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树枝萌发了新芽,天气渐暖。千茉荨偶尔会带着缪缪穿梭在森林里采些野菜,她早已褪去那身珠光宝气,现如今的千茉荨,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但是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悠闲而又自在,脸颊也丰满了起来。可是母亲自从胸前被刺一刀后留下了旧疾,伤病总是发作,现在只靠父亲去城中药房买些中药回来熬制。
一天,千茉荨从外面采菜回来,听见母亲对父亲说:“裕明,咱们两个年纪已经大了,在哪里都无所谓,可是茉荨如花的年纪,我们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隐姓埋名吧?”
父亲叹了口气:“以前咱们总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她和厉彦霖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我们贸然让她找个人嫁了的话,那她的一辈子才是真的毁了,还是问问茉荨的意思吧!”
千茉荨推开屋门,默默地走进来,母亲说:“茉荨,刚才我和你父亲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你和厉彦霖怎么回事你不说我们也不问了,但是,你不能一辈子陪着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走出这片森林,找个可靠的人家。”
“父亲、母亲,你们不必担忧,女儿自有安排。”她能有什么安排,她不可能再突然出现在厉彦霖的生活中了,不能再给他带来麻烦。说完,千茉荨拿起竹筐,戴上面纱头也不回地说:“我出去找缪缪了!”
厉彦霖自从千茉荨不在后,整日把自已埋在军务中,任母亲催他赶紧和简瑶之成婚,他也是顶力相抗。心中烦闷时,他便拿上一瓶酒到千茉荨的墓前与千茉荨“诉苦”,今天,他觉得身心疲惫,又跑来坐在墓前喝的酩酊大醉,千茉荨在周围找缪缪找不到,就循着小路往外走,万一缪缪跑回城里可怎么办。快要走出森林时,她看到一个人在放声痛哭,好像还有一座坟墓,这个人看起来很悲伤,也许埋着的是他心爱的人吧,厉彦霖也会这样么?他肯定不能,那个铁铮铮又要面子的男人怎么会为了她哭成烂泥。她正准备走开,发现缪缪竟然跳上了人家的墓碑上面,她轻轻喊:“缪缪,缪缪,你快下来!那里不是小猫待的地方。”缪缪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喵喵地叫了两声,那个男人仿佛听见了猫叫,抬头看见一只猫竟然站在墓碑上方,他揉揉又醉又肿的眼睛,冲缪缪喊道:“咦,你长得好像缪缪,你也来看茉荨了!好缪缪,千茉荨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厉彦霖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捂脸大哭。
缪缪被他一身酒气熏跑了,千茉荨站在不远处的树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竟然是那个让她心存愧疚又朝思暮想的男人,可是我还不能出现在你面前,对不起,厉彦霖,忘了我吧。千茉荨也泪流满面,她抱起缪缪,狠心转身朝家中走去。
厉彦霖哭累了就躺在坟前睡着了,酒醒了,他突然想起看到的那只猫,以为自已喝多了酒眼花了,但是他觉得很满足,缪缪随着千茉荨的离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派人在别墅周围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如今年在梦里能看见缪缪,说不定以后还能看见千茉荨。
他踉踉跄跄地回去了,好久没回公馆,两个姨太太讨厌简瑶之,出去找人打麻将消遣去了,母亲也不在,听管家说她去云辉城散心了,云辉城离淮锦不远,风景优美,一天即可来回,母亲在家憋闷的慌,所以要去那里小住几天。简瑶之却没跟着去,她的理由是都走了,她要在家里照顾厉彦霖。简瑶之看见厉彦霖回来了,欣喜地跑到他跟前,手扶着他的胸口:“彦霖哥,你怎么那么忙。这一身酒气,我去给你做个醒酒汤!”厉彦霖没什么精神,躺在沙发上看着房顶。不一会,简瑶之端着一碗醒酒汤过来了,她娇滴滴地说:“彦霖哥,我来喂你!”厉彦霖坐起来,有些厌恶地看着她:“不用,我自已来。”说着,端起碗一口喝掉。
他把碗递给简瑶之,又闭上了眼,可是,他觉得头越来越晕,身体还燥得很。简瑶之放下碗,身体靠近厉彦霖,温热的小嘴在他耳边温柔地问:“彦霖哥,你怎么了?”手在他身上抚摸着,厉彦霖感觉甚至有些模糊,模糊到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觉得身体里有一头猛兽,想要爆发。“彦霖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来扶你上楼休息!”为什么,他觉得她的话那么暧昧,而他听了心里痒的很。
简瑶之吃力地把厉彦霖扶上楼,她给厉彦霖脱去外套,然后“一不小心”把厉彦霖压在身下,厉彦霖想要把她推开,但是身体好软,他根本使不上力气,简瑶之自已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眼看要亲到厉彦霖,厉彦霖一个翻身,反而把她压在了身下,简瑶之媚笑道:“彦霖哥,看来你对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今晚没有别人,让我好好服侍你。”说着她搂着厉彦霖的脖子就要得逞,厉彦霖却精力不支倒在床上睡过去了。简瑶之一看计划没有实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把两人的衣服全部脱去,把厉彦霖的胳膊搭在自已的身上,佯装被他酒后侵犯。
老太太回来了,她刚准备上楼,突然听见厉彦霖的房间里有人在哭泣,还是个女子,她屏退下人,自已走进推门一看,心脏差点给吓出来:“哎呀,造孽啊!瑶之,这是怎么回事?”简瑶之捂着脸哭泣,她哭喊着:“老太太,我没脸见人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要去跳窗,被老太太拉住,这个时候,两个姨太太胡了全盘,也开心地回来了,看见简瑶之和厉彦霖竟然衣衫不整地在一起,羞的脸都红了,孙珠玉心想先生还是没低的住这狐媚子的诱惑,竟然和她发生了关系,还是装作一脸惊讶地问:“瑶之,发生什么事了?”简瑶之边委屈地哭边说:“我今日操持家务,正好彦霖哥回来了,他喝了酒,让我去给他熬一碗醒酒汤,没想到,他,他竟然把我抱进房间,我实在是挣扎不脱,剩下的,你们就看见了!”说完又要死要活,老太太见两人呆在门口,厉声说道:“还看什么看,快点把瑶之送回房间,反正也是要成婚的人。瑶之,别怕,等彦霖醒了,我来为你做主。”
一个时辰后,厉彦霖醒了,他看着满地的狼藉,什么都想不起来,穿上衣服,刚到楼下,看见母亲端坐在客厅,一脸严肃,简瑶之双眼红肿地也坐在一旁,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厉彦霖不解地问:“母亲,你不是去云辉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玩的不开心?等明天我~”啪,老太太把桌前的水杯扔在地上:“你还记得你对瑶之做的事情么?”“什么事情?”厉彦霖更加疑惑不解。“你这个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你怎么能对瑶之做这种事情?”“母亲,我真的不记得了。”
“彦霖哥,如果你真的不想对我负责,我也没关系,老太太,你不要怪他,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彦霖,你看看瑶之,都这个时候了,还维护你!刚才,你喝多了,竟然对瑶之做出那种事情,你必须负责。”
厉彦霖脑子很疼,他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见母亲不时和自已开玩笑,看着一脸破碎的简瑶之,只能说:“瑶之,如果确实如此,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穿好衣服走了,他觉得自已真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