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陈越远去,老爵爷眼含沧桑,低语道:"离京避祸,或可寻得一方净土。"
陈越回首望父,心中酸楚难忍。昔日壮志未酬,今朝却落得如此境地,大哥死因未明,自已自身难保。
这永平侯的位置,已是张颖的囊中之物。他已无心再争。
张颖着锦袍玉冠,贵气逼人。行至陈越身前,语重心长道:"二哥勿忧,我必在京中为你洗刷冤屈。府中事务,我当尽心料理。至于侯爵之位,定不负家族重托。"
陈越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深望张颖一眼,便转身离去。
其背影孤傲而坚毅,渐没入夕阳余晖中。
三月后,老爵爷溘然长逝,永平侯府笼罩在哀思之中。
葬礼当日,天色阴沉,白幡招展,哀乐阵阵,肃穆之气充盈四野。
张颖身着丧服,率众跪拜,俯首三叩。
下人小声提醒:“爵爷,时辰已到,老爵爷该出殡了。”
张颖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眼中泪光闪烁却强自镇定。他轻轻颔首,示意开始送殡仪式。
只见八名身着素衣的壮丁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老爵爷的棺椁。
张颖手持素绢,走在棺椁之前,领着送殡的队伍缓缓前行。
队伍中,亲朋故旧、府中下人皆着素衣,手持白色纸钱,低声啜泣。
几位道士在两侧摇铃诵经,驱邪避祸。
送殡队伍如一条白色长龙,自永平侯府蜿蜒而出,沿着京城街道向城外的陵园行去。
沿途百姓见状,纷纷驻足,肃然起敬。有的跪地叩首,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爵爷送行。
虚拟环境结束。
林海叩了叩桌子:“没想到居然是第一场最不出众的张颖拿到了爵位。”
谢何道:“第一场拼的是体能,这场拼的是心机,张颖心机深沉,陈越胡谦望尘莫及。”
魏钟声看不太明白:“那第一场里的刘锐三人,是不是也像张颖一般隐藏了心机?”
王理韬皱眉:“是有这个可能。”
谢何心中有了判断:“对错如何,我们找张明证实一番。”
得到林海的默许后,谢何迅速拨通了张明的电话。通讯器里传来了张明沉稳的声音。
"张明,"谢何问道,"你提到的那三个潜在危险分子,是胡谦、张颖和陈越吗?"
6个人里面选3个,不同的排列组合有20种,张明惊讶于谢何准确地说出这3个人的共同信息。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既然谢何知道了,张明也不打算再瞒着。
他的回答印证了谢何的猜测:"没错。胡谦的背景几乎是一片空白,这种程度的实力绝非偶然;
陈越的过去充满了令人困惑的疑点;至于张颖,我们发现他与某些神秘组织有过接触。
这三人都值得我们高度警惕。"
谢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张明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喃喃自语:
"元体知道了又能如何,精神病院的档案库,绝对查不到他的来处。"
精神病院内的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
然而,几天后,平静的病院突然被一阵骚动打破。
"快来人啊!胡谦失控了!"一名护士的尖叫声划破空气。
只见胡谦如同野兽般狂暴地攻击着江程,他的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凶光,拳脚不断落在江程身上。
江程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天哪,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名医生惊呼道,同时奋力试图将胡谦拉开。
最终,安保人员迅速赶到现场,合力才将胡谦拉开。
然而,就在他们将胡谦控制住的一刹那,他的眼神突然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程则被送往急救室,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这是不可接受的。"王理韬坐在会议室里,神情凝重。
与谢何、林海一起,他正讨论胡谦的暴力行为。
"这已经不只是失控,这种暴打行为根本不合常理,他体内有某种不受控制的力量,专门驱使他施暴。"
林海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在虚拟斗兽场时,他表现出的那种冷静和杀伤力,现在似乎延续到了现实中。"
谢何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们得找到制约他的办法,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
他们决定加快对胡谦的评估。
与此同时,谢何频繁与张明保持联系,讨论着那三个被认定为"危险分子"的病人。
"我们不能把他们永远关在这里,"张明在电话里说,"但也不能贸然释放他们。"
谢何的眉头紧皱:"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理他们?"
张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道:"我认为我们可以先放掉三个人,看看他们离开这个环境后是否会恢复正常。
刘锐、江程和孙耀是相对较低风险的。我们可以观察他们在外界的表现。"
谢何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好,先放他们三个。"
到了出院那天,刘锐、江程和孙耀被安排办理了出院手续。
病院的走廊里,医生、护士以及安保人员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些人。
刘锐是第一个被带到前台签字的人。
与之前的麻木不同,此刻的他显得异常兴奋。
他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手微微颤抖着拿起笔。
"终于...终于要离开这里了,"他低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江程紧随其后,他的手上依然缠着绷带,脸上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沉默。
孙耀则显得有些焦虑,四处张望着。
王理韬看着他们,他对谢何低声说道:"他们真的适合被放出去吗?"
谢何摇了摇头,神情也显得严肃:"现在还很难说,我需要在外界继续观察他们。"
随着手续办理完毕,三个人相继走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门。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是为这场"越狱"准备的完美布景。
谢何和林海带领着三位病人,一步步走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门。
当他们来到外面,谢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刻,他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座精神病院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