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赵藏还在用早饭,书院就来人通知今日在家自学。
赵藏没多想,吃完早饭就去书房看书。
没多久,赵坤就找来了。
“藏哥,今日不去书院,出去逛吗?”
“你去逛吧,我在家看书。”
赵藏说完,摇摇手中书。
“行吧,那我跟赵朔出门了。”
他说完就出了书房,来去如风。
赵藏继续看书,他看得本游记。
他一直没机会游玩,看过就当去过了吧。
流光易逝,光阴荏苒...
清风进书房问赵藏什么时候摆饭,他才惊觉已到午时。
赵藏刚端起碗,就听见赵坤的声音。
“藏哥,藏哥,大瓜,大瓜...”
人未到声先至。
赵藏无奈放下碗筷,听见赵坤喊大瓜就知道是跟赵观漓学的。
他是不明白八卦跟吃瓜有什么关联。
赵坤一溜烟地跑来,连喝三杯水。
赵朔悠悠荡荡地走进来,桌边坐下。
赵藏叫小厮添两副碗筷,让清风去厨房看着添几个菜。
他安排好,端起茶杯等赵坤讲瓜。
赵坤喝了三杯凉水下肚,才解渴。
“学院又死了个学子,也是红榜上的人。”
“红榜?”
“名列前茅,书院公告排名,首榜用红纸,我们都叫红榜。”
“原来如此。”
“第一个死的也是红榜上的人。”
“哦?”
“第一个从酒楼二楼摔下来,死了。”
“二楼?”
“是啊,你敢信?二楼都能摔死人。”
“怎么摔下来的。”
“听说是喝醉了。”
赵朔补了句话。
“喝得青酒。”
赵坤激动得不能自已。
“是的,青酒,你敢信,孩童都喝不醉的青酒。”
赵藏挑眉。
“第二个死者更离奇。”
赵坤停下话,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里后才说。
“厨娘做早饭,见他倒在厨房桌上。以为他睡了,一看早死了。”
“知道怎么死的?胀死的,肚子炸了,衣服拉开肠子漏了一地。”
赵朔冷声道:“恶不恶心,不用说这么细。”
赵坤很有讲瓜的天赋,画面感太强,赵藏也深感不适。
“整个郡群情激昂啊,听老人说几十年没出过这种事啊。”
“府衙怎么说?”
“虽然这人死得很离奇,但是没证据啊,他自已吃得啊。”
“没有他人强迫痕迹?”
“强迫?强迫吃吗?没听说。”
赵朔好奇地插了句。
“吃得什么?”
“说什么得都有,没拔毛的鸡生吞了。”
“怎么知道他生吞了鸡。”
赵藏猜到赵坤要说什么,下意识转头不想听。
“肚子炸开,肠子内脏都流出来了。胃里看见带毛的鸡肉。”
“啊...你说得好恶心。”
赵朔黑脸,恨不得抽自已,嘴贱问什么。
“是你非要问得。”
赵坤揶揄地反驳。
赵坤还想说什么,被赵藏阻止了。
赵藏什么都不想听了,再听下文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清风吓死了,捂着耳朵躲柱子后面。
赵藏喊了几遍上菜,他才听见。
清风哆哆嗦嗦摆上三个菜。
赵藏让他下去吃饭。
赵坤说完,毫无影响,胃口很好的样子,大口吃喝。
赵藏缓了会,正常吃菜。
只有赵朔脸色扭曲只吃青菜。
赵藏看了他一眼,帮不了。
要不是胃都饿疼,他就不吃了。
三人坐园中喝茶解腻。
“书院近日连死两人,恐有麻烦。”
“死了两人跟书院有什么关系。”
赵朔不以为意。
“巧合之说,怕是不够服众。”
“听说今日让我们在家自学就是因为书院被府衙围了。”
赵藏猜就是这样。
“明日不知是否能去书院。”
“那就看今晚是否出事了。”
“唉...”
......
凌云书院,院长书房中。
院长与各位夫子落坐其中,缄默不语。
府衙在外围禁书院,禁止出入。
几位夫子想与之交涉,可没人理会。
“昨夜出事详情,大家都知晓了吧。”
夫子们点头。
“邪物,目前仍然没有线索。过几日十方门派遣的人就该到了。”
“院长,昨夜监视的人回禀消息没?”
“嗯,学子半夜走进厨房,等他们察觉不对时,人已胀死了。”
院长想了想,补充道。
“期间厨房内只有他一人,没有人为强迫痕迹。”
“那剩下的人怎么办?”
“你之前跟那几个学子交谈的结果呢?”
“他们咬定考核成绩是他们努力的结果。”
“恬不知耻。”
“询问他们是否有关于死者的信息。”
“嗯嗯,他们怎么说?”
“不熟。”
“什么?”
夫子叹气,才继续说。
“他们说跟死者不熟。”
夫子们哑口。
“他们回避不言更能证明有猫腻。”
院长安排夫子派人去再问剩下二人,并加强监视力度。
众人领命散去,院长站于窗前,遥看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