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这是自作多情了,贤王那边知道姜云棋回来了,自然也知道孙承来了京城,见过面,虽然孙家来人是想要接蒋夫人回江南。
自然他们也是查到,是当初蒋夫人早产,又被蒋家说分家,然后蒋夫人还特意说蒋大公子说定阵亡了,感觉她无依无靠,奶娘给江南去了信。
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蒋云棋回来了,他们见了面,这就要考究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凑巧,凑巧了必然会引起人怀疑。
贤王身边的人自然也不是蠢人,孙家在江南不可小觑,如果帮着睿王,他们也要提防,但是他们也不想无凭无证的得罪孙家,毕竟当初父皇登基,孙家是出力的。
所以后来孙家人在京城出事,父皇也只是贬官,并未牵连江南孙家的人,事假贵族,他们也不想得罪,正在考虑该怎么办的事情,宋大人就送来了及时雨,他们趁机行事,都不用自已找理由。
蒋云棋自然也是得到消息了,商量好事情,托人关照一下,立刻回家。
宋婉这才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从下毒到要嫁妆,到翻脸宋大人把表哥关到牢里拿解药。
他听了表情炸裂,最让他震惊的是,她居然还会下毒,下的毒太医都不能解。
“表哥把信物留下来了,你们派人拿着信物去江南,粮草的事情就能解决了。”宋婉又说到,表哥被抓进去之后,长生就拿着表哥特意留下来的信物和信件过来了,还让他们别担心。
“你们的人能保证表哥的安全吧。”虽然知道没问题,但是她还是问一句。
“不是我们的人,是贤王的人也不会动他,不过是把他先关起来,怕孙家这个时候站在睿王这边,这个没问题,只是解药的事情,你怎么办?”他听到粮草的事情不受影响就放心了。
“自然不给,不但不给,我还要他后悔万分,我能进去看望表哥吗?”她又问道。
“应该可以,只不过旁边有人看着,反正你们谈的也不是机密大事,也不怕别人听。”蒋云棋到。
“那我明天去看望表哥,让他把药交上去,给谁呢?”宋婉来到这里没有出过门,不了解这里的人和事。
“你这个解药还有什么作用?”蒋云棋问道。
“皮肤瘙痒,或者长痘痘都管用,还能让皮肤白皙,这么说吧,有病治病,没病养颜。”宋婉回道,反正没有坏处。
“那就让表哥献给灵云公主,灵云公主现在十五岁,特别得皇上宠爱,脸上一直长痘痘,看了一年了,一直不好,为此,睿王还特意吩咐王小公子,如果到了边关那边打听一下,毕竟民间方子也很多。
不过得确定就算治不好,也不能有别的事情。”蒋云棋提议道。
“放心没有别的作用,不但能治好公主的脸,还能公主的脸容光焕发。”宋婉肯定能保证。
“那就让表哥把药给灵云公主。”蒋云棋到,本来灵云和睿王的关系也很好。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宋婉点头。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衙门,想要探监表哥,打点了狱卒,倒也没有人阻拦。
毕竟睿王和贤王的人都交代了,不用为难,但是谁来看他,说的话做的事情要一举一动的上报。
也许是特意关照过,表哥坐的是单人牢间。
“表哥。”宋婉带着东西走到牢房门口。
“婉婉,你怎么过来了?”孙柏承走过来,她现在过来,应该有什么事情。
“表哥,都是婉婉不好。”宋婉话还没说完,泪先落下了。
把孙柏承搞的愣了一下,他到不知道表妹这是真的担心,还是在做戏,感觉表妹能悄无声息的下毒,不可能因为自已坐牢就吓坏了。
但是自已和表妹接触毕竟不多,所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配合。
“婉婉,不关你的事情,你别难过。”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你才坐牢的,要不是我想要回我娘的嫁妆,宋家不给,你就不会想着为了让我安心,把重金求来的药给二妹,只要他们把我娘的嫁妆给我。
可是那些嫁妆,被他们贪墨了,拿不出来,我爹为了拿到药,就卑鄙的让人把你抓到牢里,这都是他当着我的面说的,表哥,对不起。”她一边哭一边说。
旁边的人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倒是事实,毕竟京城的人都知道,也不是啥新鲜事,不过不管是贤王的人,还是睿王的人,都对宋家表示了鄙夷。
这真是太卑鄙了,太卑鄙了。
“表妹,别哭,不怪你,外祖父外祖母让我接你们母子回江南,奶娘说你对嫁妆一事耿耿于怀,虽然孙家不缺,但是那姑母留给你的,意义不一样。
我就想想着,帮你把嫁妆拿回来,知道宋家不会痛快的给,知道宋府在求药,我就想着拿药把你嫁妆换回来,了却你的一番心事。
谁知道,宋家不但不想给嫁妆,还用这种方式逼我拿出药。”孙柏承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了,她应该是故意这么说。
他也不是傻子,牢里什么情况,他也是知道的,既然表妹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肯定有她的用意,自已不用做别的,只要配合就好。
“表哥,嫁妆我不要了,这药听说是你好不容易花重金求来的,比嫁妆值钱多了,反正这药不能给宋家,上次表哥好像说过,你这药是能治疗痘痘,还能美容养颜是真的吗?”她一边问一边看着他。
“自然是的,本来是给家中妹妹求的,她用了好了,还剩了一半,祖母让我带着,想要给你的,怕你伤心过度,怕你生了孩子身体不好,所以让我带了很多药给你,因为这个药你用不到,我就想着拿药换回你的嫁妆。”他立刻点头,这样说,也合情合理。
“多谢外祖母,我吃了你带来的药,身体好了很多,脸色都好看了,既然这药这么珍贵,不能浪费了,我不要嫁妆了,也不能便宜了宋家。”她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