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先不搬走了,卫东是十分愿意院子里有东家的药房的,这样他近水楼台先得月,能意外得到很多珍贵的药品。
这都是商号里要其他人很大的功绩才可以换来的福利,他还不傻。
现如今时宜要给望月解毒,这个可是个慢工细活,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他需要的时间玄清真人都没法给出个详细日期。
所以望月公子索性就自已在时宜药房隔壁也买了个小院,在自已家里方便自在,何况他身边还有下人,护卫一大群人呐。
他们都住在别人那里不方便。
这个小院现在就被江彣给查出来了,他们悄悄的暗中跟随望月公子,希望从他这里查到三公子的线索。
跟了好几日了 ,望月公子要么是出去闲逛,要么就在院里练剑,看书。三公子连个影子也没有,江彣怀疑是不是王爷判断失误了。
他不死心还是继续跟踪,相信总有找到三公子的契机。
望月公子看着手里的书,翻开书页中间夹着一张纸,是玉衡真人给他传递的纸条,上面写着:你被人跟踪了。
望月公子勾起嘴角,看来老东西终于耐不住派人来了。
他可是等了好久呐!
不知这次是老头子的心腹,还是他暗中训练的那些人呐!
说来也是巧,他知道老头子手里有一批特殊训练的人,是他小时候自已无意中发现的,暗卫里他还有一个熟人呐!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否还活着,听说老头子没人性的很,训练这批人死了很多,留下来的人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他不相信,就他家老头子那么个心比天高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望月公子不知道他爹还执掌南疆军权的时候,有人进献了一个孤本,是关于如何训练暗卫的书籍。
寿王非常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就有人投其所好的给他送来了这方面的书籍和有经验的师傅,无疑这都送到了寿王爷的心坎里。
那时候的寿王权力通天,他筛选了一批合适的苗子送进了训练暗卫的营地,结果通过训练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他不在乎,又派人在全国各地不停的选苗子,就这样一批批的孩童被送进了那个黑暗的,埋葬了很多性命的地方。
进去很多人,能出来的屈指可数。
也许正是他罔顾他人孩子性命的行为触怒了天道,也惩罚他留不住自已孩子,大多是都死于非命。
可是寿王爷偏执这方面的成就。
他认为自已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就应该配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将来可以给他家带来无上的荣耀。
当初他要是拥有这样一支神兵,也不至于那么被动,很多事自已都可以抢占先机,很多碍事的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那样自已的军权就不会丢掉了,他是不会承认就是自已的独断专行,压榨当地百姓,拒绝执行圣旨,最后搞得民不聊生才被裁撤了他的军权的。
他只认为是别人的不是,官员间的算计,还有就是自已力量的薄弱才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
所以他非要训练出战力最强的暗卫,目的却不是为了保护自已后代的,只是为了完成他的野心,但是没想到这么难,这么多年下来,才小有所成。
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勉强这么不及百人的小队。
望月公子的手指敲在大腿上,他闭着眼睛思考,外人看来以为他在小憩,其实他在想怎么能一次就让老头子痛不欲生。
老头子在乎的东西还有什么呐?
这些暗卫应该算是一个他的心头好,那么他就要把它夺过来,要怎么下手才好呢?自已的能力还不够,他需要帮手。
他在心里不断的构思,无论怎么做似乎都胜不了这些专业的高手,他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头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好吧!他自已完成不了。
但是又不愿放弃,他需要外援,他认识的会武功的,能帮上忙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师弟玄机子。
可是玄机子没有回来,听说他闭关了,那么他就要做个不讨喜的师兄了,反正他也没有讨喜过。
他决定要把玄机子拉出来帮自已。
玄机子眉毛直跳,他被人强行给敲出关了,这还能忍?
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找事?
看着手上被人塞进来的望月公子的信件,他觉得眼睛可能是出问题了。
看看这信件上写的肉麻的话,师兄被人夺舍了?这根本就不是他整日里冰块脸,目下无尘的大师兄能说出的话好嘛!
咦!玄机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跟着抖了几个来回。
他怀疑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护卫,低声问道:“你再说一遍,家公子是谁?”
护卫再次抱拳,严肃认真的回答:
“我家公子人称望月,是您的大师兄,他让小的请你即刻去救命,他被歹人给包围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正和时宜姑娘在一起,他怕你去迟了,时宜姑娘说不定也会被连累。”
望月公子害怕师弟重色轻友不肯来帮忙,特意让护卫强调时宜和他在一起,就不信那个呆子能不管他心仪的姑娘。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可惜玄机子这个脑子是听不出来的,但是听到时宜和大师兄在一起,他还很欣慰,毕竟大师兄是他请来帮忙的。
看来大师兄还是很给面子的来了,并且是真的保护在时宜的周围,那么大师兄的麻烦来了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
只是可惜了自已的这次闭关,手里的这本武学残篇还没有完全参透,他还没有达到目标也只能提前出关了。
玄机子简单收拾后就和护卫快马加鞭的到达吉安小院,他直接去找了时宜,隔壁的护卫隔了半个时辰才回来找自已主子复命。
时宜见到玄机子啥话没说,赶紧跑出去看看太阳,然后夸张的大叫:“玉衡真人,你快看看今儿个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玄机子对于时宜的胡闹习以为常,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