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关于玉坠的事，我应该向你道歉的。”徐怀璧说。
“徐怀璧，现在说这个事，不是时候。”
在家里。
小忿生正在帮忙画爹爹的肖像。
他画得很认真，很像。
似乎是天才。
画累了，他拄着拐杖出去了。
他原来的脚下，正是苏忿生放满了钱的箱子。
在红沙漠，那栋矮房子旁，
无数巨大的红蚂蚁，拖着动物的尸体，快速跑进洞里。
一个老头，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他除了眼睛和手会动外，什么都不能动。
他没穿裤子。
他久久看着几幅画，眼睛一眨不眨。
苏忿生和张杰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两人也傻了一样。
这时听到关门啪的一声，癫狗一手提着长羽连弩，另一只手提着一瓶水回来了。
癫狗把水瓶放在苏忿生面前的桌子上。
苏忿生急忙抢过来就喝，喝了几口，递给张杰。
喝得太急了，苏忿生咳嗽起来。
“把你们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癫狗冷冷说。
两人站起来，把身上的钱袋，锁匙，工作用的等东西都掏出来了，放在桌子上。
苏忿生掏出一些药丸，放在桌子上。
苏忿生掏来掏去，掏出一小纸包蓖麻毒素。
他慢慢拿出来了。
也放在药丸的旁边。
癫狗拿着苏忿生掏出来的一个牌子看了看。
“他奶奶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叫孙思邈，原来你是苏忿生，是个教员啊。”
“孙思邈是假名。卖货时用的名字。”
癫狗有拿起香囊：“你老婆做的呀。哈哈，我喜欢和有家室的人做生意。这个抵押品值。”
癫狗又去查张杰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癫狗笑了起来。
他站起来，走近苏忿生。
猛然双手抓住苏忿生的双耳。
苏忿生吓坏了，他在发抖。
癫狗瞪着苏忿生一阵：“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猛摇苏忿生一下：“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当然可以。”
癫狗看着苏忿生的眼睛，把他猛按在长椅上。
“那就坐下吧。”
癫狗把桌上的全部东西拨到他们面前。
除了那小袋蓖麻毒素。
苏忿生和张杰忙把东西装回袋子。
“缉私队前几天，把我老窝抄了。”癫狗坐在对面的桌子上，“一百多缉私队来抓我，而你们却连叫去谈话都没有吗？”
“我从上到下的兄弟都被抓了，除了乌诞。很奇怪吧？”癫狗走到窗前，望了一眼外面，“我是和你们说，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没错，很奇怪。”苏忿生回答。“很不正常啊。”
“不正常。”癫狗像自言自语，“前几天，我都找不到乌诞了。”
苏忿生和张杰想起来什么，转头互相看了一眼。
“因为不睡觉，乌诞脾气很暴躁了。”癫狗继续说，他走到苏忿生面前，弯下腰，“你来解释一下，到现在那个混蛋都不见他的踪影，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癫狗转了一个方向：
“我早就预料到了，老子有预测未来的能力。老子能过目不忘。前晚老子就知道他们要来抓我。”
癫狗好像想到了什么：“乌诞，他去告密了。”
他站起来，大吼：“无耻混蛋。老子像兄弟一样信任他，他却背叛老子。”
癫狗顺手抽出一把匕首：“不要给老子遇上他，遇上了，非得给他刺一千刀。”
他愤怒地用匕首猛插着桌子。
轮椅上的老人，还是无动于衷。
癫狗做着殴打人的动作，大吼大叫：“永远不要相信你最亲密的人。”
张杰畏畏缩缩说：“所以，你打算干掉乌诞吗？”
“什么？”癫狗好像没听清。
“老大。”苏忿生忙说，“按你说的，乌诞是缉私队的卧底？”
癫狗点头。
“真的想不到啊。”苏忿生说。“太让人惊讶了。”
“额，如果是我，也一定会一干掉他。”张杰说。
“住嘴。”癫狗站起来，“缉私队漫天找老子，连衙门捕快都来了，老子怎么干他。”
这时，癫狗的瘾发作了。
“先来一粒爽一下。”
他拿起蓖麻毒素：“这是什么？”
“这是新型快乐脑尸丸——粉。”张杰抢着说。
苏忿生看了张杰一眼。
癫狗站起来，没有服食蓖麻毒素。
“昨晚我想了一晚。”癫狗坐上桌子，手里拿着蓖麻毒素，“老子想出来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癫狗吐出三个字：“墨佬国。”
“墨佬国？”苏忿生说。
“哈哈哈。”癫狗得意笑起来，“墨佬国一望无际，全是森林。老子给你们配备最先进的设备，不停制作快乐脑尸丸。那些缉私队衙役捕快，他们可抓不到老子了。”
“因为墨佬国到处是老子的人，老子关系网大着呢。”
“可是老大，我可是有妻儿家室的人啊。”苏忿生小心翼翼说。
“那又怎么样？”癫狗挥一下手，“再找一个不行吗？”
“老大。”苏忿生继续说，“我不同你们，我爱我的家庭，我只有一个家庭，我不能抛去她。”
“我也不能。”张杰说。
癫狗站起来，恶狠狠说：“我问你话了吗？”
张杰赶紧闭口了。
癫狗坐下来，拿起那包蓖麻毒素。
“这是我做的，非常好的快乐脑尸丸，你试试吧。”张杰迫不及待说。“老实和你讲吧，你一定没试过这种。一口下去，保证你几天内都飘飘欲仙，美妙绝伦。”
癫狗用手指蘸了一点出来。
“我和他最新研制的。”张杰说。“独家配方。”
癫狗笑了，他就要送到嘴里，但他想起来什么：“什么鸟独家配方？”
“南鹅阿胶。”张杰说。
“我讨厌南鹅阿胶。”他擦掉手指上的毒素，把那包毒素扔回桌子。
他拿出以前苏忿生他们制作的快乐脑尸丸：
“赤焰精灵，这才值钱。孙思邈，你继续制作这个。”
癫狗吃了一个，兴奋地跳起来，大喊大叫。
他掏出一把短羽连弩，指着张杰：
“现在，这个小家伙没什么用了，干掉他。”
苏忿生忙拦住：
“不行不行，我需要他，只有和他合作，才能制作出高质量的快乐脑尸丸。”
“我非常需要他，他是我的好搭档。”苏忿生再加一句。
张杰已经吓得满头大汗。
“如果他不去，我也不去。”苏忿生继续说。
带着要挟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