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点了点唇,意味不言而喻。
苏槿柔脸涨得通红,别无他法,闭上眼睛贴上去。
李哲睿却反客为主,掐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牙关,霸道地吻她,咬着她的唇舌,仿若要将她拆入腹中。
苏槿柔双手死命地抵在他的胸口,想推开他。
拉扯间,李哲睿咬破了她的唇瓣,直到渗出的血丝蔓延的两人唇间,他才克制地放过她。
声音低哑道:“走。”
乐安得令,马上调转车头,驶向来时的路。
沈梦秋身边的丫环惊叫道:“那不是李哲睿公子身边的乐安吗?”
“在哪儿?”
沈梦秋听到李哲睿的名字,眼睛瞬间焕发亮光,视线朝着四周的人搜寻着,生怕落下。
“刚刚坐在那马车外面赶车的那个。”
“你确定?”
沈梦秋用力抓着丫环的手腕,着急地问着。
见她目光躲闪,满脸犹豫不决,眼中的惊喜退去,神情变得恼恨。
想到自已刚刚的失态,沈梦秋想也不想地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敢耍本小姐!”
丫环被打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马车已离开,就算再多解释也无用,说不定招来更多的打骂,便咬唇捂着嘴不敢哼一声。
马车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李哲睿眸色幽深,欲色难掩,动作变得急切又难耐。
苏槿柔害怕在沈梦秋面前暴露自已,只得任由他胡作非为。
不过片刻,她的眸光泛起潮气,一滴泪无声从眼眶滑落,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前衣襟,生怕他兽性大发,不顾体面在马车上行事。
谁知她这副娇弱柔软又楚楚动人的模样,差点激的李哲睿失了理智。
到底顾忌着外面,压下蠢蠢欲动,放开她。
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一副大发慈悲的声音说道:“今天就放过你,还不快走!”
苏槿柔一听,眼泪也顾不上擦,匆匆地拢了拢衣裙。
掀开车帘,直接跳下车。
动作之迅速让乐安都为之赞叹。
还算李哲睿有点儿人性,停在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苏槿柔脚一落地,便疾步离开,仿佛身后跟着恶鬼。
然而,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好似取悦了李哲睿,须臾眸子绽放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乐安却被公子的样子吓得打了个寒颤。
苏槿柔一路狂奔,千躲万避,不想还是在沈府内院垂拱门处遇见沈梦秋。
“站住!”
沈梦秋刚好有气没处撒,碰上苏槿柔算她倒霉,平日里欺负惯嫂子。
这会儿的嘴跟刀子似的捅在苏槿柔身上。
“找了你这么久,原来藏在这里,你不知道我娘生病了吗?你在她床前伺候,尽儿媳的本分,竟在这里躲清闲?
生不出儿子的蠢货,信不信叫我哥一纸休书将你休了?
没有的东西!”
苏槿柔眸光骤深,沉着脸朝她走过去,周身笼罩着冷冷气息。
“啪”地一声,巴掌印应声落在她的脸上。
MD,一个个都以为自已是泥人做的,谁能都上来踩几脚?
“贱人,你竟敢打我?”沈梦秋目露不可置信,声音尖利地大叫一声,然后张牙舞爪地冲苏槿柔扑过来。
苏槿柔一个侧身灵巧躲开。
心里委屈不已,虽来到这里不到两天,却是她二十多年来受屈辱最多的两天。
想到拿她当玩物的李哲睿,虎视眈眈想要她命的外室,薄情寡义的丈夫,肆意压榨欺辱她的婆母和小姑子,越想越恨,霎时眸中腥红一片,眼前的沈梦秋成了她的出气桶。
新仇旧恨加起来,苏槿柔恨不能将她打得满地打牙。
当下也顾不得后果,上前死命地扯她的头发。
顷刻间,二人扭打在一起。
苏槿柔在原世界自工作独居开始,害怕遇到变态,专门学习了一些功夫,拳击、散打及防狼制敌的奇招等。
如今全都用在沈梦秋身上。
发了狠地将她按在地上摩擦。
沈梦秋被打得鼻青脸肿,杀猪般地哀嚎声响彻内院。
“怎么回事?给我停下!”
一道中气十足男人的声音传来,沈梦秋听到之后,好似遇到了救星,拼命地想要推开骑在她身上的人。
苏槿柔闻言怔两秒,手里动作继续并未停下。
而且出拳的力度越来越狠戾。
沈文林瞠目结舌。
“哥,救我。”
直到沈梦秋断断续续地求饶声传来,他才回过神,匆忙上前阻拦,却被苏槿柔一拳“误伤”到左眼窝处。
沈文林被她打的猝不及防,整个人又惊又怒。
见她打的忘乎所以。
他面露狰狞,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若不是苏家对他仕途有助力。
他早就……
他命令身边的侍仆拉开她们,侍仆却不敢动手,她们是女主子,自已男丁委实不方便。
直到苏槿柔打到力竭时,沈老夫人步履生风的扑过来,才算结束。
“你疯了?竟敢打梦秋?”
沈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苏槿柔见状,上前撩开额前乱发,将脸上的伤露出来了。
“到底是谁打谁?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敢殴打嫂子,若是传出去,安州哪个好人家敢娶她?”
沈老夫人看着她脸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吓了一跳。
梦秋下手确实重了些。
“娘,别听她瞎说,她污蔑我,根本没有动手,是她一直打我!我,我……”
沈梦秋几个隐秘的地方痛得要死,却羞于出口。
苏槿柔心底暗哼。
老太太撩起沈梦秋衣袖,露出几处不明显的伤痕,登时心疼坏了。
“啪……”
苏槿柔白皙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五指分明的巴掌印。
沈老太太满脸阴鸷,咬牙切齿地啐了口儿媳,道:“梦秋是我从小千娇百宠长大的,你竟敢动手她!”
自从沈文升县丞后,她愈发瞧不上苏槿柔。
她耷拉着老眼,刻薄地上下打量苏槿柔。
嘴里满是恶毒和轻视,“果真是低贱商贾之家养出来的女儿,一丁点教养也没有,若不是林儿仁义,顾念你发妻情分,否则早就一纸休书,休了你!”
说罢,仍觉得不解气。
“看着你就来气,罚你跪祠堂三日,好好向沈家列祖列宗反省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