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宋婉就明白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问?”蒋云棋看着她,她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个。
“这封信,从信封到兴致,包括他写字用的墨水都放了一种叫迷心草的汁水,这迷心草是一种能短暂让人迷惑心性的东西,危害有,但是不致命,可是里如果它和雪红花结合在一起,就会变成毒药。
这么说吧,如果你们把这封信呈给皇上,皇上拿到了这封信,必然会用手去接去看,如果这个时候皇上喝了雪红花,手上沾染了迷信草,那么他就会中毒,他们既然把这封信给了你,那就说明,他们应该也有把握,皇上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会喝雪红花的茶。
这样一来,皇上中毒,睿王在天牢,那么这天下就是贤王的了。”她解释道。
“你确定?”蒋云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毕竟这种毒自已都没有听说过,她怎么会知道?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非常确定。”她点头,“只是我奇怪,既然他们有这个办法,为什么不自已用,现在的情况,他们给皇上直接随便在一个东西里下毒,皇上有事,也能得到同样的结果。”
“贤王要的天下,是顺应他的天下,不是破烂不堪的,天天有人谋反的天下,他是可以毒死皇上,可是皇上除了睿王和他,还有别的儿子,现在睿王关押,皇上要是中毒死了,那么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还有,皇上有事,即便他坐上了皇位,对睿王该怎么处置,杀不杀都难办,杀了,王家自然会为睿王报仇,到时候反戈,外族会不会趁机来侵犯,到时候天下大乱,他这个皇上还做的住吗?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还能跟给睿王加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在加上之前的事情,老百姓都会相信睿王有不臣之心,毕竟如果没有,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儿子压在天牢,那个时候,他的皇位才做的稳。”蒋云棋解释给她听。
“所以他们费劲心思把信送出来。”宋婉说着看了他一眼,“那也就是说,你从一进城他们就知道你回来了,也在盯着你,所以你这两天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清楚。”
想到这个可能,蒋云棋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需要好好的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这种毒,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奇怪的方式,她怎么会知道。
“我见过,我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对花草树木特别敏感,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她把话题岔过去。
“如果中毒了,有解药吗?”他问清楚,才好策划下面的事情。
“自然是有的,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不过这解药有点难,至少一时半会凑不齐,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别中毒。”能解,但是没有药可以用。
“我明天先按照他们的计划,去睿王府让太医看看。”他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她。
“太医估计能看出这信封信纸被放了迷信草汁液,但是他未必会知道它的作用。”她先提醒他,剩下的就是让他自已安排了。
第二天,蒋云棋让那个人也跟着乔庄打扮一番,直接的带着他去了睿王府,反正他们的目的自已也知道了,自然也不用刻意掩饰行踪,反正他们也会故意放行。
到了睿王府,睿王的人看了一下,知道是他们安排在贤王府的人,既然他已经逃出来了,自然不能再京城露面了,就想着先把他藏起来,等找个机会带出京城。
等把人带下去,他才跟睿王的人说了这封信的事情,现在府里留着的是几个睿王的幕僚。
睿王府也是有府医,把府医叫过来,什么都没有,就把信封给了他。
府医看了一下,仔细的闻了一下,才点头,说这里面加了了迷心草。
“贤王那边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想了一下,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蒋云棋开始跟他们说自已的计划。
宋婉想着,现在不用顾忌他回来的消息了,毕竟人家那边一清二楚,所以,她可以去宋府要嫁妆了,不过她这么去,宋家肯定不给。
“娘子,二小姐下个月出嫁,这个月在备嫁妆,如果老奴没猜错,那里面肯定有夫人的嫁妆。”奶娘把消息说给她听,这些是她让自已打听的。
“要出嫁,那她的嫁衣做好了吗?”宋婉立刻问道。
“在锦绣坊做的,好像说后天去拿。”奶娘回道。
“奶娘,你想办法把这个撒到她的嫁衣上,你放心,这个无色无味,不会被发现。”宋婉交给她一样东西。
“好。”这一点事情,奶娘还是能办到,锦绣坊平时也会有人去,而且锦绣坊的嫁衣做好,被拿走之前,也是会展示给人看的,想要撒点东西上去很简单。
三天后,奶娘回来告诉她。
“娘子,今天宋府在找大夫呢,说二小姐浑身发痒长疙瘩,要不停的挠,然后就会出血,已经找了好几个大夫了,大夫开了药,只能管一会,过后就会越来越痒。”
“嗯。”宋婉点头,这是她的手笔,她自然知道,她的症状一看,用现代的话就是过敏,大夫开的药不但不会管用,还会加重。
“娘子,你那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奶娘觉的现在的小姐跟以前不一样了。
“就是会让人身体发痒的东西。”她笑着回道。
“那还能治好吗?”奶娘问道。
“自然是能的,不然我废这个力气干什么?”要治病就要付出大代价了。
“娘子是想要干什么?”娘娘试探的问到。
“自然是要回属于我的嫁妆,对了奶娘,你看看,那些嫁妆折合银子是多少?”那么宋府二小姐的病就需要多少银子了。
“能换银子的大概有七八万两,还有一些珍贵的首饰和字画,那些东西不是用银子来衡量的,老奴也不知道多少银子,就是知道很珍贵,小姐,要不,你在等等。”奶娘也不确定是多少,能用银子算出来,她知道,可是那些无价的,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