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泽亲自把人送到楼下,沈祺先出门去把车开过来。
车停的不远,温言也就停下来:“陆总不必送了,棋哥马上到门口了。”
陆君泽点头:“那好,那我就不送出去了。不过温言,我觉得我们大抵能算个朋友了,你老叫我陆总我觉得有点生分,给我换个称呼怎么样?”
温言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个。
没等温言反应过来,陆君泽又接着说:“要不你跟叫沈先生一样叫我就行。”
像棋哥一样的称呼?君泽哥?泽哥?
温言感觉这种叫法还挺怪的,好像有点过于亲密了,他想了想:“那我叫你陆哥?”
陆君泽有些失望,但陆哥总比陆总好听多了。
于是他同意了:“好啊,那就叫陆哥。”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沈祺也将车开到了门口,于是温言开口告别:“陆哥再见。”
陆君泽:“再见。”
回去的路上,沈祺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你跟陆总看起来不像没事啊?”
温言很无辜:“但我们确实是清白的。”
沈祺:“你看看他今天准备的合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捧小情人了。”
话刚出口,沈祺立马反应过来,他心里不安,看了眼温言:“对不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言笑了一下:“没事,那合约确实好的过分了,要真签了我的压力确实大。”
沈祺想了想,还是没再问了,总归自已护着,那陆君泽看着也不像是个乱来的。
祁遇安知道温言跟盛世签约后什么也没说。如果温言没有自已开工作室的打算的话,盛世是很好的选择。
只是自已这边得加快进程了,陆君泽那家伙不安好心,现在又属于近水楼台了,他可不相信他对温言什么动作都没有,如果自已慢一步,温言被他追到了,自已撞墙都来不及。
祁遇安接到了一个老宅的电话,那边的管家告诉他老爷子要他今晚回趟祁家老宅,祁遇安表示自已知道了,晚上下班会回去吃饭。
最近他在公司的各种动作引发了董事会一些人的不满,虽说他打击报复的公司跟祁氏没法比,但是架不住数量多,有人就质疑他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况且集团里本身就有一些人是他父亲那一派的,这样一来,就有人把事情捅到了老爷子那里。
祁遇安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得把自已的想法说出来,让家里人知道自已态度,免得成为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老爷子开明,他那里应该比较好说,就是他父亲,如果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利用这个上纲上线,不过也不足为惧,毕竟他自已没什么大本事,计较的也不会是他性向问题,无非是要为自已或者他那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多要些股份和钱罢了。
祁遇安心想,他们最好只为钱,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不然他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刚好可以顺手给他们收拾了。
祁遇安刚回到老宅,老管家一见他进门,弯腰问候:“小少爷回来了。老爷子在等你了。”
祁遇安小声问道:“齐叔,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管家往沙发上那看了一眼,低声回道:“还好。”
祁遇安心里有了底,主要是他今天除了要对公司的事情有个交代,还得在家里出个柜,虽然说老爷子一向开明,但关乎后代他也不能确定。
不过这件事自已已经打定了主意,老爷子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在乎的人,他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但如果不行,他也不会改变。
祁遇安本身是个强势的人,别人的看法在他这里只是参考,他不开心,就不会参考。
祁遇安走到沙发处,一个长相威严的老人双手拄着拐正坐沙发上等他过来。
祁遇安讨好的叫了声:“爷爷。”
老人只是瞟了他一眼:“哼。”
老人借着拐杖的力还算利落的站起来,瞅了眼这个不省心的孙子。
“跟我来书房。”
祁遇安跟在后面进了老爷子得书房。
老爷子进了书房一下子就没那么威严了,恨不得拿手指头戳着祁遇安的脑袋骂。
“你说说,最近又是为了什么闹这死动静?老子年纪都这么大了,那几个没安好心的老东西还拿这些事烦我。”
祁遇安生怕给自已老爷子气出个好歹,忙扶着人坐下给他顺气:“好了好了,您先别急着气,您还怕我对付不了那么几个老家伙么?哪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祁遇安难得好声好气的哄人,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真正让人生气的事可不是这件。
老爷子一看孙子装孙子这德行就知道准没好事等他。
他没好气的坐下:“说说吧,那几家照理说都没机会入你眼的小公司是怎么得罪你了?”
祁遇安有些犹豫,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如实说,然后把两件事融在一起说明,还是把两件事分开解释。
老爷子却误会了:“怎么了,这是还需要临时编个理由骗我这个老头子不成?”
祁遇安心一横,还是决定如实说明,根据他的观察,老爷子刚才吼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应该是可以受得住。
但保险起见,他决定跪着说。
快到饭点的时候,爷孙两人才从楼上下来,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只是下楼的时候,发现祁显政一家已经到了,正在客厅等着他们。
祁显政,也就是祁遇安的便宜爹,风流成性,年轻时便四处留情,自自已的母亲去世后更是不加收敛,如今带着的这个是后面娶进门的,娶进门的时候女方带有一子,只比祁遇安小两岁。
祁遇安的母亲是在他九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的,他查过,确实不是人为,但很难说她生病不是因为长期的肝气郁结,所以他对自已的父亲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母亲过世一年,父亲便迫不及待的娶了这个女人,带着的这个男孩更是在婚礼上宣布会视如亲子。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他自已的私生子,只不过祁家没人承认,而大家都互相维持着豪门表面上的脸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