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镇办公室入口。
景甜带着紧张不安等待望北。望北因家里买了自行车,外出方便。
望北一出现,景甜就看到了,望北想躲已来不及。景甜兴奋挥手跑向他,让他停下。
望北面无表情地对景甜说:“我和你说过,别再来干扰我工作,这不仅影响我,还让别人误解我们关系,我要维护名声,你别再来了。”
景甜抓住他的自行车哀求:“就这一次,咱父辈是同窗,你就给个面子。你来我家吃顿饭,我以后不打扰你工作。”
望北脸色更阴沉,反驳道:“你得考虑影响,我怎能去你家吃饭?被邻居看到怎么解释?”
景甜心烦,见望北犹豫,怒火又起:“你还想着紫嫣?她都结婚了,丈夫还是残疾人,难道你们……”
“景甜!”望北见有同事过来,愤怒制止。
这时,一个微笑男子走来,打量两人后戏谑地问:“小张,这是你女朋友?”
张望北尴尬解释:“郑叔,您误会了,她是我爸老同学的女儿,她爸想让我去她家吃饭,我在婉拒。”
郑叔笑着说:“去吧,没这规矩。”张望北尴尬一笑。
景甜趁机急忙说:“望北,你答应了?就这么定了,我告诉家里准备午饭,你一定要来。”
有郑叔见证,她相信望北不会反悔。景甜谢过郑叔,跟望北说不会打扰他工作后匆匆离开。
张望北皱眉,满心不快。
家中给他安排的城市女子,和景甜比,似乎不适合身为高中生的他。这个时期高中生虽不如大学生,但也受欢迎,他觉得找城市女子没什么不对。张望北见事已敲定,打算午后和于家人沟通。
苏紫嫣活动筋骨时,瞧见在附近鬼鬼祟祟的于景甜。她悄悄走到景甜身后,大喊:“杀人了。”这一下把景甜吓得不轻,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喘不过气。看清是苏紫嫣后,景甜立马起身,愤怒指责:“你这坏女人,竟敢勾引望北哥,我要好好收拾你。”又惊又怒之下,景甜眼睛通红,朝苏紫嫣扑过去。
但苏紫嫣一动不动,轻轻一脚就把冲过来的景甜踢飞了,景甜像弱柳般飞出去老远才停下。苏紫嫣眼神透着危险:“上一个这么称呼我的人已经没了,你也想试试?”景甜痛苦地扭曲着脸,惊恐大叫:“你,你……啊!”苏紫嫣轻轻一掰,她的手指就脱臼了。
“疼吗?”苏紫嫣冷冷问。“疼死了……我的手好像断了,呜呜呜……”景甜哭着,涕泪横流。“谁是坏人?”“我,是我。”景甜不敢反驳。苏紫嫣慢慢给她手指复位,景甜又疼得大叫。
苏紫嫣轻蔑一笑:“小姑娘不好好学习,竟学这些无理取闹的坏毛病,就该教训。还有,别忘了你昨天撞的人,别以为没人看见。”景甜眼睛一下子瞪大,身体颤抖起来。苏紫嫣欣赏着她的恐惧,微笑着说:“那老人快不行了,你最好赶紧拿钱去,不然,他可能夜里来找你算账。”
“他还没死,怎么会找我……”“你没听过‘魂半离’的故事?”“什么‘魂半离’,你别吓唬我。”“就是人还活着,灵魂却离开身体,临死前找到伤害他的人,拉着对方一起下地狱。”
“啊!”于景甜抱住脑袋,“没这回事,你骗人。”
“对,我骗人,你就等着老人晚上找你算账。”苏紫嫣哼着歌离开。
于景甜魂不守舍地张望,大白天却觉阴风阵阵,仿佛真有鬼魂索命。
“啊,”于景甜抱着自已低叫后爬起来狂奔,边跑边叫,路过别人家还被骂。
苏紫嫣按时出去又回来。王美玲见她脚上有泥,问:“小嫣,去哪了?咋有泥?”
“镇街东边看有没有干柴,想捡点。”
“去东边干啥?那只有秃山,没柴,要捡柴得去南边高山,那里枯柴多。”
“咦?”苏紫嫣惊讶,“玲姨你怎么知道?”
“这儿天天有人来往,啥都说,连儿媳妇名字都能听到。”
苏紫嫣笑了,农村妇女情报链真厉害。
苏紫嫣眸光一闪,问:“玲姨,东边大泥路咋染成黑色的?”
“听说是有人进深山找黑煤。”
“里面果然有煤!”苏紫嫣眼睛一亮。
王美玲点头,“只是小采,镇子小又偏,没人愿意去挖。山路险,没工具,谁会冒险?”
苏紫嫣记住这事,“玲姨说得对,没工具不能轻易开采。”
后世开采都可能塌陷,没准备好,不能冒险。
苏紫嫣中午做饭时心里衡量、沉思,目光投向镇东边,那边是连绵的低矮山头。
因进出不便,没开采煤矿的团队和设备。
而她擅长的和这方面设备相通。
苏紫嫣回房,用铅笔在纸上画了一笔,新目标出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