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声音有些泄气，
“我只能提醒到这里了，多了，我也不想再提。”
随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倘若实在不行，你们也可以随时杀了我！”
苏向晚静静的看着她，不再说话。
又是绿色裙子，凶手对绿色情有独钟，那为何在杀人抛尸满足自已欲望时，
却选择了与此大相径庭的红色衣裙呢？
那日，自已匆匆一瞥，那女子较部分女人来说确实长得很高，她的衣袍宽大也情有可原。
可，凶手真的是她吗？或者说，凶手一定是一个女子吗？
……
……
宁和街，
木凛领着一小队士兵，执行着日常的巡逻任务。
当他们一行人行至街心时，恰好遇见了并肩而行的苏向晚与顾衍之。
木凛见状，上前几步，简单问了声好。
顾衍之微微颔首，沉声问道：“可有何异常？”
木凛有些气馁，“没有，但今日有人报案，说有一个孩童失踪了！目前还没有其他线索。”
随后又想起来什么，
“对了，倒是有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木凛回忆片刻，“说来也怪，我巡逻至城东市集，正巧撞见那位打更人，他如今摆了个水果摊。一位妇人正与他争执不休，说他的果子没熟。”
苏向晚闻言，目光微凝，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
苏向晚的眼眸倏地一亮，她急切地追问木凛：
“你仔细看了吗？那果子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期待。
木凛回忆片刻，沉声道：
“是青色的，应该还带着些未熟的酸涩，顾客才因此与他争执不休。”
苏向晚闻言，心中已有了计较，
“凶手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红衣女子！”
木凛有些疑惑，顾衍之率先反应了过来，沉声道：
“是喜欢穿绿色衣裙的男人。”
……
……
大理寺，审讯室内，
“罪犯李成，你可知罪？”苏向晚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眼神冰冷。
李成闻言，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解与惊愕。他衣衫略显凌乱，脸上还残留着被抓捕时的慌乱之色，
声音颤抖地问道：“大人，我李成虽非大富大贵，却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您这是…….何出此言啊？
面对李成的矢口否认，苏向晚并不生气，她缓缓坐在李成面前。随即丢出几副手套，和一些瓶瓶罐罐。
见到这些东西，李成有些疑惑：“大人，您这是何意？这些又是何物？”
“你不知道啊？”
苏向晚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精致小瓶，
轻声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个护肤小白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眼神却锁定在李成迷茫的脸上。
随即轻轻旋转瓶盖，发出细微的声响，瓶身反射出柔和的光泽，在昏暗的审讯室内显得格外耀眼。
……
“这些，可是京城贵妇们争相抢购的护肤圣品，每一滴都蕴含着自然之精华，专为呵护娇嫩的肌肤而生。”
她说着，将瓶子逐一展示在李成眼前，接着，随后眼神转向那双简易手套，指尖轻轻摩挲过手套粗糙的表面，
“而这副手套，别看它简单却是匠人精心缝制，专为那些不愿让劳作损伤了如玉双手的贵人们准备。
它，能隔绝一切粗糙与伤害，让双手始终如丝般柔滑。”
李成见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这些护手之物与在下有何关联？莫非是要以此来试探我的喜好，好寻得什么线索不成？”
苏向晚收起笑容，猛然起身，将手套如狠狠掷向李成，
手套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地落在李成肩头。
李成茫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有些生气道：“大人，您呈上这些胭脂水粉与手套莫非是欲以女子之物来羞辱于我？我李成虽非显贵，却也知男儿当志在四方，不齿此等琐碎。”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与不甘，目光在苏向晚与那些保养品间游移。
“你不想说，可以。”
“但，你需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不过分吧？”
她缓步绕至李成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中寒光闪烁，
李成能感受到背后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额头不自觉地渗出汗珠，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茫然无措的表情，
苏向晚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又是这副模样，心烦！
她轻轻抬手，指尖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李成，“她的话语冷冽而清晰，
“你认为，爱，是否能够跨越世俗的枷锁，无视性别的界限？”
……
李成的眼神闪烁不定，他避开苏向晚直视的目光，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在我看来，爱，或许有能力跨越一切，包括性别。但现实的重压与偏见，又往往让人望而却步，不敢轻易言爱。
所以，我不知道，或许能，在理想的世界里；或许不能，在这现实的泥沼中。”
“李成，你抬头看着我。”
“我再问你，你心中，家庭与个人的自由，天平如何倾斜？”
李成抬头，目光在苏向晚清冷的面容上徘徊，没有开口。
苏向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成，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简单的问答。你的沉默，在我这里，不过是一层薄纸。你只管回答我，是坦诚相见，还是让我亲自动手揭开那层伪装？
记住，我向来不喜欢强迫，但若你执意如此，我自有千百种法子，让你的沉默成为你最深的悔恨。”
言罢，她轻轻拍了拍身旁那堆保养品，
……
“告诉我，在你的天平上，是家庭的枷锁更重，还是追求真心所爱的自由更为可贵？”
李成抬头，满眼不在乎，轻笑一声，
“大人，你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大人问我这个做何？我李成虽非圣贤，却也自问行事磊落。”
苏向晚彻底没了耐心！看见他一脸不服的样子就心烦。
既然他这么嚣张，可就怪不得她冲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