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世界形成的第一时间,蔷薇的粉色大锤便已完成蓄力,大锤之上闪耀着璀璨光芒,汹涌的雷电力量在其中奔腾翻涌,仿佛蕴含着能够毁天灭地的无尽威力。
她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那沉重的锤子,带着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狠狠砸向血块。
只听得 “轰” 的一声巨响,强大无比的力量瞬间爆发,将地上一堆堆血块砸成了一滩滩稀烂的肉泥,肉末四溅,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突然,原本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黑色世界毫无征兆地瞬间碎裂,那颗红珠从一堆堆肉泥中倏地浮现至半空,就如同突然拥有了自主意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着一个方向疾飞而去。
“这个鬼东西还想跑!” 蔷薇怒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锤子猛地甩出。
锤子带着尖锐的呼啸风声,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珠子狠狠砸去。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珠子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砸得摇摇欲坠,其表面出现了一道道无规则的裂纹。
“愚蠢的人类!”
“胆敢亵渎神明!”
“你们会受到吾主的惩罚!”
珠子微微晃动,四周再次如潮水般涌现出灰色能量。
这次的灰色能量浓郁到了极致,犹如无数个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触手般在空中肆意张狂地叫嚣着,似乎想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丝丝缕缕的灰色能量从四面八方汹涌蔓延而来,其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眼看着就要抵达三人面前时,却被一个粉色的屏障硬生生挡住。
那些灰色能量刚一触碰到粉色屏障,就如同冰雪遇到烈火,竟然开始逐渐消融。
珠子愤怒地剧烈晃了晃珠身,似乎清楚地明白在此处难以占到便宜,便没有丝毫的多做停留,直接化作一道迅疾的流光,瞬间飞出了洞穴。
四散的灰色能量犹如汹涌的潮水,根本不给王面和蔷薇丝毫施展禁墟的空间。它们如同鬼魅幽灵一般,会顺着他们的精神力不断地渗透、污染,如同对思想进行一种极其恶毒的侵蚀,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看看‘玉藻前’就知道了,连如此强大的神话生物都没能逃脱这种可怕的污染。
当前,也就只有桃笙的精神力能够阻挡这诡异至极的灰色能量。
王面眼眸微闪,这个事情,对于大夏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但,对于桃笙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灰色能量好似被打开了一个巨大且失控的阀门,源源不断地朝着三人疯狂蔓延。
桃笙一边维持着三人身边的屏障,一边净化着周围的灰色能量。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缓慢地朝外一步步挪去。
“那个珠子朝着天平他们那个方向去了。” 蔷薇目不转睛地看着飞快逃窜的红珠,迅速对比了一下天平他们所在的位置,极其精准地做出分析。
“桃笙,你怎么样?”
“这些灰色能量有些过于浓郁,以你现在的精神力境界,根本不能完全净化。你保留点精神力,身体最重要。” 王面满脸写满了担忧,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他伸出手扶住桃笙,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桃笙咬了咬牙,不再继续调动所剩无几的精神力,也不再强行去净化这些几乎无穷无尽的灰色能量。
她的精神力境界才仅仅达到池境中期,如今精神力只剩下了可怜的三分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减少精神力的消耗,保留仅存的精神力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队长,我能坚持,我们去天平那边。”
王面二话不说,右手一把拽起桃笙,动作轻柔却又坚定,将她稳稳地背在自已背上,然后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步伐匆匆地朝外快步走去。
银色的精神力如水波般缓缓散开,粉色的精神力在身边轻柔萦绕,如梦似幻,美不胜收。而那原本肆意逸散的灰色能量,此刻被时间凝聚在黑白世界中,无法再继续肆虐。
另一边。
天平、漩涡和月鬼沿着最右侧的岔路口小路,不停地走着,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仿佛已经走了好久好久,却始终看不到尽头,仿佛这条小路没有终点一般。
“天平,我怎么感觉我们来过这里啊。” 漩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墙壁上的岩石块,再次仔细感受了一下之前留下的空间标志,心中不禁一阵慌乱,“这明明是十分钟前自已刚刚标记过的!”
但,他标记的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样子的岩石块!
“我上次标记的岩石是菱形!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漩涡紧紧握着手中的岩石块,急切地对天平解释道。
这块岩石明显是三角形!
“我们难道在幻境?!” 漩涡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布包,不过此刻他倒是丝毫不慌,毕竟他有桃笙妹妹精心准备的桃花花瓣!
天平眉头紧紧皱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漩涡见到后,缓缓开口安慰道,
“还好有桃笙妹妹准备的桃花花瓣,我们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队长呢。我们呢,最多就在这多待一会儿,等队长他们来救咱们就行了。”
幻境属于精神方面的攻击,他们三个都没有这方面的防御或攻击手段,反正这个诡异的神秘存在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们,他们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保留精神力,耐心等待队长带着桃笙妹妹前来救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觉得内心越来越烦躁。
“也不知道队长他们怎么样了...”
“你别说了,烦不烦。”
“月鬼,你还有脸说我,你不也是?”
天平揉了揉眉心,听着两人的吵闹声,忍住心中的烦躁感,大声喊道,
“别吵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
5分钟后。
漩涡和月鬼被绳子捆住,扔在了地上。
天平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地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