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氏想要怎么对付苏瑞贤的时候,突然查到的证据放在了她的面前,她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夫人。”奶娘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我不伤心,也不难过,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不是吗?是我对他先下的手,就不怪他对我下手,不过,我奇怪,他怎么连自已的儿子女儿也要杀?”李氏还真不伤心,只是愤怒,毕竟别人要杀自已,哪个人会不愤怒。
“好像前几天大少爷和二小姐去看过老爷,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奶娘说道。
“还能发生什么?他们又不是傻子,姜氏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会不知道吗?他们会不恨他吗?他也真是把事情做绝了。”李氏倒不觉的奇怪,因为如果是自已也会恨。
“夫人,他们会不会也恨你,认为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份?”奶娘试探的道。
“应该会吧,虽然我并没有做什么,但是我答应了他的求娶,即便没有真的出手,但是也有这个原因,奶娘,我还是后悔了,后悔与虎为皮,我应该听话的,这样对妻子无情无义的人,怎么会真心对我,是我当年被蒙蔽了,也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李氏想到当年,夫君死后,她带着女儿回娘家,遇到了处心积虑的苏志勇,其实那个时候父亲母亲也提醒过,只是她被迷惑了,还因为一开始,他是用受害者的形象出现的。
妻子被齐国公霸占,他只能默默接受,而自已那个时候守寡,在婆家要谨言慎行,在娘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是可以改嫁,可是改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这样两个人越走越近,后来齐国公病了,他就说要娶自已,可是他有妻子,于是他就想出这么一招,当然自已也是默认的,毕竟姜氏走了,自已才能嫁给他。
还以为姜氏跟了齐国公这么多年,哪个男人能接受,他虽然让她出丑了,但是没有要她的命,还让她回老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后来父亲说,嫁也行,只要贵妃娘娘和三皇子不倒,就能拿捏住他,如果倒了,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些年,她也算是过的顺风顺水,家里都是她说了算,他什么都不管,也不过问,自已也慢慢的忘了当初的警惕,还好,自已还不算无药可救。
“夫人,现在你想怎么办?老爷那里你要怎么做?”奶娘没有想到老爷会这么狠,狠毒到连自已的子女都要杀,虎毒还不食子,太可怕了。
“让他好好的享福。”李氏冷笑着,那笑容越看越阴森。
五天过去了,三个人的身体还是很弱,只不过苏瑞雪吃的少,能下床走几步但是脸色还不好,苏瑞英和苏瑞安根本下不了床。
“大夫,他们的毒还需要多久能解?”李氏又心疼又心急。
“夫人,这边说话。”大夫带她走到一旁,以免屋里的人听到了。“不瞒夫人说,这毒解不了,公子和小姐的身体会一直很孱弱,以后一直都要好好的养着,不能劳心费神。”
“什么意思?”李氏脸色煞白的看着大夫,他的意思是说,自已的两个儿子只能病殃殃的活着一辈子,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夫人,是老夫医术不精,要不夫人在找找别人,或许有办法。”大夫回道。
怎么可能找别的大夫,中毒那天,府里乱成一团,去请大夫的,去找爹爹请太医的,反正能找的都找来了,只有这个大夫的方子能救命,连太医都是认可的,还拿回去研究了,所以说出了他别人根本不可能,至少他保住了儿子的性命。
“夫人,也不要着急,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有机会,说不定以后就有大夫医术精湛能治。”大夫到,看着三个才十几岁,正好是美好年纪的孩子突然要病殃殃的躺在床上一辈子,让人看了真的于心不忍,尤其是两位公子,以后不要说成亲生子,就是出门走走,都要人跟着扶着。
说起来,自已也是好命,平时看医术,突然就看见了这个方子,当时还半信半疑,谁知道就遇上了,只能拿出来先试试,没有想到管用,但是也只是让人半死不活的活着,也就是富贵人家,要是一般人家,还真的不如去了干净痛快,毕竟后面还需要银子好好的静养着,也是需要不少银子的。
这苏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倒霉,老爷先是瘫了,儿子女儿还中毒了,这是谁要对他们下手,高门大户里的阴暗事情太多了,跟自已没关系,反正她要是请自已来,自已就赚银子好了,不过事情还是提前说的,不然治了半天,人不见好,不得怪自已。
李氏都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走的,她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她都不敢想以后得日子,如果最后的结果是这样,那她忙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苏瑞雪吃着苏瑞贤从外面给她带来的卤菜,实在是因为装着中毒,最近都是送来的都是按照医嘱吩咐的清清淡淡的菜汤,只能偷偷的让大哥来给她加餐,正好他来看自已的时候,拿给自已偷吃。
“李氏虽然知道了是他下的手,不过他瘫在床上,现在也没有心思对付他,不过是吩咐伺候的人多有怠慢而已,她现在最担心是她的儿子,雪儿,这个毒你能解吗?”他问道。
“大哥想要给他们解毒吗?”他受欺压了这么多年,难道心还这么心软?
“没有。”苏瑞贤摇摇头,“我只是问问,这些年,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冲突,他们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许因为年纪的关系,他们也不可能来欺负我但是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们因为李氏这样,我不会幸灾乐祸,也不会伸出援手,我不是圣人,他们这样,我心里是高兴的,是舒服的,我只是问问这毒还有没有可能解?”毕竟她能解毒,就说明别人也可以,比如他的师傅,或许她的师傅也不止她的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