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用来量的，这个是用来加热的，这个是用来稀释的……”苏忿生说个没停。
张杰觉得头痛：‘’不要说了吧，我记不住。”
“上课时你没听呀？”苏忿生惊讶说。
“要不我还在这里吗？”张杰说。
“注意，以后你不要弄混了啊。”苏忿生说。“原来你是这么笨的学生啊。”
张杰非常不满苏忿生说他笨，反驳说：“这不是你的药学科，是艺术，艺术，懂吗？”
“我的天。”苏忿生摇头。
“是艺术，快乐脑尸丸是艺术，是艺术，懂吗？”张杰说。“我很赞扬我的制作手艺，不要当什么臭老师对我说教。”
苏忿生说：“你制作的是什么，是垃圾，垃圾，懂吗？我见过你的设备，也看了你制作出来的药膏，笑死人，那也算啊？我们现在要制作的，是精品，精品，不是垃圾。懂吗？像最杰出的艺术家的顶尖作品一样。”
“那咱们走着看。”张杰说。他捡起一块布，“他娘的，这是什么东西？”
“都有用的。”苏忿生说。“咱们制作的这些东西，都是有毒的，难道上课时我没告诉你吗？”
张杰无奈的别过脸来。
“我愿意，我愿意，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杰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了自已的仓库，说：“这些东西只能在这里放几天。”
苏忿生说：”我还以要在这里制作快乐脑尸丸呢。“
“我才没有这么傻，在自已的地盘做。”张杰说，“缉私队一来，就抄了我的老家。”
“要不怎么租一间仓库怎么样？”苏忿生说。
“你傻呀？”张杰冷笑说，“缉私队的猎犬干什么呀？”
“那在哪里制作？”苏忿生说。
“大的马车。”张杰做手势说，“旅行用的那种马车。我知道了谁有这种旅行马车，他要转手，很便宜。咱们到郊外去。就可以避开缉私队了。可是我没钱买。”
在钱庄。苏忿生把自已的存款都取了出来。
来到张杰的马车前，递给他。
张杰看了看：“五百银币呀，不够，那辆马车起码要七百银币。”
“但这是我全部家当了。”苏忿生为难了。“你去讲价啊。哦。我要去上课了。”
“告诉我，苏老师，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张杰说。
“那你又为什么？”苏忿生反问。
“钱呀，钱呀。”张杰说。
苏忿生拍拍马车上张杰的头：“我也是为这个。”
“开什么玩笑。你这样正直的老师。”张杰简直不可思议。“你这是撞邪了，转性了，你这是要做坏事啊。苏老师。”
“我五十了，老了。”苏忿生说。
“这也太离谱了啊。”张杰几乎跳起来。“你是发癫了吗，是疯了吗？”
苏忿生站立，沉思久久，张开双手：“我这是顿悟了。”
“什么？”张杰没听懂，“什么顿悟？”
苏忿生指着张杰，说：“买下那辆旅行马车。”
他自已上了自已的马车，一抖缰绳，奔了出去。
在长州镇市墟衣服铺子里。
儿子小忿生正在坐在椅子上自已试穿新裤子。
“试好了吗？”徐怀钰问。
“快了。”小忿生说。
“要你父亲进来帮助你吗？”徐怀钰问。
“爹——”小忿生说。
苏忿生走了进去。小忿生扶着苏忿生。
苏忿生帮小忿生拉起裤头。
两人走了出来。
徐怀钰看着儿子穿的新裤子，说：“不合适的话就不要了。”
“这种裤子很好呀。”小忿生说。
“试试其他裤子吧。”徐怀钰说。
“爹地，我穿不进裤子。”旁边几个青年在阴阳怪气地学着小忿生。几个人呵呵呵怪笑。
徐怀钰气愤地瞪着他们。
“妈妈，帮我拉拉拉。”青年们继续嘲笑，呵呵怪笑着。
苏忿生怒气冲冲的瞪着这几个小年轻。
徐怀钰要过去论理。苏忿生拉住：“不要去。你不要去。”
他自已出去了。
“忿生。”徐怀钰说。
她对苏忿生很失望，这是什么父亲呀？
那几个小年轻还是在阴阳怪气嘲弄。
“爹爹去哪里了？”小忿生说。
“不知道，不知道。”徐怀钰说。“你站在这里。”
她过去要找几个小青年理论。
但见苏忿生气冲冲走了回来。
徐怀钰惊讶地看着他。
苏忿生走到那个小青年背后，一脚就踢倒他，再加上几脚。
小青年惨叫着。
苏忿生踢几脚小青年的腿。
“走路不方便吗？你的腿好走路吗？”苏忿生踩着小青年的小腿说。
小青年疼得哇哇叫。“放开我，放开我。”
徐怀钰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捂着嘴，差点叫出声来。
小青年挣扎着站起来，逼向苏忿生。
他比苏忿生高大多了。
一拳就可以打倒苏忿生。
“我要揍你，我要揍你。”小青年抡起拳头。
“来呀，来呀，来揍我呀。”苏忿生有些胆怯，但口里却说出硬气的话来。
小青年怒视着苏忿生。
小青年的伙伴见旁边这么多人，拉着说：“咱们还是走吧。”
小青年一边往后退，一边摇头：“疯子，疯子。”
他们退出了门。走路一瘸一拐的。
徐怀钰捂住胸口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在广阔无垠的红沙漠里。
一辆白色旅行马车停在巨大的土堆中间。
苏忿生从马车门跳下来，向在巨大土堆上的张杰招手。
“四周几十里，只有几头牛，其他什么都没有。”张杰说。“但前面只有一个牛棚，却没见人。”
“牛棚吗？”苏忿生说。
“对呀，没见人。”张杰说。“牛要住牛棚呀。不管这些了，开工吧。”
苏忿生往马车上插了一根棍子，开始脱衣服。
张杰走了过来，看见苏忿生在脱衣服，惊讶说：“你这是干什么呀？”
“这些都是我比较好的衣服，不能带着味道回家啊。”苏忿生说。
“哦，你不能更换一些衣服吗？”张杰说。“至少穿条内裤吧。你看你的那东西在晃荡。难看极了。”
苏忿生把衣服挂好，转身对着张杰。
“开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他上了旅行马车。
“我的老天啊。”张杰忍不住好笑，他也上了旅行马车。“开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