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上头那位看到一个刺史就能贪这么多,不知道是会生气?还是会高兴?
估计是先高兴,然后被气个半死。
哈哈......
国库里空的都能跑马了,刺史府却这么富裕。
作的一把好死啊!
尤修远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自已幸亏是没住在刺史府中,不然,现在被押上囚车的这群人里,也得有他一个。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啊!
刘刺史都被抓走了,自已还能找谁求救?
没用的,谁也不会救他的。
六安不能停留了,他得马上走!
爹娘是救不出来了,他现在自顾不暇,也管不了其他人了。
还有一个地方他走前必须去,他们尤家的银库。
他看见刘刺史家私库被抄了个干净,越发的心中不安。
他怕自已的银库也保不住,那可不行!
他得想办法把银库里的银子都转移了,万一家里的谁在牢里熬不住,把银库供出来就麻烦大了!
那是自已多年的心血,是自已的命!
这些年他为了多些挣钱,埋葬了自已的良心,无所不用其极!
真可谓绞尽脑汁。
为了方便猴子和六子他们方便行事,自已独揽庙会放烟花的事宜,还自家养出一支舞狮队打配合。
当然,利用自家的马车和运输烟花队伍制造点混乱,那都是顺带就完成的。
眼看家业越来越大,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捣了猴子和六子的窝子,把猴子他们拐人的事暴露出来。
唯唯诺诺一辈子的王县令,自已从来不放在眼里的人,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就敢抄了自已的家。
他还敢带人闯了刺史府,自已亲眼所见,感觉这个世界都不正常了。
那个见了刘刺史头都抬不起来的窝囊废,竟然能抄了刺史府,还成功了。
这正常吗?这不正常。
一定有什么自已不知道的事发生。
如今不管是因为什么,对自已来说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已不能折里头。
失去了刘刺史的庇护,自已要赶快逃走,对逃走。
刚抬起腿要跑,又想起瑶光来。
是带走她?还是放弃她?
自已纠结很久,权衡各种利弊后,还是带走她对自已最有利。
向阳看着尤修远自言自语,一会要走,一会又停下的样子很费解,这人难不成被吓傻了。
自已今天跟着他很久了。
本以为他进刺史府,会被一锅端了,这边的事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然后,安顿好姑娘后,自已就和弟兄们去把猴子和六子藏的银子起出来。
再把银子送到养育堂去,自已很忙的好吧。
可没想到这家伙命这么硬,进了刺史府竟然又出来了,成功与衙役错过了。
所以,自已只能继续看着他,不能让他有机会伤害耀光姑娘。
要不,自已把官兵引过来?
让这家伙和自家人在牢里团聚,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嘛!
这主意不错!
向阳两指捏着一颗小石子,只要他弹向刺史府门前的官兵,就能把人引过来。
偏偏这时尤修远已经转身跑开了,向阳无奈只得放弃弹石子计划,小心的跟上。
尤修远很谨慎,走走停停的。
不多时他搞到一架马车,很不起眼的那种。
这种车,过去尤公子看都不带看一眼的,现在用来逃命很适合,低调再低调才行。
尤修远自已驾车,看上去不太熟练。
好在拉车的马比较靠谱,自已就能前行。
向阳不紧不慢的跟着,尤修远紧张的驾车,对于身后被人跟踪一无所觉。
不久,进了一个巷子里,这里是一排破败的民房,看上去很久没人居住。
尤修远跳下车,打开其中一个院子的大门,大门是木头拼接的破败不堪。
马车进院后,尤修远赶紧把看上去随时要掉下来的大门关上,然后一头扎进那个破烂的矮房子中。
向阳没多想,一提气高高跃起,翻墙进院。
从院子里马车旁轻轻的走过,拉车的马看了一眼向阳,踢踏了两下蹄子就没动静了。向阳躲在矮房子窗户旁,偷偷向里面看,什么也没看到。
尤修远哪里去了?
房子内空间很小,里面一目了然。
除了几个破烂桌椅外,并没有其他东西,地上厚厚的尘土和杂乱的干草。
这里不可能是住人的地方。
他来这里干嘛?
向阳屏气凝神仔细观察,一会儿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会儿又没了。
又过了许久,尤修远从里面的墙内的位置走出来。
向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里肯定有机关,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穿墙出来。
尤修远怀里抱着一个木箱子,艰难的从里面挪出来,看起来箱子有点分量。
向阳赶紧换了个地方躲藏。
哦吼!
这里一定是尤修远藏东西的地方,能费尽心机藏起来的一定都是好东西。
不管是什么,都是意外收获不是。
向阳嘴角悄悄勾起,没想到吧。
小爷来着了!
这多亏尤修远没被官兵抓住,不然自已怎么能有机会,跟着他找到这地方。
大隐隐于市,没想到尤家,在这片荒废的民房里做起了文章。
不得不说,是真的让人意想不到!
难怪,刚来六安县城时,那个小二说尤家有个“金山”呢!
可是,抄尤修远家的时候他去看热闹了,虽然也抄出不少的财物,但是离“金山”的距离,还是有点远。
原想着是以讹传讹,外人夸大了尤家的富裕程度,怎么就没想到,人家是狡兔三窟呢。
尤修远费劲的把这个木箱放进马车里,稍作喘息,然后又返回了矮房子里。
这次向阳跟紧了些,清楚的看到了,尤修远是如何打开那些机关的。
向阳内心热血沸腾,东家你不知道咱们差点错过了什么?
好在,苍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