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翠竹与苏槿柔共享话本爱好后,便对她越来越亲近。
尤其是这几日,相处下来。
更觉得她人美心善。
委实不忍瞒着她,也不知道自已这样做对不对?
苏槿柔闻言。
不用多说,也知是什么原因,无非像宫斗里的那些小说套路。
肯定是被他的未婚妻叫走了。
此时此刻。
苏槿柔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已的身份。
这几天,刻意不去想。
可现实生活是不会欺骗她的,只会迎面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传晚饭吧。”
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有娇妻在怀,哪里还能顾忌到别院的野花?
翠竹低下头,无声地用手打了下自已的嘴巴。
怪她多嘴,擅作主张。
事情没办好,反倒惹得苏姑娘不高兴。
苏槿柔吃过饭后,便歇息了。
也许是昨日夜里折腾太凶,她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
翌日。
苏槿柔早早地起来。
开始专心地坐在书房构思自已的话本。
接着昨日的内容。
女孩意外抽出剑后,但带在身上,等二人从山上下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同伴们已经变老。
然而,他们却容貌未变,依旧是上山前稚嫩的脸庞。
第二日。
忽地,从昆仑山来了两位白袍少年,前来找到他们,说是师祖千年前立下预言,等今日将二人接到山上修炼。
其中一人看着男孩,目光复杂。
心中暗忖这两人除了相貌突出些,身上再无其他。
委实对师祖的预言不解。
四人在村里经历了几次妖魔事件。
最终,二人跟随他们上山,开启了正道修炼。
这期间,男孩因性子顽劣,时常逃课,次次考核垫底。
而女孩却极为认真,乃考核第一名。
众人每每提及他都无奈摇头。
只因他做事只凭自已的心意,师门安排的术法皆不是他所喜欢的,平日偷闲学习自已喜欢的。
十年后。
宗门被妖魔攻上山。
众师兄竭力抵抗。
大长老却为了保护他们直接用时空传送带将二人送出去。
顷刻间,昆仑山陷入了焦灼的大战之中。
魔道三日三夜的围追堵截。
导致整个宗门失守。
自此,没有了昆仑山的守护,天下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
被偷偷送出来的二人,得知此事肝肠寸断。
他们日夜不停地赶路。
等再回去时,宗内无一人生还,唯有血流成河。
二人目眦尽裂。
发誓穷尽此生也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报仇的种子种下之后,苏槿柔对照经典名著统共设立了九九八十一难。
故事罗列到此处。
所有的情节已经有序定立清楚。
就这样,连着写了五天。
期间李哲睿一直没有回来,苏槿柔原本以为会很难熬。
结果,她每天不是在写话本,就是在写话本的路上,日日想着如何丰富情节,将整个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自然是没有时间再想其他。
果然,唯有事业才能让她活得充实。
不用每天再钻牛角尖。
想他为什么连着几天都不来别院?
亦或者是他到底将自已放在什么位置上?
等等的想法。
人只要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如今,她也算是找到了自已想干的事。
终于初稿出来了。
翠竹首当其冲地成为了第一个读者。
苏槿柔将稿子交给她之后,便放松地斜倚在书桌上,放空自已。
“也不知道,苏家的成衣工厂如何?”
她径自喃喃自语道。
“小姐!小姐!”
苏槿柔摸了摸耳朵,黯然失色自语道:“橘夏?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难道是我太想念她了?”
不然,怎么会隐约听到她叫自已的声音?
她轻扯嘴角。
哀叹连连。
可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小姐!”
苏槿柔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看向屋门口。
蓦地,从远处走来了个身着浅粉色纱裙的丫鬟,满脸的惊喜与兴奋。
“橘夏,你怎么来了?”
她跑上前,将橘夏抱在怀里,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二人抱头痛哭。
苏槿柔原本眼眶有些红,却不想受她的影响。
也跟着泪流满面。
翠竹听闻有人从安州来了,也顾不上看话本,匆匆忙忙赶过来。
看到橘夏。
三人又是抱头痛哭。
苏槿柔:“……”
顿时觉得好笑,忙收了手,安抚起她们俩个,“好了,这是好事,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像什么样子?”
橘夏收了声,红着眼睛说道:“小姐,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奴婢是怎么过来的。”
苏槿柔莞尔一笑,用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
“还能怎么过?肯定与某些人,一起浓情蜜意。”
说罢,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橘夏闻言,瞬间红了耳根,眼神躲闪着,完全不敢看她们。
讷讷道:“小姐千万不要乱说,我和吴掌柜之间可是清白的,绝对没有任何逾矩行为。”
苏槿柔见她如此害羞。
抓着她的手,调笑道:“呦,我还没指名道姓,你自已倒是对号入座了。”
翠竹也捂嘴偷笑。
“看看,这还没有成为一家人,就已经维护上了,以后来得了?”
橘夏脸红的快要滴血。
低垂着头,小声道:“小姐,你不要取笑我了。”
苏槿柔见此,再也忍不住。
开心地笑了起来。
“橘夏,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认真地看着橘夏,“你可要好好把握,我来这儿之前,已经替你考察过了,人踏实肯干,关键是他对你也有意,你也长大了,该考虑自已的人生大事了。”
话音刚落。
橘夏将手里的包裹向翠竹面前一推。
埋首走进了屋。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嘴角那压都压不住的笑容,说明的她的心思。
苏槿柔跟在她身后,忽地想起个问题。
收敛了刚刚的笑意。
正色地问道:“橘夏,你怎么会来京城?”
从安州到京城至少有几千公里,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独自上路,定然是有人随她一起来的。
橘夏闻言。
神色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小姐,老爷也来了,苏家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