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淋漓过后,苏槿柔没有忘记提醒他。
“你还没有说要怎么对付他呢?”
李哲睿眸光深幽,笑道:“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还有力气质问我?”
苏槿柔心底暗暗骂人。
忙抓着他的手道:“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你总得给我留些回去的力气,好不好?”
李哲睿受极了苏槿柔撒娇的模样。
明白今天确实有些过了。
随便便放开她,从桌匣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掀开被褥。
苏槿柔忙按住,“真的不能来了。”
李哲睿不怀好意地挑眉说道:“想什么呢?我给你上药。”
她蓦地脸火辣辣的。
“不用,我自已来就好。”
“你能看到?”他挑着 眉问道。
苏槿柔不敢看他,忙从他手里抢过瓷瓶,紧紧地攥在手里,“你先转过头。”
“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这会儿矜持是不是有点晚?”他戏谑地瞧着她。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好好好。”
李哲睿见她真的要生气,才罢休。
收拾好之后,苏槿柔回府,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苏槿柔心中有些痛快,沈文林,你没想到吧,自已的脑袋上也被扣上了绿帽子。
夜里难得好眠,不再梦到自已被追杀。
“夫人,快醒醒。”夏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槿柔睡眼朦胧地睁开双眼,便听到她的话,“门口跪着一个女人,说,说是老爷的女人,而,而且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苏槿柔瞌睡霎时清醒过来,这戏码妥妥的小三逼宫。
她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下,便来去门口“迎接”。
“不,我不要起来,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夫人,您行行好,帮我通报一声好吗?”陶岚兰双眼满是泪水,楚楚可怜地跪倒在府门外。
门口的小厮劝说无用,焦急地等着夫人出来。
“夏橘,去搬个椅子,拿些瓜子来。”苏槿柔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夏橘虽不理解,便也照做。
陶岚兰垂首,表情阴沉地看着地面,表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她那儿了。
难道真的像信里说的一样,他与许小姐有首尾?
只是那信不知是谁送的?
两天时间,她已经等不及了,苏槿柔就是个例子,娶她前,表哥早已与自已私定终身。
却不想遇上苏老爷,转头便违背了对她的承诺。
苏槿柔那个蠢货。
若不是为了苏家那些人脉资源,表哥怎么会看上她?
表哥承诺她三年后会娶自已。
陶岚兰看着这气派的府门,眼睛有些发红,她做梦都做这沈府的女主人,那样的话,就再也不用挤在那巴掌大的南巷。
穿金戴银,以自已的姿容,定会是最耀眼的女人。
一想到这儿,陶岚兰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如今,又冒出个知县嫡女,表哥重利,怕是还会像上次那样,毫不犹豫地舍弃她。
她扫了眼身旁的天儿,眼底闪过势在必得。
不能再等下去了。
跪了两个时辰,眼见快要晌午仍不见里面出来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门口聚着看热闹的人越来多。
压下得意之色,她双眼盈泪,可怜问道:“小哥,您帮我通传了吗?”
那小厮被她问了不下几十次,早就不耐烦,随意摆手也不答话。
陶岚兰眼底闪过阴鸷,狗眼看人底的奴才,等她做了沈府真正女主子,定要好好收拾他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苏槿柔坐在门里侧屋里,边嗑瓜子边看话本子,好不悠闲。
看到精彩处,笑得前仰后俯。
直到门外传来沈文林的声音,她才姗姗来迟般地开门。
“请问这位是?”苏槿柔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快抱在一起的两人。
沈文林忙心虚地推开怀中的人。
“咳,这是我的表妹,因家中出事儿,特来投奔母亲。”他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理由。
这几日,与许清悦相处,才明白红袖添香妙处。
母亲说得对,唯有许清悦这样的人官家女子才配得上他。
至于表妹?
虽大字不识得几个,但却愿意放下身段取悦自已。
因此,自从确定与许清悦的心意后,他原本打算娶表妹的心思变了,而且许清悦缠得紧,母亲说得话有道理,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表哥,你不是说……”陶岚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文林用手捂住。
苏槿柔等到现在,就是想要当面揭露他的 虚伪。
哪能轻易让他翻过一篇。
“这个孩子?”
“这是表妹的孩子,她丈夫早世,在夫家没了依仗,艰难度日,我时常想起舅舅在世时,时常接济我与母亲,如今她遭了难,我义不容辞!”
不愧是个举人,短短几分钟便将故事编得如此感人肺腑。
哼,若不是知道内情,苏槿柔都要为他的知恩图报拍手叫好。
可惜,小孩子不给力。
“娘,爹爹抱抱。”两岁的小孩已经能跑能叫,他张开胖胖的小手,等着沈文林像往常一样,把自已抱起来举高高。
气氛顿时骤降,沈文僵在原地。
陶岚兰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儿子真给力。
苏槿柔眼眶霎时通红,嘴角颤抖地问道:“他怎么会叫你爹?”
沈文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兰兰来了,这是你的孩子吧?快来让姑母看看。”沈老夫人步履匆匆地赶来,忙打断话题,将孩子抱起来。
“两岁的孩子正是认爹娘的时候,逮着谁都要叫一声爹爹。”老夫人爱怜地抱着他。
苏槿柔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惊喜道:“真的吗?太好玩了。”
她从老夫人怀里抱过来,走到刚刚门口小厮面前。
“叫爹爹。”
众人:“……”
沈文林脸色沉了下来。
苏槿柔,你好样的,竟敢让我儿子叫别人爹爹?看来药量不够。
苏槿柔则观察怀里抱着的孩子。
两岁的孩子已经会走会跑,刚刚门后面听他说话,已经能说出整段话,这恐怕两岁多了,怎么会认不出自已的父亲。
成亲前,他们就珠胎暗结了?
想到这儿,苏槿柔胃里翻滚,“呕……”
她一直以来有感情洁癖,不能忍受自已的男朋友或者爱人出轨。
这也是为什么毕业工作后,她一直单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