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是一次偷偷听到他们的父亲母亲和小李氏的谈话才知道,当初知道父亲给大哥定了苏家的亲事,小李氏是闹了好久,父亲和母亲都烦了,说苏小姐可是自带一大笔嫁妆的,如果她实在不愿意,将来可以配给秦家其它的庶子,那么一大笔嫁妆,别人求之不得呢。我也只是知道此事,并不知道具体的嫁妆是什么?但是齐国公为了补偿秦家给了一大笔嫁妆,肯定会留有证据,如果有了证据,你们可以周旋一下,至少如果他们不娶,那么嫁妆要还回来。”秦墨也只是听过此事。
“我也听母亲无意中提过,她说齐国公之所以把嫁妆直接给到了秦府,是怕娘亲守不住,有了一大笔钱财也未必是好事,但是具体的她没说,不过应该有证据,雪儿,娘亲没有告诉过你吗?”苏瑞贤觉的不可能,娘亲总会告诉她。
“我不记得娘亲说过,是不是娘亲也忘了?”她只能如此回答,毕竟她真的不知道,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原主忘记说了,但是按照常理推算,肯定有证据留着。“会不会在娘亲留给我的遗物里,我等下去找找看?”
“好,你等下仔细找找,不过这证据也许不在娘亲手中,或者别人手里也有,否则太容易做手脚了。”苏瑞贤想了一下,齐国公肯定有安排,只是娘亲不在了,不知道该去找谁。
“先找不到证据也不要紧,至少可以用这个来拖延时间,秦家想要换人,你们就要嫁妆。”秦墨提醒道,反正不到最后一步,证据也可以不拿出来。
“也许秦家很痛快就给了,别忘了,苏家给我安排的是李家,这嫁妆到了李家,他们只会高兴。”苏瑞雪想了一下说道。
她这么一说,秦墨和苏瑞贤也马上想到了,确实,即便是秦家不想放弃这个嫁妆,但是碍于李家,也不会多做纠缠,而且苏瑞兰的嫁妆也不会少。
“秦公子,最近朝廷有什么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吗?”苏瑞雪想了一下问道。
“前几天,西北来报,到了农耕季节,却连续五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不要说耕地就是生活都出了问题,西北贫苦,百姓的日子不好过,错过了春耕,就影响了秋收,没有秋收,就是一年的生计问题,所以求情朝廷拨款,查找水源,然后打深井,一个村子至少要打一个,算下来需要几百万两白银,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如果精简银子,那就是一个镇一口井,根本是杯水车薪,所以朝廷一直压着。
有大臣提议,西北离京城遥远,真实情况未必如奏折所写那样严峻,所以不止朝廷派人过去看看实际情况,有人推荐太子,作为国之储君,更应该去体察民情,皇上也有意让太子过去,我接到消息从外面回来,就是想要陪着太子去西北。”秦墨回道。
“那你为何受伤?”苏瑞贤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有黑衣人截杀,看到我受伤后离开。”秦墨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那你现在的情况?”苏瑞雪觉的他受伤了,对方撤退,是要等着他毒发,所以肯定有人暗中监视。
“苏小姐放心,我们有意无意放出的消息是,大夫无药医治,巧遇了苏公子和苏小姐,小姐手中有一枚解毒药丸,能保公子回到京城。”江行在一旁立刻回道,他们自然知道有人跟着,也自然不会把公子真实情况说出去。
“看来是有人不想你跟着太子去西北。”苏瑞贤想到,秦墨的功夫很好毕竟秦将军的功夫就很好,才受到齐国公重用和提拔,他从小跟着父亲习文练武,跟随太子,也是为了保护太子,除掉他,就等于除掉了太子的左膀右臂,看来有人坐不住了,也是皇上这一年来身体不好,是该着急了。
“那就如他们所愿,太子应该这几天就出发了,我会后面跟上去。”秦墨也没有瞒着,因为不用瞒着,大家都是聪明人,他身体好了自然要去跟随太子,要保他万无一失。
苏瑞雪趁着他们谈话的空隙,帮他比好毒,把银针一根根的拔下来。
“只是这一趟差事怕是不好办,太子去了西北,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会激起民愤,朝中也会趁机弹奏太子办事不力,皇上也会不高兴,不要说这种事情本身就很难办,就说还有人暗中阻止,更有不可预测的危险,你可想周全了?”这一趟,恐怕是危险万分,对方的目标是太子,如果让他回不来那正好,如果他能侥幸活命,那也有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等着。
这些年,太子越发的低调,显得平平无奇,无功无过,在加上皇上偏宠,除了几个朝中老臣,还有太子的人,一旦半恐怕都投靠了三皇子,等着从龙之功,苏瑞贤想着,所以怎么看太子的处境都很难,唯一庆幸的一点就是,皇上没有废太子。
“这一路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不能说做了周全的安排,只能说竭尽所能,成如你刚才所说,朝廷根本不想拿钱,也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所以这一趟的差事很难。”秦墨摇摇头,哪里有什么周全的安排,更何况这一路上对他们来说也是未知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太子还愿意接下这个差事?”苏瑞雪相信想要拒绝,肯定有办法,这不是拿自已的命去赌吗?
“外祖镇国公曾经镇守过西北,这次奏折中,有外祖留在西北的旧部单独给太子写了奏折,说明了西北的情况,所以太子私下筹集了一些银两,准备带去西北,如果情况严重,朝廷能拿出一些也好,总之就是能有多大的力气尽多大的力气。”秦墨语气有些沉重。
听到他这么说,苏瑞雪想着,那至少看起来太子也算是一个好太子,能为百姓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灾,已经好过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