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她按着记忆在书桌下的第三个抽屉里翻出了那本笔记本。
那是一本白玉兰宗研发的认定法力的黑色皮质笔记本,匹配后便只能对相应的使用者展开,封面上会呈现使用者的姓名,其他人如果强行打开会被刺得鲜血淋漓,就算打开了,都是呈现的空白状态。
上一世这个本子一直在第三层柜子里吃灰到永久,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想要记录。
其他人要么拿来写自已的灵感或者说是一些自已总结出来的独门小秘籍,一些自已内心的秘密或者是日记。
都是对生活爱的表现。
全宗门,只有她一个人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本子。
但是这一世,终于有一种,想要记录下什么的心情,那种迫不及待的,不想要什么从指尖溜走的心情。
“一样的月亮 不一样的身高 不知道是哪里的樱花 你”
不知道怎么记录,在笔记本上仓促又心动地写下了这么草草几个字。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客厅的门,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谁啊,这么早就来找我。’’
浅隐朝客厅走去,透过可视器看着门口。
门口是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却一脸紧张急切的沈元。
她按下通话按键,开口用着稍显稚嫩的语气说道:
‘‘师尊,这么早什么事啊!’’
沈元的眼睛一下抬了起来,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你没事吧!快开门!’’
她看了看可视器里沈元右耳上的玉石,确定了是沈元本人,便卸下了防护链将门打开了。
这一世,她开始对于生活中的安全问题下意识的注意起来了。
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打心底里习惯的,‘‘死就死呗’’的态度。
‘‘你没事吧!!没有人闯进来吧!’’
沈元用力的握着浅隐的肩膀左右来回猛烈的看着屋子里,好像是要把空气都看死那样,浅隐面无表情的就这样被他使劲摇晃了两下,感觉一下子低血糖都给摇出来了。
浅隐抬头看着沈元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师尊,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人闯进来了?这里可是白玉兰宗啊,旁边还有这么多师兄师姐。’’
‘‘我就是怕有......唉算了,你没事就好。’’
沈元用力的手突然松了下来,在浅隐的脑袋上揉了揉。
“不行。”
他的模样一下变得很严肃,严肃得有点幼稚那种,站在门口扶着门口对着走廊左右探视看了看,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东西以后就迅速的把门关上了,把防护链死死的锁住以后还施了一道防护结界在门上,接着在房间里快速的走动,在每一扇窗户上都施上了同样的法术。
虽然白玉兰宗的安保措施已经是强的没边了。
施完法术了以后又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检查每一寸地缝每一寸犄角旮旯。
一通忙完结束以后,终于歇了口气。
‘‘呼。’’
然后跌坐在地上。
‘‘嘿,沈元这又是犯什么病了。’’
浅隐有些不解,但是尊重,
‘‘师尊,你到底在干嘛!’’
“女孩子一个人住要非常非常小心啊!知道吗!!有什么事情,就赶紧想尽一切办法呼唤我知道吗?最好打电话发消息给我!”
‘‘师尊,可是我没有手机啊。’’
‘‘啊......现在就带你去买!!’’
说着沈元就要拉着浅隐的手飞奔出去,幸好浅隐从来都是嘴比什么都快的人。
‘‘早上六点,现在只能买早餐。’’
沈元尴尬在原地,转过头来笑了笑。
笑着笑着就打了个哈欠。
浅隐也打了个哈欠。
‘‘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今天醒来以后,我们再一起出去吧。’’
‘‘师尊你有钱吗?’’
沈元一脸得意,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根据浅隐对于上一世的记忆回忆,十四岁的沈元这会因为比较高傲所以是没有任何积蓄的。
‘‘总之,现在我们先睡觉吧。’’
‘‘我们?’’
‘‘我今天要守着你,我睡地上打地铺你睡床上,快去吧,这会就醒了肯定没睡好。’’
“你要在我房间睡?”
浅隐大惊失色,真打算拒绝的时候,沈元已经在她的房间地上打好地铺躺好了。
该说不说,沈元施法的速度可谓是宗门第一。。。
只是用在了什么不该用的时候。
浅隐见状,也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上床裹着被子皱着眉头细细思考,为什么只要和沈元待在一起,事情就会和上一世有所出入,连他本人,都变化如此之大。
这样下去,为了不引发更大的改变,是不是要尽早远离他。
“你好好待在为师身边,为师什么都能给你,你是我的第一个弟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很期待后面能教给你好东西。”
浅隐懵了一下,沈元什么时候会读心法术了,她撑起自已的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沈元,凌乱的卷发看来,这个人的睡姿不知道有多糟糕。
‘‘好烦,现在有手机就好了,我可以拍下来贴在公告栏嘿嘿诶嘿,或者拿来整他嘿嘿嘿嘿。’’
浅隐也没有再继续思考刚才自已的那个念头。
总之,她现在很安心,梦到了月白。
‘‘白玉兰宗和水源游戏公司也没有什么关联的地方,我们所在的行业也没有什么跟人家独立创业的公司有关,这些小事情,应该改变的只有我吧。’’
‘‘这一百一十五年,是对我进行爱的考验吗?’’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开始打架。
出乎意料的是,男孩睡觉很安静,很柔和。
浅隐就不一样了,虽然睡觉的时候安静是安静,但是就像一闭眼就会有第二个体术武功高手的人格蹦出来一样,要是有人能和她同床共枕,一晚上能跟打仗一样,年纪小的时候这种特征更明显了。
她在快要入眠的时候,脑袋里是有时候醒来,月白揉揉自已白花花的肌肉对她委委屈屈的问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偷偷打我了,嗯?我身上好痛啊~!’’
浅隐感到疑惑反驳的时候,月白还会撒娇赌气的逗浅隐说:
‘‘啊!肯定是我做错什么你悄悄打我了,一定打我了,不然我身上肯定不会那么痛的!呜呜呜,姐姐我做错什么,你要惩罚我吗?如果是这样....是你的话,那好,我忍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