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霆在虞晚刚推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连忙拿被子盖住他和床上的女子,避免春光乍露,连续几场情事耗尽了他的全身力气,已经无力对付其他人,只能寄希望于眼神吓退来人。
只是没想到来人竟是罗衾下累晕过去女人的女儿,他粗长的手指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脑海里回想起女人娇软勾缠的声音像蜜钩子一样,轻松撩动了他的心弦,粗大的喉结耸动了下,声音冷硬,带着股不赞同。
“我走了,你娘怎么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要了你娘的身子,我娶她便是!”
虞晚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小脸满是焦急,眼泪簌簌地落下,忍不住责备道:
“你!你无耻,你欺负了我娘,你还想娶她,我娘有丈夫,不需要你负责,若是被人看到,你置我娘的名声于何地,你赶紧穿好衣服离开。”
陆震霆神色微怔,面前这个和兔子一般柔弱的小姑娘竟然敢骂他,她知道自已的身份吗?漆黑的瞳孔染上几分笑意,一本正经地同她诡辩。
“是你娘主动的亲我的,她被人下了药,我从一个男人手中救下她,你娘主动缠上我的,不信你可以问你娘。”
正说着,一声绵软的娇吟声响起,阮氏悠悠醒来,她只是动了动身子,身体的无力与疲软传遍全身,她瞬间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整个人仿若坠入冰窖,冷的她骨头都在发抖。
她抬眸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昏睡前的旖旎画面冲击着大脑。
不等阮氏伤心,她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寻声望去,看到女儿单薄的身子立在门口。
“娘,女儿醒了,我来找你了,父亲和祖母正在朝这边赶来,您快随女儿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阮氏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罗衾,骨节攥的发白,嗓子也沙沙的,却难掩她的喜悦。
“阿晚,你终于醒了,娘太高兴了。”
陆震霆见这女人忽略了他,黑眸深沉,薄唇紧紧地抿着,俊脸紧绷,身上透着一股冰冷淡漠的气息。
“我看你高兴的有点太早了,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我可是良家妇男。”
虞晚和阮氏听到他的话,都愣住了,她们还没找他算账呢,更何况这种事男人吃什么亏。
阮氏也知道这事不能被丈夫发现,潋滟含情的眸子看向陆震霆,试探的问道。
“这位公子,我有丈夫,有孩子,不如我们就当做一场露水情缘,忘了此事,你觉得如何?”
陆震霆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宽厚的手掌探入被中,掐上女人盈盈一握的纤腰,声音沉郁,带着浓浓的讽刺。
“夫人,你能忘掉,我可忘不掉,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凡是我碰过的东西,要么独属于我,要么通通毁掉,你自已看着办吧。”
阮氏身子一僵,男人的话犹如一道响雷在她耳边炸开,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柳眉微微蹙起,眼尾带着些许惹人怜的水光。
“公子,我有丈夫,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求你了。”
虞晚见母亲如此卑微,拿起手中的匕首对准床上的男人,抖着嗓子威胁陆震霆。
“你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占了便宜,为何还要让我娘亲负责,你若是纠缠不休,我……我就杀了你。”
陆震霆淡淡地瞥了眼虞晚,连刀都拿不稳,还想杀他,不由得低下头在阮氏耳边暧昧地轻呵热气。
“夫人,你的乖女儿要杀我,你舍得吗?”
虞晚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绿珠的声音,她手一抖,哐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眼泪无声地砸下,嘴唇翕动。
“娘,祖母她们来了,完蛋了!她们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的,都怪你,你若是早早离开,母亲就不会死了。”
阮氏一惊,泪落如珠,手中的罗被滑落,香肩半露,白洁如玉的脖颈上有一连串青青紫紫的淤痕,看起来十分暧昧。
这一幕都被陆震霆尽收眼底,他艰难地移开眼,听着她压抑的哭腔,黑眸中泛着幽光,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良久,男人沉郁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别哭!我有办法,小姑娘,你先出去,你娘衣服还没穿好。”
虞晚警惕地看向对方,眼神里有些不相信。
“我不走!我要陪着娘亲。”
陆震霆对这丫头没辙,无奈只能妥协:“你背过身去,把眼睛闭上。”
虞晚从梦中得知男女之间的私密事是怎么一回事,顿时羞得小脸绯红,迅速背过身去,双眸紧闭。
阮氏杏眸盈盈如水,带着点祈求看向陆震霆:“你可以闭上眼吗,容我……我先穿好衣服。”
说完这话,她脸色绯红,艳若桃李,本就是三十岁的年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多一分妩媚,少一分寡淡。
陆震霆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倒也听话地闭上眼,耳边,很快传来阮氏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脑海里又想起女子曼妙的身姿,他的大手掐着着对方的纤腰,越想心中越难耐,他哑着嗓子询问。
“好了吗?再说你浑身上下哪点我没看过,至于闭上眼吗,矫情。”
阮氏白净的面容染上一层绯色,低若蚊蝇地回了声:“穿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陆震霆悠悠然睁开眸子,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心中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低头在她圆润的耳垂边吹了口热气。
“我要换衣服了,不过我不怕被夫人看。”
说罢,他径直站起身,任由罗被从身上滑下。
阮氏慌忙闭上眼,可男人精瘦的腰腹,结实紧致的腱子肉,修长笔直的大腿还是映入眼帘,她鼻翼浮出一层薄汗,绯红的脸蛋就像一株娇艳欲滴盛开的花朵,让人心生采撷之意。
虞晚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两只手把耳朵也堵上,好在二人没有过多磨蹭,穿好衣服就下了床,至于被褥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阮氏揉着泛酸的腰,准备把被褥收起来。
陆震霆见状,揶揄道:“还是我来吧,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阮氏眼睫颤了颤,没有与他争论,这会终于抽出功夫来关心女儿,上前将女儿搂入怀里,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
“阿晚,娘的好阿晚,你能醒来娘吃多少苦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