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八九成把握。”秦渊随口答道,但他并不喜欢计算胜率,与其纠结数字,不如多考虑一下还有哪些细节需要注意。
战争只有胜或败,没有平局!
关键在于如何将优势转化为实际胜利。
“这么说,我们就这么等着,什么都不做?”南宫婉儿问。
秦渊摇头道:“并非什么都不做,既然出兵,就得师出有名,我们要向戎狄联军传达信息,要求他们交出齐湛,否则就要面对得罪大渊的后果!”
除此之外,似乎也无其他可为,毕竟对方在自家领土上修建工事,不可能因为我们反对就停止。
这样的谈话虽无实质意义,但至少能让窦媚感到些许宽慰。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来,你还是回去吧。”窦媚挥手示意,像是要打发秦渊离开。
“我该回哪儿呢?”秦渊不解地问。
“当然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难道要朕亲自送你不成?”窦媚翻了个白眼。
看来她是知道秦渊在慕容清月那儿的,可能是故意把他叫来的吧。
秦渊摇了摇头,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但他显然不会真的回去。
慕容清月已经被他烦透了。
既然如此,换个地方黏着也不错!
于是,秦渊决定留在养心殿,即使被赶也不走,在没有美女环绕的情况下,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
窦媚无奈,只得任由他,自己则继续处理奏折,突然间,唰!
窦媚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刀,手中的奏折仿佛承载了千斤重量,让她刷地站起身来,脸上的寒霜足以冻结周围的空气。
“发生什么事了?”秦渊感受到这股肃杀气氛,立刻走上前询问。
窦媚的声音冷若冰霜:“南方,大乱了,规模庞大!”
刚刚才平息了北方的凉州之乱,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南方的天却又塌了下来,这接连不断的动荡,让人根本无法安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渊追问,同时伸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奏折,这是南方一位府尹紧急上报的情况。
他逐行阅读,眉头越皱越深。
“流民在山中挖出太岁,分食之后竟声称获得神力,自封镇武君,甚至有人自称为蛮王。”
“他们率领流民起事,原本不足千人,却通过分发金银米粮,迅速扩充至十万大军。”
“如今已占据十二座山头,公然挑战朝廷权威,晋州危在旦夕,急盼朝廷救援!”
晋州以南,那片尚未开发的土地上,曾是一些原始部落和流放罪犯的栖身之所,如今大乱的主体,竟多是这些罪犯。
太岁?镇武君?蛮王?
秦渊觉得这一切过于诡异,太岁的出现、神力的传说、以及突如其来的财富,这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更像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杀!杀!杀!”窦媚的怒火仿佛要点燃整个宫殿,门外的侍卫和公公都感受到了这股凛冽的杀气。
太妃显然已动了真怒,打算对这些胆敢反抗朝廷的暴民施以铁腕,但秦渊却保持着冷静,他觉得这背后的真相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奏折上的信息实在太有限,根本无法还原大乱的真实面貌,在这个大渊国泰民安的时代,普通百姓怎会轻易走上大乱之路?
“等等。”秦渊沉声说,“我们先别急着做决定,必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贸然出兵,不仅会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还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窦媚也迅速恢复了冷静,“传令给监察院的柯修,让他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全力查清南方大乱的真相!”
虽然南方山路崎岖,但柯修是他们最信赖的人,在真相大白之前,朝廷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果那十万暴民真的存在,那么,一场大战或许在所难免,但在此之前,他们仍需保持谨慎和克制。
齐奕敏锐地察觉到,监察院的人马已悄然撤离,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丞相府那扇沉重的大门,终于在沉默中缓缓开启,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南方的大乱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天下皆知,百官们闻风而动,纷纷来到养心殿外,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忧虑。
“太妃,绝不能让蛮王的嚣张气焰继续蔓延,臣恳请太妃出兵平乱!”一位大臣义愤填膺地说道。
“太妃,南方数十万百姓正翘首以盼,等待着太妃的救援。”另一位大臣也急切地表明立场。
“臣等恳请太妃出兵!”百官齐声请求,声音响彻云霄。
然而,窦媚心中却明镜般透亮,这些大臣们,他们真的在乎南方的大乱吗?
不,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他们怕落后于人,所以争先恐后地表明态度,以此证明自己对南方的大乱关心备至。
窦媚让赵公公传话给外面跪着的大臣们:“南方的大乱,朕已有决断,你们都别跪着了,给朕滚回去想办法。”她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天早朝再商议此事。”
大臣们听闻此言,这才安心地退去,而此刻的秦渊,却在深思着一个问题:“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么背后的指使者又会是谁呢?”
窦媚闻言眉头紧蹙:“陛下是怀疑女娲殿?”在她看来,似乎只有女娲殿才有这样的能力,在短时间内发动如此大规模的大乱。
“可是,他们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窦媚疑惑地问道。
秦渊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还没想明白。”他知道,现在凭空猜测并无用处,只能等待监察院的人传回更具体的消息才能做出决定。
在这个通讯落后的古代世界,他们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即使秦渊心中焦急万分,也无法改变现状。
朝堂上的官员们似乎并不嫌麻烦,每天都要来请示一遍以表明自己平定大乱的决心,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提出实质性的建议来,这种表面的忙碌与焦虑持续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