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睡了没一会儿,文秀就醒了,她有点渴,起来端起佩轩的盛水的罐头瓶就喝水,她喝完要放下瓶子的时候,听佩轩说道:“我也要喝水。”于是,文秀把瓶子拿给佩轩,佩轩“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文秀又接过瓶子放下。
佩轩一边给文秀扇扇子,一边说:“这天有点热,出汗多,也必须多喝水。”
文秀不好意思地说:“有的人家里的老娘们天热的时候在屋里都是光着膀子,俺也不敢。”
佩轩肯定地说:“那是,你是个大姑娘,哪敢这样?”
文秀不平地说:“哼,不公平,你们男人都可以光膀子,女人却不可以。”
佩轩打趣说:“谁让你们的胸脯长那么好看呢?太好看了容易引起男人犯罪,所以不能露出来。”
文秀愤愤地说:“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男人犯罪怨女人,不是推卸责任吗?还是男人吗?”
佩轩解释说:“古代就是这样,殷纣王失天下怨妲已,唐玄宗失天下怨杨贵妃,这是他妈的什么道理?简直不是男人。”
佩轩看一眼文秀说:“你......的那儿确实又高又大,我看男人们看你,眼睛总是盯着你那儿看。”
文秀不平地说:“你们男人都是流氓,就爱看女人那不该看的地方。”
佩轩正经说:“我可是不敢看,你别说我。”
文秀不满地说:“你不是男人,人家都敢看,你连看都不敢看。”
佩轩争辩道:“你厉害,怎么说怎么对。看女人是流氓,不敢看不是男人。不是就不是吧,我可不跟你争这个。我跟你离的近,一旦失控,就把你收拾了,后果不堪设想。”
文秀不在乎地说:“有啥不堪设想的?没那么可怕。”
佩轩和缓地说:“算了,不能跟你过不去。以后咱们结婚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文秀脱了衬衣,只穿了内衣,一下就扑到他身上,他搂住她,两人吻起来。佩轩随口说:“你这样我可是睡不着了。”
文秀逗他说:“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佩轩郑重地说:“秀秀,我真的不敢。很想,但是......,不说了,再睡一会吧。秀秀,我爱你。”
文秀温柔地说:“搂紧我,你要搂我一辈子。”
佩轩肯定地说:“当然。”
两人搂在一起,就更热了。文秀大胆地说:“我压在你身上,重不重?”
佩轩直白地说:“不重。”
文秀想着说着:“我是女人,轻;如果是男人压着女人,是不是很重啊?”
佩轩也边想边说:“我哪儿知道?我也没有压过,怎么会知道?肯定比女人压着男人重,不过也不会太重吧。”
文秀试探着说:“那你试试压一压我,看看重不重。”
佩轩害怕地说:“我可不敢。”
文秀坚持说:“你就试一试嘛。”
佩轩小心地说:“不敢试。”
文秀鼓励他说:“就试一下,好吧?试了我给你讲个故事。”
佩轩不经意地说:“哈哈,你还会讲故事。”
佩轩搂紧文秀,使劲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从她身下抽出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吻住她。没一会,说:“好了。”就从她身上下来了。问她:“重不重?”
文秀不满地说:“人家还没感觉呢,你就下来了。”
佩轩随口说:“没感觉说明不重。”
文秀想着说:“也是啊,如果很重我就喘不过气来了。”
文秀接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佩轩恳切地说:“好,你讲吧,我等着听呢。”
文秀开始讲故事:
从前,有一个姑娘,长大了,家里给定了亲,很快要出嫁了。那时候也不兴见面,男女都没有见过面,没有一点感性的认识,只能凭媒人说的去想象。这姑娘有两个哥哥,都成家了,两个嫂子都是精明人。
有一天,两个嫂子对小姑子说:“妹妹,你马上要出嫁了,出嫁了就要伺候公公婆婆和丈夫的,你怕不怕?”
小姑子随意说:“他们也不是老虎,有什么怕的?”
大嫂神秘地说:“你个小妮儿哪儿知道?我们不教你,你就吃亏大了。”
小姑子不解地问:“吃啥亏?”
二嫂解释说:“吃男人的亏。”
大嫂拉着小姑子说:“来,你躺床上,我们给你演示演示。”于是小姑子躺床上,两个嫂子抬了足有一百二、三十斤的一大袋粮食,压在小姑子的身上。
二嫂笑着说:“你动动试试。”
小姑子焦急地说:“动不了。快抬下来,我动不了,喘不过来气。”两个嫂子故意让大袋粮食多压一会儿小姑子,然后才抬下来。
大嫂假装关心地说:“妹妹,这一袋粮食有多少斤?”
小姑子估摸着说:“也就一百多斤吧。”
大嫂严肃地说:“是,妹妹你知道吗?一个男人可是比这一袋粮食还重。”
二嫂神秘地说:“所以呢,妹妹你出嫁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能让男人压你身上,知道吗?如果男人压你身上,你就动弹不了,喘不过来气,会把你压扁的。”
小姑子惊道:“啊,这么可怕呀?”
大嫂吓唬她说:“可怕着呢。记住了吗?”
小姑子一副恐惧的样子,点点头说:“嗯。”
二嫂又嘱咐说:“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们俩是你嫂子,怕你吃大亏,才跟你说,别人是不会跟你说的。换别人,我们也不会跟人家说。谁让你是俺俩的妹妹呢?”
小姑子诚恳地说:“谢谢嫂子。”
姑娘出嫁了,三天回门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可是过了半个多月又一次回娘家的时候,就去找两个嫂子吵架。结果呢,两个嫂子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简直收不住。
故事讲到这,停住了,文秀盯着佩轩问:“你知道这小姑子跟嫂子吵什么架吗?两个嫂子为什么笑吗?”
佩轩面带笑容地说:“不知道,你知道吗?”其实佩轩多年前就听过这个故事,他什么都明白,但是他觉得不适合跟她讲。
文秀解释说:“这是大年初一那天,大嫂讲的故事,她也是讲到这里,问我这问题,我觉得肯定是两个嫂子捉弄小姑子,但是我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
佩轩嘱咐文秀说:“这故事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讲,明白吗?”
文秀故意问道:“为什么?”
佩轩摇摇头说:“不为什么,别问那么多。”
文秀追着问:“那你说说,小姑子为什么找嫂子吵架?嫂子为什么笑?”
佩轩推脱说:“不知道。”
文秀不屑地说:“你别装,我知道你知道,你不肯说。我讲故事的时候盯着你呢,我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啥都知道,你想骗我说不知道,骗不了我。”
佩轩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知道,你以为我啥都知道?”
文秀逼着佩轩说:“你说不说吧?你如果不说,你就必须压我身上不许下来。”
佩轩看逃不过,就装出恨恨的样子说:“你个胡搅蛮缠的傻妞,听好了。”
文秀笑了,说,“快说吧。”
佩轩正经说:“你不是试过了吗?我压你身上重不重?”
文秀随口说:“没那么重。”
佩轩不假思索地说:“对呀。嫂子们是让小姑子怕,她会拒绝新婚的丈夫压她身上,这样她丈夫就办不了她。她三天回门的时候没吭声,显然她丈夫还没有办了她。半个多月以后她找嫂子吵架,当然是说嫂子骗了她,这时她丈夫已经把她办过了。嫂子们知道她被办过了,所以大笑。”
文秀不解地问:“办什么事?”
佩轩点点文秀的鼻子,说:“你呀,还能办什么事?男人和女人还能合办什么事?结婚的事,生孩子的事。”
文秀捂住脸害羞地说:“哎呀,这么回事呀,羞死了。你笑话我了。”
佩轩白了文秀一眼,说:“我笑话你不要紧,你可别让别人笑话你。”
文秀认真地说:“知道了。”
佩轩接着说:“这只是故事的一半,还有另一半。”
文秀打趣说:“哼,你啥不正经的事都知道,没有你不知道的。你讲讲这故事的另一半。”
佩轩肯定地说:“不能讲。”
文秀不解地问:“为什么?”
佩轩逗她说:“等到咱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讲另一半。”
文秀摇摇头说:“不明白。”
佩轩讪笑着说:“这另一半肯定是讲两个人办那事的,明白了吗?”
文秀红着脸说:“明白了。”
佩轩质问她:“知道为什么不能讲了吗?”
文秀无奈地说:“知道了,可是还是想听,可是我知道不能听。你不许笑话我。”
佩轩解释说:“知道了就好。这故事是说这个小姑子心眼不够数,你想,如果她心眼够数,会去找两个嫂子吵架吗?你比她心眼还不够数。”
文秀伸手打了佩轩一下,说:“不许笑话我心眼不够数。”
两个人说累了,就睡了。
睡了一小会儿,佩轩就醒了,文秀枕着他的左膀,他怕惊醒她,也不敢动,只是伸右手拿了扇子给她轻轻扇。他第一次看她穿这么少跟他睡在一起,可是他不敢有一点心猿意马,怕自已收不住会害了她。于是他就想她以后的事。他去上学了,她干什么?总不能在家呆着吧?其实,凭着她的能力,去干一项具体的工作,会干的很好的。只是她不适合干繁重的体力活。可是自已这方面举目无亲,帮不上她什么忙。佩轩想,文秀适合干什么呢?唉,帮不上忙,想也没用,不想了。他轻轻的叹气惊醒了文秀,她睁开眼睛,关心地说:“你叹什么气?”
佩轩不在意地说:“没事。”
文秀肯定地说:“肯定有事,不然你不会叹气。”
佩轩只好说:“我在想,我去上学了,你以后怎么办?”
文秀胸有成竹地说:“你不用担心我,家里可能给我找个临时工或合同工的工作,可能在安阳吧,还没说好。”
那时候,他们所在的县分属新乡地区和安阳地区,韩文秀家的亲戚朋友多在安阳地区工作,所以给她找工作也主要在安阳地区。
佩轩高兴地说:“好,你家里的亲戚神通广大,你不费多大劲就能够找个工作,实在让人羡慕。”
文秀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个临时工,转不了正的。”
佩轩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比当农民强多了。”
文秀点点头说:“那是。”
佩轩随口说:“如果我考不上学,就只能在家修理地球了。
文秀郑重地说:“那我就陪你一块儿修理地球。”
佩轩一本正经地说:“如果那样,我可不忍心让你陪我一起受罪。你这么能干,又这么漂亮,让你陪着我,简直暴殄天物。”
文秀不解地说:“啥叫暴殄天物?”
佩轩解释说:“就是说好东西糟蹋了,可惜。”
文秀不满地说:“你又胡说了。我就愿意跟着你,跟着你,吃苦受罪也是享福;跟着别人,享福也是受罪。”
佩轩调侃说:“真是我的女人。”
文秀转过身子,吻上了佩轩;佩轩紧紧搂着文秀。
两人浑身是汗,文秀坐起来,说,“你去给我端盆水吧。”
佩轩去端了一盆水,把毛巾泡到水里,进屋,关上门,看见文秀已经脱掉了上身的内衣,只是背对着他,他看见文秀细细的腰身,白嫩的肌肤,吓得几乎不敢看她。
文秀恳求他说:“用毛巾给我擦擦背。”
佩轩拧拧毛巾,给文秀擦背。
文秀高兴地说:“好舒服。”
她伸过来手说:“把毛巾给我。”
佩轩递给文秀毛巾,文秀用毛巾擦自已前身。擦完了,转过身来去洗毛巾。佩轩不经意间看见文秀前面雪白的肌肤,又高又大的胸脯,吓得立即转脸过去,不敢再看。
文秀洗了毛巾,说:“我给你擦擦背。”
佩轩赶快说:“不用,我自已来。”
文秀不管佩轩怎么说,就过去给他擦背,擦完背,说:“转过身来。”
佩轩闭上眼睛,转过身了,文秀给他擦前面。
文秀轻声说:“举起胳膊。”
佩轩就举起胳膊,文秀给他擦胳肢窝。擦完了,把毛巾丢到脸盆里,上去就抱住了佩轩。两个人的胸脯紧紧贴在一起,文秀轻轻喊:“佩轩。”
佩轩不敢说话,一股火升起来,他有点受不了了,对文秀说:“文秀,我......受不了了。”
文秀温柔地说:“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佩轩抱起文秀,往后退一步到床边,往床上一躺,文秀就压在他身上。佩轩一翻身,就把文秀压在了身下。佩轩撑起身子,看到了文秀雪白的胸脯,看到了她的快要掉下来的裙子。佩轩想,我就是一只猛虎啊,我要吃掉这只小绵羊啊。突然,他想起了给自已设的防线,越是在这时候,越要理智,要替她着想,即使在她不够理智的情况下,也必须为她着想!于是佩轩警告自已,不可越线,不能做出格的事。佩轩想,尽管文秀顺从,但是万一有点差错,自已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而直接受害的就是文秀,可不能这样!佩轩觉得自已是一头猛兽,兽性大发,没有了一点人性,好可怕。于是,他冷静下来了,伏下身子,压在文秀身上,搂紧她,一翻身,让文秀压在他身上。佩轩恐惧地说:“天哪,文秀,对不起,差点把你这个小绵羊给伤害了。”
文秀含情脉脉地说:“人家就等着你伤害呢。”
佩轩摇摇头说:“不,如果我把你伤害了,我会后悔的。唉,我简直是个野兽,差点兽性大发。”
文秀紧紧压住他,说:“我愿意,我是你的。”
佩轩认真地说:“我爱你,就要对你负责,不能随性来。”
文秀吻着他说:“我不想让你忍着。”
佩轩轻轻说:“我没事。对不起,文秀,以后咱们结婚了,咱们再好好享受。”
文秀温柔地说:“我听你的,你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
佩轩一本正经地说:“可不能这么说,咱俩相爱,但是我不能是你的一切。除了我之外,你还有父母、哥哥,将来还会有孩子。不能把我当作你的一切,我不配。”
文秀娇嗔道:“人家说的是爱情方面。”
两人吻在一起,慢慢冷静下来,文秀躺在佩轩的旁边,佩轩的左手扣住文秀的右手,轻轻叫一声:“文秀。”
文秀轻轻叫一声:“佩轩。”他俩沉默着,两只手扣在一起,好像在传递电流一样,他们的意识在这一刻相互传递着,他们的爱也相互传递着。就这样,两人似乎朦朦胧胧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