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边,商业市镇。
徐怀钰拿着那个徐怀璧送的银链吊坠去珠宝铺的退货。
“您好,夫人。”珠宝店伙计礼貌说,“为什么要退呢?”
“这很好看。很好看,但不合适我啊。”徐怀钰说。“他是你们店卖的吧?是吧?”
伙计认真看着:“是的。夫人。你有票证吗?就是凡我们店出售的都会出一个票证。我们是百年老店。”
“没有啊,别人送我的。”徐怀钰说。
“小牛,你过来一下。”这位伙计对另外一个伙计说,“你看住他。我去报官了。”
“你说什么?”徐怀钰惊讶了。
“夫人,这是前几天在我们店里失窃的物品。请跟我来。”
徐怀钰没跟他去。
“听我说。我这辈子都没偷过东西啊。”徐怀钰很紧张。“我说了,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别人送的。明白吗,别人送的。”
“那你说,是谁送的呢?”
“我不能告诉你。”
“可以,但你跟衙门的人讲啊。”
“我要告你们,你们虐待孕妇。”徐怀钰突然想起自已还是大肚孕妇,“如果流产了,你们要赔得倾家荡产。我要去州府告你们。你们绑架。”
伙计们互相看了一眼。
徐怀钰开始不舒服了,全身发抖,嘴唇发颤,呼吸困难。
伙计们害怕了。
“怎么啦,夫人。”伙计非常紧张。
另一个伙计说:“算了吧,损失是老板的,到时出事了,咱俩就完蛋了。”
犹豫片刻,伙计说:“咱们把她送出去吧。算了,咱们又没损失。如果出事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徐怀钰从珠宝店出来,气呼呼就去找徐怀璧算账。
可是没见到妹妹。
晚上,在州府城西物资仓库。
苏忿生和张杰乔装打扮埋伏在铁栅栏外面。
里面灯火点点。
“狼狗呢?狼狗在哪里?”
“在哪,在那。”张杰指着铁门边一个小房子说。
苏忿生往那里望,果然一个小木房前面蹲着一只巨大的狼狗。
苏忿生把准备好的煎得喷香的牛肉掏出来。
一人一块,对准狼狗扔了过去。
狼狗听到响动,吠叫了几声,站起来了。
守卫听到狼狗的叫声,探出头来张望。
没见什么,又缩回去了。
反正天冷,躲在室内舒服。
那狼狗闻到了肉香,走了过来,嗅了嗅,开始慢慢吃了。
吃完肉,它走回去木屋旁,继续蹲着。
“你的什么药呀?怎么不见狼狗昏倒?”
“别急,等一等,麻药不是砒霜,药效没这么快。”
等了一阵,狼狗像睡着了。
“开始行动了。”
两人掏出铁剪,开始剪铁栅栏。
“戴上头套。”苏忿生把头套递给张杰。
张杰忙戴上,继续剪铁栅栏。
“够了,够了。不用再剪了。”
两人提着包钻了进去。
两人跑到一个角落,回看守卫处。
那家伙还在喝酒吃花生呢,一点都没有觉察。
两人开跑。但前面另一个守卫对面走来。
两人赶紧躲起来了。
守卫走来走去,站在了一个小木房前面。
“他要干什么呢?”
但见守卫打开了木房子。
哦,原来那个木房子是临时厕所。
等了一会,还不见守卫出来。
张杰急了,抓着绳子跑过去。
“你要干嘛?”
张杰拿绳子示意了一下。
苏忿生立即明白了:他要把那个守卫锁在木房临时厕所里。
两人急急忙忙用绳子把木房子捆住,又把门的插销插下。
搞完,两人跑向仓库。
“就是这里。”张杰指着一个大铁门。
苏忿生把赤硝灌进铁锁,又在铁锁外绑了几包赤硝。
他再往赤硝里插上一根火引。
吹亮火折,点着火引。
火引呲呲燃烧。
两人靠在一边,直愣愣看着。
嚯嚯嚯,呼呼呼,呲呲呲,赤硝极速燃烧着。
铁锁都好像融化了一样。
苏忿生过去,用铁钎轻轻一撬,门开了。
两人急急忙忙跑进了仓库。
那个蹲临时厕所的守卫,系好裤带,要推门出来,却推不动。
他以为是同事恶作剧。
他拍着门叫:“开门,开门。不要开玩笑了。”
苏忿生和张杰进来仓库,怎么找也找不到砒霜。
“哪里有砒霜呀?”苏忿生大声说。
“我哪里知道,道上的朋友都是这么说的。”张杰辩解说。
“全部都是杀虫用的药水。”
说到这里,苏忿生灵机一动,“就抬这个桶药水回去吧。”
“我的天。苏老师,这么大一桶,抬回去干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苏忿生说,“抬吧。”
两人就抬着这重一百多斤的一桶药水出去。
两人脚步蹒跚走过临时厕所旁。
那个守卫还在厕所里拍门。
他从门缝里往外看,刚好看到了苏忿生和张杰的身影抬着一大桶药水经过。
他以为眼花,看错了,揉揉眼,继续看,不见了。
在张杰家。
苏忿生和张杰要驾驶马车到红沙漠制作快乐脑尸丸。
但好像老马在马厩好像病了,怎么催都不出来。
“苏老师,你会不会赶马呀?”
“我不会,你会你来呀?”
“我来就我来。”张杰说,他过去拿起鞭子,“老马,乖乖,出车了。”
老马好像听懂了,出来套上马车。
“怎么样?”张杰示威似的对苏忿生说,扬起鞭子,要赶马奔跑。
没想到老马突然跪下来了。
“老马真的病了。”苏忿生说。
张杰也无奈:“看来要在我家地下室干活了啊。”
两人不得不抬着那大桶杀虫水下去地下室。
“小心,小心,不要碰破桶了,破了咱们就白费劲了。”
“是你不小心。”张杰不满。
“好好,是我不小心。”
两人磕磕碰碰抬下去。
“苏老师,没有砒霜,你怎么制作快乐脑尸丸?”
“哈哈。”苏忿生笑起来了,“难不倒我。”
他拍拍这桶药水:“这桶药水是砒霜稀释的,主要材料就是砒霜。”
张杰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只要提纯即可。”
两人开始把那些瓶瓶罐罐摆开,蒸馏具也准备好了。
“你那个中介什么时候来?”苏忿生一边整理容器,顺口说。
“哦,他奶奶的,差点把这个忘了。我要去找她,叫她不要来了。”
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