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点头,他的肯定,最能安抚这些受惊的女子。
女孩子们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她们不用死了,要是商队抛下她们,她们最大的可能就是选择一死了之。
可是能活着谁想死呢?
她们在马匪窝里那么难都还坚强的活着,不就是不甘心吗!
卫东环视一圈,心中叹了一口气,到底做不到不管不顾,即便这样会给商队带来一些隐患。
他说:“到了边城,我们可以托关系给你们找官府给你们办个临时户籍,以后你们找到良人后就可以有家了。边城军人很多,娶不上媳妇的也很多,找个踏实可靠的过日子应该不难。”
动用一些人脉帮女孩子们这个忙,可以省掉她们很多的后顾之忧,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善举,就可以挽救很多人不堪的命运。
女孩子们重新燃起新的希望,纷纷上前给他行礼,卫东微笑的点头,然后他也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我也有要求的,你们毕竟是女孩子,出入都要几个人一起,并且不要擅自到商队里面去,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门口的护卫找我。商队里面都是男子,大家还是要避嫌一些,可明白?”
女孩子们欣然答应,这何尝不是对她们的保护呢。
卫东满意的推出帐篷,对门口的护卫说:
“一会儿给她们安排几辆马车,把她们带到边城的中转站。”
护卫已经听到了帐篷里面的交谈内容,知道掌柜是要好人做到底了,痛快的答应一声就去安排了。
卫东把商队的事情都处置好,商队终于按部就班的返程了。
时宜和玄清真人这段时间造出来很多的成品药,有一部分是送给鲁向生的,这个混蛋撒泼打滚的功夫炉火纯青,追药的信件已经雪片一样的飞到时宜手中。
那满满的怨念呦,都快覆盖住时宜全身了。
所以她给玄清真人解惑的同时,就是拿这些药品给玄清真人练手的,做出来的成品质量上乘。
玄清真人看着自已终于是制出了高品质的药,高兴的如孩子般在屋里上蹿下跳,玉衡真人没眼看,捂着脸赶紧躲远了。
时宜把药品派人护送给鲁向生,省得他总来信哭诉,搞得好像是被自已抛弃的小媳妇似的。
玄清真人进步神速,还是个加班达人,根本就不用人催促,他自已就是生活在加班室里的标兵。
而却还是个比时宜还较真的科研者,总是自已要求尽善尽美,把药效催发到了极致。
他和时宜共同研制了几种克制望月公子毒素的新型毒药,没错!以毒攻毒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差错就会要命。
所以这是个 危险的游戏,没有足够高超的手艺绝对不敢尝试,可时宜和玄清真人却已经制定出了三套方案和毒药。
每个方案还又配备了万一失败的紧急避险措施,绝对的负责好郎中。
望月公子利用那些青楼妓馆和赌坊从家里掏出来不少的银子,虽然手段低劣了些,不过没关系,他都要死的人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拿到手这么多的银钱,怎么能闲置下来呢!有钱有人多好办事,带着人手把自已那个处处好名声的哥哥套麻袋抓了过来。
这个招数是跟那个疯丫头学来的,他可是非常好的学生,套麻袋手法练习的非常专业,他可是亲自给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套在头上的。
感觉果然是好极了,报仇就是要亲自动手才解恨嘛!
过去他真是太傻了,被这么个口蜜腹剑的哥哥和她那个手段狠毒的娘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已太讲究体面了。
“跟小人怎么能讲究君子之道呐!是不是傻?”这是那个丫头嘲笑他的话,还真是傻透了。
他和他娘都够傻的。
好在自已还来得及,死前肯定能给自已和娘亲报仇。
这个好哥哥可是很会装腔作势的,在父亲面前是乖巧听话的好儿子,转脸到了嫡母面前就是挑衅蹦跶的无耻小人。
母亲气不过教训了这个目无尊长的庶子,他爹就会更加偏袒那对母子,和母亲就越发的离心,母亲就会更加的伤心难过。
毕竟是自已的丈夫,偏袒小妾和庶子她怎么能不伤心。
所以这个好哥哥可是破坏他幸福生活的一把好手,如今,他倒要看看这个好哥哥还能怎么折腾。
他高高在上的坐着,看着那个麻袋里的人奋力挣扎,过了好久才终于从麻袋里面钻出来。
太没用了吧!
钻出来的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慌乱,脸上有淤青,都是不小心撞出来的,看上去惨兮兮的。
望月公子很乐意看见狼狈不堪的猎物在眼皮地下挣扎。
晕头转向的人看见了望月公子,他磕巴的说:“弟……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明知故问啊,你看不出来吗?
望月才没空搭理他的问题,他慢慢走下来,站在跌坐在地的“哥哥”面前,望月公子高高在上的嗤笑一声:
“你想过你也有今天吗?”看着一脸慌乱的人,他好心情的继续问:
“在你和你娘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之后,害死那么多人之时,你想过报应这回事吗?”他眼神渐渐冰冷,脸上却依然带着笑,看着十分的瘆人。
“你是不是幻想着你可以做这个王府的世子?别做梦了,不可能的!”他残忍的告诉这个哥哥最不想听到的话。
他哥哥本来还慌乱的脸变得扭曲,他尖声回击:
“哈哈!我不可能?那还有谁能做这个世子呢?你吗?”你活不了多久了,早晚还不是我的。
他虽然没说后面的话,可是望月也看出来他想表达却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
望月“哈哈……”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那个心中暗自得意的人嘲讽道:
“你是不是想说——你都要死了,这个家里最后只剩下我一个男丁,世子之位必定就是我囊中之物。”
望月学着他的样子,拿腔拿调的学他说话,然后就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