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忿生驾驶着马车回家时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蓟嶂。
两人停下马车。
“苏忿生,你这是去哪里,你回家了没?”
“还没,蓟嶂,你要去哪里?”
“不好意思,苏忿生,我去了一趟你家,哎,搞砸了。”
“什么搞砸了?”
“我本来是想他们姐妹和好,哪里想到我搞错了,不但没有安慰到徐怀钰,反而伤了她的心。”
“哦,没事的,你还不懂徐怀钰呀,她比我们都坚强。你别担心,不要放在心上。你这是要去哪里?好多缉私队的马车经过。”
“去木材场啊,哪里发生案件了。”
“木材场?”苏忿生心里咯噔一下。
“是呀,木材场。你要去看看吗?开开眼界。”蓟嶂笑起来了,“我听同事说,非常搞笑。”
苏忿生就驾驶着马车随蓟嶂到了木材场。
木材场已经聚集了好多缉私队员。
“队长,队长。”缉私队员们见大老大来了,都在打招呼。
蓟嶂都回应了一下。
苏忿生心里怦怦跳,这是怎么回事啊?
癫狗打死的光头被发现了?
是这堆木头下啊。
林健也在,他笑起来:“队长,你来看看,笑死人。”
在一堆巨大的木头下,满是鲜血光头面向外,几条巨大的木头压在他身上。
大胖子跪在地上,面向着木材堆,两条胳膊也是鲜血,看样子也死了。
“看样子是黑帮火拼凶杀。”蓟嶂说。
苏忿生心怦怦跳: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大胖子怎么也死了,谁杀的?
“苏忿生,你在看吗?”蓟嶂拍了一下苏忿生的肩膀。
苏忿生吓了一跳。
蓟嶂和林健看到苏忿生的样子,也呵呵笑起来。
“没见过死人。苏忿生。”蓟嶂继续笑。
“蓟嶂,我要走了,我受不了这样。”苏忿生表情惊恐无比。
“哈哈。”蓟嶂大笑,“你先回去吧。”
苏忿生驾驶着马车奔回张杰家,急急就去找短羽连弩。
“你怎么了,你怎么啦?”张杰拦住他。
“癫狗杀死了大胖子乌诞,下一个就是咱们了!我先回家,我要去照顾我的家人。”
苏忿生说完就拿着短羽连弩急急忙忙驾驶马车往回奔。
张杰愣了一阵,也急急忙忙翻箱倒柜,他找到那袋子银币,提着急急跑了。
他要去躲起来。
苏忿生驾驶着马车死赶活赶往家里跑。
此时已经天黑了。
家里的风灯还亮着。
苏忿生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进去。
“徐怀钰。”苏忿生喊。
没有回答。
苏忿生继续向前:“徐怀钰。”
还是没有回答。
房子静悄悄。
苏忿生越想越害怕。
他急急举着短羽连弩,准备随时发射。
他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房子静悄悄,苏忿生紧张到冒汗。
难道出事了,难道真的出事了?
经过洗澡房时,苏忿生听到里面有响动。
他紧张地打开洗澡房的门。
洗澡房内,徐怀钰正在浴盆里洗澡。
苏忿生放下心来,咳嗽了一阵。
徐怀钰回头看了他一眼。
“徐怀钰,小忿生呢?”
“估计是李斯家里吃晚饭去了。我一整天守着一个空房子。今天,你又去哪里了?”
一阵没有回应,徐怀钰回头看,苏忿生已经离开了门口。
苏忿生偷偷来到他的“储藏室”,打开,里面摆着好多一小袋一小袋银币。
苏忿生把全部银币捡起来。
“苏忿生!”徐怀钰在叫。
他担心徐怀钰发现这么多银币,急忙中,顺手拿起一个箱子。
徐怀钰的喊声越来越急了。
苏忿生急急忙忙把箱子里的东西捡开,把银币放了进去。
也把这把短羽连弩放了进去。
盖上,放回原来的地方。
“苏忿生。”徐怀钰继续叫,很不满。
“我马上就来。”苏忿生回答。
在木材场现场。
“哈,我认识这俩。他们是癫狗的打手。”
“估计是不用他们了。”林健说。
“我过去看看。”蓟嶂说。
“好吧。”指挥使点头同意。
蓟嶂提着马灯,过去仔细看。
“大胖子死的晚一点。因为血还没干透。什么原因死的?林健。”
林健摇头,表示不清楚。
“血流了一地,怎么就没有箭伤呢?”蓟嶂提着马灯照来照去。
“把他们拉出来尸检吧。”指挥使说。
几个缉私队员就过去抬大胖子乌诞。
两个队员往外拉,却拉不动。
连续拉了几次,都拉不动。
最后两人用劲一拉,大胖子仰面翻倒。
一截胳膊却还留在两根木头里。
大家都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
蓟嶂举着马灯一步一步靠近,他看了一阵,笑起来了:
“哈哈,笑死人了。这家伙就不是被杀的。”
指挥使奇怪了:“怎么回事?”
“您看,这个大胖子搬运尸体时,不小心碰到了上面摇摇欲坠的木材,木材掉下来,压住了大胖子的胳膊。大胖子挣扎不脱,血流尽死了。”
林健笑起来:“老天有眼啊。这种人老天收他,免得咱们动手。”
蓟嶂哈哈大笑起来。
所有缉私队员和衙役们都笑起来了。
在苏忿生家。
苏忿生坐在浴盆旁边。
“苏忿生。我和你说话,求你了。”徐怀钰真诚说。
苏忿生摇头,表情像想哭。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这是又听到房子外面有人在发信号。
苏忿生不理会。他把手搭在徐怀钰的手上,抚摸着。
刚要说话,一抬头,发现房子外好像有什么动静。
他站起来,走向外面。
从窗口看出去,月光下,是张杰的马车。
苏忿生怒气冲冲跑到张杰面前:“你想死呀,跑到我家来。”
张杰不敢说话,眼睛转了一下。
一张短羽连弩伸了出来,癫狗的头露出来了:“上车。”
苏忿生没动。
癫狗摇了一下短羽连弩,语气强硬:“上车。”
苏忿生慢慢上了马车,和张杰并排坐在一起。
苏忿生回头看了一眼家里,徐怀钰并没有出来。
她不知道这一切。
癫狗用短羽连弩指着张杰的脖子,冷冷说:
“走了。”
张杰提了提缰绳,驾。
马车滚滚向前奔去了。
马车奔过苏忿生家门前的马路,谁也不知道要向哪里去了。
是生是死,命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