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乖,哥哥在外面等你。”青芜把岁岁放下,揉揉她脑袋,起身看向村长。
伸手拉着村长走出庙,边走边说:“今日见了血,再祭拜就是大不敬。”
“的确。”这正是他想说的,他果然没猜错这家伙就是修士。
“好了,村长你去玩吧。”青芜把村长推着离开。
“沈小兄弟,晚上记得回来。”石村长咬着唇。
“好。”青芜摆摆手,拉着文竹走到庙后的林子里。
文竹挣扎着,刚想呼救,青芜急忙捂住他嘴。
把他禁锢在树前,松开手,漠然的看着他:“想不想报仇?”
文竹恶狠狠的瞪着她:“放手!”
青芜松开按着他肩膀的手,站到一边:“他们打骂你,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文竹揉着发痛的肩膀:“不想,他们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是好人。”
青芜抓起他衣袖:“这连手腕都包不住的,在这寒冬算哪门子衣服?”
他猛地抽回手,倔强的瞪着他:“至少比赤裸扔大街上强!”
看着他冷得发颤的身体,青芜无奈:“行,他们好,我管不着。”
她从储物戒里拿出小时的女装丢给他:“总比没有好。”
拿着衣服的疮痍小手在颤抖,文竹忍着泪水:“谢谢…”
青芜夺过衣服给他穿上,有些大,她拿出匕首修改好,用多余布料,给岁岁也做了件。
“这件拿去给岁岁。”把衣服递到他手里,青芜提留着他出深林。
看着出来的一家三口,和谐极了。
她垂眼拍了拍文竹脑袋:“去吧,要是遇见麻烦,就去村长家找我。”
“我们只见过一面,你为何要帮我?”文竹不解。
青芜揉着他脑袋:“因为我看见了。”
文竹不理解,看见就帮的道理,不过他很感激:“谢谢。”
“不客气。”青芜抱起扑来的文岁,揉着她胖乎乎的小脸:“岁岁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文竹把小裙子展开,布料很好,在光下闪着光,岁岁激动伸手:“岁岁的!”
青芜从文竹手中接过递给岁岁:“喜欢吗?”
“喜欢,好漂亮,是彩虹!”文岁笑得很开心。
青芜放下揉她脑袋的手,牵住身旁低头的文竹:“哥哥第一次来,你们可得带哥哥好好逛逛。”
文竹太矮,这样不好牵,她索性直接抱起文竹,左手文岁右手文竹。
文竹第一次被抱,他有些害怕,他真的能享受温暖吗。
青芜揉着他脑袋:“抱好咯,哥哥要起飞了!”
两小家伙抱着她脖子,青芜笑着跑下石路。
风吹起衣衫,她们如展翅飞翔的白鸟,翱翔于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
林中被踢下的狼王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海滩前,青芜看向怀里笑得脸发红的两孩子,也跟着扬起嘴角:“好不好玩?”
文岁扬起小脸乐呵呵的:“好玩。”
青芜看向文竹:“文竹呢,好不好玩?”
文竹抬眼点头:“好玩。”
将俩孩子放下,青芜脱鞋跑向大海,赤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迎着风张开双臂,感受风吹在脸上带来的刺痛。
远处有渔民扬帆远航,青芜接住扑来的俩小孩:“不许再过去了,就在这玩。”
“好。”文竹点头应着。
青芜也没再往前走,要是她走他们也会跟着,还是在这玩好了。
太阳悄悄爬到头顶,三人躺在沙上,看着头顶太阳。
一急促脚步声响起接着是道响亮的女声:“文竹文岁你爹娘叫你们回家吃饭!”
文竹文岁爬起穿好鞋,同她道别后离去。
天地静静,海浪拍打沙岸,发出声音,闭上双眼,泪水从缝隙滑出,滴在沙上。
也有人曾叫她回家吃饭,也有人因为是她而开心…
擦去眼泪,青芜起身穿上鞋子,用法术清理脏污,背着手蹦蹦跳跳的朝村长家走去。
看着站在门口眺望的老头,青芜扬手晃着跑过去:“老石我饿了!”
石村长嘴角抽搐,随后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跑了。
青芜勾住他肩膀,捂着肚子:“我想吃肉~”
“有的是,你给我把手松开,我这老骨头可着不住你折腾。”石村长咬牙切齿。
“是是是,我错了。”青芜松手,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老石你让你儿子生个女儿来给我玩玩呗。”
“你这偌大的院子,除了你媳妇们,怎么一个姑娘都没有?”青芜停止。
石村长僵住,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然而下一秒,青芜躲在他身后,小声嘟囔:“你那色鬼孙子,怎么老色眯眯的盯着我。”
“我知道我丰神俊朗英俊潇洒,迷恋我也不能这样啊。”青芜无奈叹息:“长得太帅也是错。”
抬起的拐杖放下,石村长皮笑肉不笑:“不管他,去吃饭。”
“好。”青芜弓着腰,从石年身后走过低声警告:“再盯着我看,割了你脑袋。”
石年伸出的手垂下,他低着脑袋没说话,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他慢步跟上。
吃完饭青芜试探着开口:“村长你可知玄极宗怎么走。”
石村长回头:“你要走?”
“暂时不走。”青芜看着天空霞云。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石村长警惕着看他。
“我打算去玄极宗拜师学艺,别看我早上那样帅,其实我就是个炼气中期的菜鸟。”青芜不好意思的挠头。
石村长愣住“练气…”
回到房间,又是平淡一日过去。
深夜无人时,村长家大门被敲响,离门最近的就是她了,青芜坐起推门走出去,来到前院拉开大门。
血淋淋的孩子爬在石阶上,门下有血迹,一看他就是用脑袋撞的门。
来不及多想,青芜将地上孩子抱起,这才看见是文竹:“文竹怎么了?”
“岁岁…”文竹说完就晕倒了。
青芜愣住,不知所措间,石年从后走来:“把他给我吧,你去看看。”
“好,照顾好他。”青芜把文竹放他怀里,快步跑出。
不对她也不知道文岁家在哪啊,青芜踮脚飞起,环视一圈后,在角落找到有血的那家。
快速落到院中,推开门走进去,屋里很干净,亮着烛光,推门进入里屋。
里面的夫妇俩吓了跳,看见是她没说什么。
文岁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小脸红扑扑的,青芜走过去,伸手轻探,夫妇没阻止。
青芜收回手,有些不解。
夫妇俩焦急开口:“岁岁怎么样了!”
“她就是睡着了。”青芜想起刚才血淋淋的孩子,不用看就知道是他们打的。
“不可能,我们怎么都叫不醒。”夫妇俩不相信。
青芜皱眉,拿起桌上的碗,手指沾水弹文岁脸上,床上的文岁睁开圆溜溜的眼睛。
“漂亮哥哥你怎么来了!”文岁坐起。
青芜看向夫妇:“看见了吧。”
夫妇俩躲避她的视线,青芜瞪了他们一眼,伸手揉岁岁脑袋:“乖,快睡吧,明天去抓鱼玩。”
“好。”文岁躺进被子闭上眼睛。
青芜走出屋,这房子就间,中间是客厅,左边是主卧,右边是文岁房间,那文竹呢?
青芜走到院里,在鸡窝里发现床破烂被子,她回头看向走出的夫妇,快步过去打在男人脸上:“畜生!”
妇人忙拉架:“这也不怪我们,他就是个灾星,要不是岁岁喜欢,我们也不会让他住进来。”
“比起大街,鸡窝已经很好了。”
青芜松开抓着男人衣领的手,站起身:“不想要那就不……”
她的话被打断,文竹推门跑过去,在妇人身前跪下:“爹娘不要不要文竹!”
青芜愣住,随后将他拽起:“没必要这样我可以带你走!”
文竹甩开她的手,对夫妇磕头:“文竹错了,不要抛弃文竹。”
夫妇站着不敢言语,青芜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你自已的选择,我管不着。”
青芜想取空间中的钱财,谁知下一秒被上了锁:“艹尼玛”
夫妇俩吓了跳,以为是在骂他们:“我们以后不打了,不打了。”
“记住你们的话,我随时会来,要是让我看见一次砍断你们脑袋。”青芜丢下这句话拂袖离去。
她骂骂咧咧的走到海滩上:“狗系统你给我滚出来,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人。”
……
等了好久也没有声音,青芜忍住气愤,一脑袋扎入海底。
海底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她自已赚钱给文竹。
海底似梦幻般青芜游过一片珊瑚礁,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海龟,青芜游过去爬上它后背。
让它带自已游,前方一底蚌精,青芜松手,向下游去。
蚌精很大,青芜拿出匕首撬开蚌精,出现的不是大珍珠,而是三具骸骨,青芜松手向上游去。
抹去脸上水,她游上岸,坐在沙滩上看着从骸骨上拿下的钱袋,打开一股黑烟飞出,随即消散。
青芜把钱袋收进空间,用灵术抹去身上水雾,起身走向深林。
鱼没见着,她采药总可以了吧。
白雾连绵,周围响起脚步声,青芜直起身体拿出玉影尘,警惕看向周围。
不时身前树丛晃动,一天天黑狼走出,青芜看着狼王,用剑指去:“做什么,上次放你一马是因为想放你一马。”
狼王朝她叫了声,然后转身钻进草丛,想了想她还是跟上了,扒开树丛走过去。
不远处有座山洞,青芜跟着狼群走入,满地带血的金银珠宝,亮瞎人眼,青芜挥剑刺去:“还以为你没杀过人,看来是我看错了!”
其他狼叫着,青芜放下剑,看向它们:“不是你们杀的,那哪来的?”
狼王从石头上跳下,往里走去,其他狼紧跟其后,青芜见状看了看宝物,想了想还是拿出衣服将它们收起。
这才跟着走进去。
洞很长,走了好一会,才看见光,走出洞,前方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溪边石头上有干涸的血迹,两旁树下整整齐齐的骸骨与同一个四肢前伸的动物躺着。
从未化骨的尸体来看,这些均为女性,老少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