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林沫沫只觉得自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心跳愈发急促起来。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所产生的震动。此刻的她,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直视叶清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生怕一旦与之对视,便会彻底暴露自已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于是,她只能慌乱地低下头,双颊绯红如晚霞,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我……我才不喜欢你呢!”然而,这略显苍白无力的话语在此刻听起来却是如此没有说服力,反而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是吗?”叶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毫无征兆地向前倾身,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准确地吻上了林沫沫那粉嫩的双唇。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林沫沫瞬间惊呆了,她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塑,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然而,这个热烈的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在林沫沫还沉浸在震惊与不知所措之中时,叶清已经轻轻地松开了她。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林沫沫那因为亲吻而变得红肿的嘴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和得意。随后,他竟然还冲着林沫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肆意和不羁。
“你……”林沫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扬起手想要打叶清一巴掌,但是却被叶清抓住了。
“你是我的女人,记住了。”叶清淡淡道。
夜色如墨,悄悄地笼罩着大地。客栈内灯火通明,喧闹声此起彼伏。小二脚步匆忙,双手不停地忙碌着,一会儿摆盘子,一会儿放碗筷,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仍有条不紊地布着菜。
而此时,萧蘅静静地坐在一张桌子旁,身姿挺拔,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突然,一道身影翩然而至,在他面前稳稳坐下。
萧蘅缓缓抬起眼眸,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如今叶家正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你怎么独自一人跑出来了呢?”
薛芳菲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如水,她淡淡地回答道:“热闹是属于他们的,与我并无太多关联。”虽然她的语气平淡无奇,但萧蘅还是敏锐地从其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萧蘅微微一笑,轻轻挑起眉毛,伸手将放在自已手边的那只精致的酒壶向前移动了几寸,然后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要不要来点酒?或许能让你鼓起勇气跟我畅所欲言。”
听到这话,薛芳菲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怕你说到一半,就站起来跑了。”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那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薛芳菲微微一笑,她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素手轻轻拿起酒壶,优雅地给自已斟满了一杯香醇美酒。只见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就算我说到一半站起来跑了,难道以你的聪明才智还猜不全吗?”
此时,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像是一场无形的拉扯与博弈正在悄然展开。萧蘅听闻此言,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犹如春日暖阳,让人倍感温暖。
薛芳菲用单手轻轻地捏住小巧玲珑的酒杯,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扶住自已宽大的衣袖,以防它滑落下来。接着,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眼前之人,举起手中酒杯敬道:“肃国公,不知您以前都是如何审案的呢?”
萧蘅也不示弱,同样抬手回敬,然后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辛辣之感,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觉得畅快淋漓。
“你不用每次坦白前,都逼着我演一出戏给你看。”萧蘅放下空杯,似笑非笑地说道。
薛芳菲听后,只是轻轻一笑,并未回应。她垂下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手中那半杯美酒,宛如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片刻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再次开口道:“当初在国公府的刑房里,你未能成功审得成我,今日不妨补上这一课吧。”说罢,她便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动作轻柔而优雅。
“你记性倒是挺好啊。”萧蘅略带惊讶地感叹道。 “大胆问吧。”烈酒入喉,壮胆的效果极好,薛芳菲放下酒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人不逼,是不会说实话的。”
如此一来,你以后是不是就能够堂而皇之地指控我犯下威逼名门贵女这样严重的罪行啦?萧蘅不仅没有丝毫着急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地说道。
听到这话,薛芳菲轻轻叹了口气,柔声细语地道:“嘴仗哪天都能打,今日能不能稍稍让让我呀?”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央求之色。
然而,就在薛芳菲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萧蘅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的双眼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突然出鞘一般,寒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紧接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股寒意而凝结了起来。只听见萧蘅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就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冰冷刺骨,让人不禁浑身一颤:“你姓甚名谁?”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冰刃,直直地刺向对面之人。
然而,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薛芳菲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换一个问题吧。”尽管她的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但其中所蕴含着的那份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似乎无论对方如何威逼利诱,她都绝不会轻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