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动手
“幸好世子爷反应够快，不然你这蠢妇，自己的一双儿女都要被你看好的‘亲家’害了！”
秦伯远痛骂着。
郑氏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她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恭王道：“王爷明鉴，我们秦家一门清白，绝不与这等乱臣贼子做亲家，之前是我被孙大人蒙蔽，这才误以为孙应显是良人！”
恭王玩味问：“哦？你是说这一切你都是不知情的？你女儿也不知情吗？”
郑氏一使眼色，秦笙也跪下，声泪俱下道：
“回禀王爷，我真的不知晓这一切，我是来了钵难山第二天才见到孙应显的，我们一家之前与孙家素昧谋面，怎么可能知道如此机要之事呢？”
我恰在此时出声：“这可不见得吧？”
在场人都被我的声音吸引，秦伯远紧张呵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嫌不够乱吗！”
他恶狠狠看着我：“无论你与你妹妹有什么仇怨，关起门都是一家人，现在攀咬她，你又能落到什么好处？”
“是吗？可沉默带给我的，除了冤枉还有什么？爹，您还没看清楚吗？这哪里是她沉默以对就能糊弄过去的事？”
不顾秦伯远的阻挠，我朗声道：
“若我没记错，孙大人方才是借着寻子发难的，他原本的打算应该是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来，将事闹大，等人群聚集在广场以后，营地附近的轰天雷一响，广场人群密集，如此能造成最大程度的伤亡。”
“埋在山上的轰天雷是为了将我们出山的路堵住，这样活下来的人也会被困死在钵难山，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唯一的出口被孙家把控，他们挟持人质，预备着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孙应显失踪，孙大人闹事，是一切的开端，在最关键的一步中掺和进来的，不正是我这好妹妹秦笙吗？”
我淡淡提醒道：“爹，如今不是我说与不说的问题，妹妹早已入局，她只有解释清楚，才不会连累全家。”
秦笙疯狂摇头：“我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王爷，郡主，世子爷！我冤枉！”
秦伯远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看秦笙到现在除了冤枉还是不肯说一个字，直冲上去踹了她一脚：
“孽畜！我怎会生出你这般蠢笨的女儿！如今情势已经分明，你为何还不将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盘算交代出来！若是若是真的被打成乱臣贼子，名声受损还是轻的，只怕我们全家都要被投入大狱！”
“还不快把事情说清楚！”
秦笙实实在在被一脚踢中心口，郑氏尖叫一声扑上去抱住女儿：“老爷，有话好好说，笙儿还小，她不懂事闯了祸，做爹娘的怎么能动手！”
秦伯远恨道：“慈母多败儿！瞧瞧你养的这一双儿女！儿子跟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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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被抓住了还要让人去救，女儿蠢得直接跟乱臣贼子凑到一起，还有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娘亲，差点让个贼人做亲家！”
郑氏流泪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笙儿，你快点说，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秦伯远那一脚是下了死力气的，我能看出秦笙痛到了极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只是此时显然不是个好的休养时机，若真的交代不清楚，秦家与孙家的事情脱不开干系，下狱已成定局。
郑氏脑子清楚得很，所以她使劲儿摁了摁秦笙的人中，将女儿唤醒。
秦笙哭着醒来，知道自己不说后果很严重，所以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到底还是开了口：
“因为我到了年纪，我娘在相看人家，孙家刚来钵难山，我娘瞧见他们家的马车轿子，知道家底颇丰，一眼看中了孙家。”
“她与我说，让我试着接触孙应显，若我也觉得合适，就会将他纳入考虑，以后将我嫁过去，孙应显是嫡次子，我是二儿媳，孙家人口简单，吏部又是要害，孙应显眼看着也有些才华在身上，我不用忍受高门大户的内宅倾轧，能过的简单自在”
郑氏是实打实的疼爱这个女儿，桩桩件件都替她想的很好，甚至没有直接强制秦笙嫁过去，而是让她先与孙应显接触，充分考虑到了她的意愿。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孙家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
秦笙抽抽搭搭道：“但是……我没瞧上孙二郎，正巧秦筝路过，我便想着……”
说到这里，她开始吞吞吐吐。
虞芊芊颇感兴趣追问：“想着什么？”
秦笙对着我还敢呲一呲牙，可对着虞芊芊，她只能老实交代：
“想着，若是他能瞧中姐姐，与我姐姐成就美事，自然便会拒绝与我继续接触，他在钵难山纠缠追逐姐姐，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别人的注意，只要能坏了姐姐的名声……”
我一笑，她到底还是委婉了，但我可不会允许她这样轻描淡写把自己丑恶的盘算带过去，于是开口：
“不对吧？我记得你方才说，与那孙二郎说了我和我娘的事情，若你只想让他瞧中我，怎么会提我娘？”
秦笙瞥我一眼，不情不愿说：
“这有什么的，你娘红杏出墙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一提你娘，他就高高兴兴凑上去找你说话，分明就是觉得你与你娘一样放
荡……”
我方才还带着假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不等她再说别的，我直冲到她面前，左右开弓各扇了她两巴掌，又在秦伯远踢过的位置补上了一脚。
我忽然发难，动作又很快，便是在她身边的郑氏此时也才将将反应过来。
“天杀的你这小贱人！竟敢当着这么人面殴打亲妹！”她赶紧抱住秦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我的儿，你疼不疼！王爷！你看见了，秦筝当场行凶！你怎么敢打人？”
“打她就打她，难道还要挑日子吗？”我冷笑一声，“她对我娘出言不逊在先，我只恨没当场打死她！”
我天生力气大，此时秦笙双颊已经红肿起来，嘴角更是直接流出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