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耀光的爹爹不会审时度势,最后不可置信的被自已效忠的君王杀了。
他的家人以及三族受到连累,也将在秋后被问斩了。
皇帝没教育好自已的儿子。
不思已过,不教训自已生的孽障,反而是把错误都推到别人头上。
成王再混蛋,那也是皇帝的儿子。
不许其他人多管闲事,更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皇权。
谁都有错就是皇帝不能错!
霸道的不讲道理。
皇帝老了、昏聩了,朝堂的人都知道,大家都装作不知道。
成王府抢占民田,强抢民女,马踏路人,随意打杀百姓,无恶不作。
别人都装眼瞎看不见,只有耀光的爹爹,非要上折弹劾。
结果人家好好的,该如何作恶还是如何,皇帝的混蛋儿子心安理得的享福。
而耀光一家却被迫害的家破人亡。
唯一侥幸活下来的耀光,也被逼迫的沦落红尘了,这世道何其不公!
不知耀光的爹爹知道了身后发生的事,会不会后悔自已最初的选择。
但是时宜后悔了!
因为耀光爹爹的死,间接和她扯上了些关系,
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救耀光。
她不愿意让英雄流血后,再流泪!
这不公平,她不同意!
要说起来,这事情要追溯到几年前:
时宜的工坊扩建在一片山地中,工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劳作。
虽然工期有点赶,但是据说东家给的工钱丰厚,所以大家都很乐呵。
这片山地是白家十几年前买来的。
白家生意遭难的那年,这片地被白家低价卖给了李家。
李家参与挤兑白家,打算趁火打劫。
往死了压低价格不说,还只要良田不要山地,白家急等用钱就无奈答应了。
李家后来把这片一百多顷田地,包括距离不远处的、李家的一大片土地划在一起,打包就送给了一个大官行贿。
这个大官倒霉,有短处被成王爷抓到,为了自保,
无奈就将这一大片肥田转赠给了成王爷。
成王爷的庄子管事孙大富,仗着自家成王爷的身份,把这良田连带附近的几个山头,上千亩的土地都划到自已的庄子里。
无主的山头占了也就白占了。
皇帝的儿子圈几个山头,这谁敢说什么。
这本也没什么。
但是白家的山头是有地契的。
并且已经建了工坊,银子已经花出去了。
并且要建设工坊得先修道路,这里里外外投进去的银子可是不少。
所以白家自然不能认。
这白家的地与李家的地之间,可不是直接连在一起的。
中间还隔着三十多家散户的土地。
这三十多家普通百姓的田地,自然就碍了一些人的眼。
最后也被强迫转手,低价卖给成王府庄子。
不卖?
庄子管事孙大富就让人成日里的去骚扰,让人家不得安宁。
有一家农户的女儿,长的清秀一点,被孙大富派人强抢了回去。
女孩的爹娘不肯,与庄子里的打手拉扯中,被打成重伤。
没几日就连病再气的都死了。
就这样,直到把那几个穷苦的人家,都逼迫的背井离乡才作罢。
一时间民怨沸腾。
成王爷的庄子管事横行霸道惯了,和他主子一路货色,哪里管这些。
一言不合就派人打人。
那时白家刚有起色,自然不敢和成王爷家硬碰硬。
当时的时宜带着“捡来”的帮手,正和刚建好的商队走第一趟远商,并不知情。
无奈之下,白家便托人到成王府说情,并送了重礼示好。
成王府大管家齐甫收了礼,挑了一个成王爷心情不错的日子,在成王爷面前提了此事。
成王爷看了礼单,嗯!很满意。
并且大管家齐甫也给讲情:山头本就是白家的,山上没有什么像样的收成,要不要的也没什么打紧的。
这大管家齐甫倒还讲究,拿了好处真给办事。
成王爷拿了那么多的好处,觉着自已也没亏。
也不在乎一两个山头的,随口就答应了。
但没想到,庄子里的管事孙大富被李家的二公子拱火:
“孙大管事,你可是成王府的管事。
他白家给王府送礼,给齐甫总管也送礼,怎么就没给您老送礼,这是没看起您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是不知道您老的厉害啊,您若不敲打敲打,以后谁还把你放在心上。“
孙大富本来也不敢忤逆着成王爷的意思,怕被成王爷知道了,自已吃罪不起。
李二公子不屑道:“白家不过是个商户罢了,怎敢公然到王府找麻烦。您就是收拾了他们,打了他的左脸,他也得老实的把右脸给你伸过来。”
李家和白家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眼看着白家都要完蛋了,白启那个老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又支楞起来了。
工坊一个接一个建起来,这要是让他白家继续发展下去,以后还有他李家什么事了。
这怎么能不让他恨呢,他就是要白家不好过。
所以他不停的给孙大富拱火,白家再有理又能如何?
碰上不讲理的权贵也得受着。
孙大富本来被发配到庄子上心中就有气,他以前可是成王府的大管家,风光无限。
以前都是别人排着队来巴结自已,给成王府送礼也得看他看不看得上,肯不肯收都是他说的算。
倒霉的是半年前,自已在成王爷面前被告了黑状!
牵连他被罚,贬到了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庄子上,做个小小的庄子管事。
成王府现在的大管家是新提拔上来的,他就是齐甫,顶替他孙大富上位的。
以前他就怀疑,告他黑状的就是齐甫,不然怎轮的上他做成王府的大总管。
白家竟然给齐甫送礼?
孙大富感觉自已是被白家落了面子,这还能忍?
李家二公子说到对,不给他们点厉害看,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已是个软柿子呢。
那以后谁不都得踩他头上一脚。
哼!
因此,孙大富假装不知成王爷的意思。
派自已庄子上的无赖,专门找白家山上正在建的工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