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果断地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如惊雷般乍响,瞬间结束了驱魔人与凉笙之间激烈的战斗。两个年轻的高中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这是怎样强大的力量啊!”一个高中生在心里暗暗惊叹,“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另一个高中生同样震惊不已,“就算是老师也做不到一枪了结魔物吧?!”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此刻应该迅速行动起来,回收魔物化的尸体,以待后续进行深入研究。然而,此刻的他们,心中满是对黎川的敬畏与惊叹,早已将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高中生带着崇拜的眼神一溜烟地跑到了黎川的身旁,但其中一个人看清他的模样后竟若有所思起来,疑惑道:“前辈,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身后的文理不满敲打道:“尸体呢!回收尸体!把你们的活儿干完!”
两个高中生这才想起要做的事,相互吐了吐舌头赶忙回到废墟寻找退魔后的尸体——这也是魔物化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在人们的认知里,魔物从人体四周穿刺而出时,尸体理应四分五裂,惨不忍睹。然而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退魔后的尸体竟然能够保持生前完整的模样,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保护着它。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尸体在经历了如此恐怖的魔物化过程后,还能保持完整呢?是魔物本身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在破体而出的瞬间对尸体进行了某种保护?还是存在着其他未知的因素在起作用?
他们从背包里取出特殊的防护手套戴上,这是防止遗体上可能残留的魔性物质对自已造成伤害。一人小心地靠近遗体,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另一人则拿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收纳袋,将其展开在一旁准备着。
靠近遗体的高中生轻轻地蹲下身子,先从脚部开始,小心翼翼地将遗体抬起一点,然后另一个人赶紧配合着将收纳袋移过来,让遗体缓缓地滑入袋中。他们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文物。
在遗体完全进入收纳袋后,他们将袋子的拉链慢慢拉上,确保密封良好。装运尸体的专车很快到来,接着,两人合力将收纳袋抬起放入车内。他们将负责跟随车辆前往研究基地,一路上需时刻保持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意外情况发生。
看到他们离去,文理这才大发善心对黎川说道:“要不要帮你叫个救护车啊!”见黎川没有反应,她走上前凑到他跟前,只见黎川睁着双眼一动不动,俨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凉笙的尸体被运往研究基地。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和研究,并未得出任何有用的价值。根据规定,其亲属可在办完交接手续后将遗体领回。凉笙的父母接到电话联系后,从衡川市千里迢迢赶去研究基地,见到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凉笙现在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冰冷尸体,无法相信,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女儿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们。母亲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父亲只能忍着悲痛办好手续,将二人一同接回了横川市。
凉笙的葬礼在她死后的第七日办理,黎川没有去参加。他知道,自已是杀人凶手,从一开始就是。从纹理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但他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他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独自承受着命运的惩罚。
葬礼在一个阴沉的日子举行。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厚重的灰色帷幕,沉沉地压在人们的心头,末年世事无常,生命如梦幻泡影,转瞬繁华成空。
凉笙的灵柩被安放在一片宁静的墓园中,白色的花朵铺满了周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凉笙的父母呆滞地站在灵柩旁,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机械地重复对来宾行礼的动作,仿佛还无法接受女儿已经离去的事实。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都身着黑色的服装,脸上带着麻木空洞的表情,牧师用低沉无力的声音诵读着重复的悼词,如同司空见惯——这样的事末年里他已经做过太多太多。今天是这个女孩,明天也许是他也说不定。
灵柩缓缓放入墓穴,一阵冷风吹过,墓园里的树枝沙沙作响。牧师手持圣经,开始诵读最后的祈祷词。
“愿主赐予安息,愿灵魂得到永恒的宁静……”
随后填墓封土,立起墓碑。人们依次上前将手中的白色鲜花轻轻放在坟墓前。
人群之外,一个黑衣女子远远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当人群逐渐离去,她才缓缓地迈开脚步,朝着凉笙的墓碑走去。
她来到了凉笙的墓前,轻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中一束象征着新生的雏菊花放在了墓碑旁。
微风拂过,洁白的花瓣微微颤动,黑衣女子轻轻地合上双手,低头参拜。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