体,轻轻地给她涂抹了起来。
期间,沈青骄嘤咛了几声,但药膏凉凉的,又让她觉得舒服,她也就很配合。
只是苦了某人。
终于擦完,他慌忙将被子拉好,将她整个人盖住,才起身,再度进了净室。
这一次,他在里面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
吃荤和吃素的区别,这一刻,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以往,从来不会在这种事上费心力,但现在,不过是刚开荤,就已经要这么费力了。
他不敢想象,以后,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被这女人给拿捏了?
他回到寝室,看着床上躺着早已经睡着了沈青骄,本想在她身边躺下,但理智让他折步走到窗边的罗汉榻上躺了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平时都是自已一个人就寝,此刻却不习惯,总觉少了点什么。
翻来覆去,他还是从罗汉榻上起来,来到床榻前,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一脚,躺了进去。
而本来因为冷而蜷缩着睡的沈青骄,此刻好似感受到他这股热源,不自觉地就滚进了他的怀里,双腿还不要命地搭上他的腰身,紧紧贴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