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匆忙吃完早餐,江月就带着两个孩子驾着驴车出门了。
摇摇晃晃,很快到了县衙,江月轻车熟路的给着好处,很快进了县衙大门。
今日办事的又是之前的朱县丞。
江月带着两个孩子上前行礼,对于清正廉洁的人,江月十分敬重。
“朱县丞安好。”
“咦,是你,今日所为何事?”
“事情复杂容我和您长话短说,这女娃在家中受难,正好我侄儿被先生算命说命里需要有个姐姐,我们家就将她买来当做姐姐。”
朱县丞皱了眉头,这种虐待女儿之事是百姓家里常态,卖去做奴婢也是常态,这种买来当女儿的可不常见,又想起自已的女儿,心中更是难受极了。
见朱县丞面色不虞,江月以为他认为没有卖身契而不肯动,连忙将陆铁柱签的契书呈上。
朱县丞这才回神,麻利的将事情办妥了。
毫不拖泥带水,道谢之后,江月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朱时运看着这个年轻但是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心中赞叹,这女子虽是年轻,但是仪态气质都是无可比拟,主要是心胸和想法,这还多少苦读诗书的人都不能有的,让人十分敬佩。
带着两个孩子出了县衙,准备上街买买买。
看到江枝枝满眼的好奇,就拿出了四十文,一个孩子二十文,让他们自已去买些喜欢的吃食。
“姑姑我不要,你给弟弟吧。”江枝枝推辞,自已在家一文钱都没碰着过,江月一出手就是巨款,把她吓得不轻。
“不许推辞,你和弟弟都是我的孩子,一视同仁,长宁照顾好姐姐,逛好了去城门口等我,不要乱跑哈。”
示意江长宁带着姐姐去玩,自已也架着驴车去了市场,左右对比了,发现县城的物价要高出不少,也放弃了采买蔬菜肉类。
改道去街上,买了各式各样的点心,还给家里人添置了一套衣服,特意给长宁和枝枝各添置了三套。
从空间拿出来所需的菜肉,满满一车厢都被装满了,就准备去城门等两个孩子。
刚到城门就看到门口闹哄哄的一片,看似有人打架,江月怕惊到驴,准备远远停车的,突然听见一声惊呼。
江月定睛一看,在人群中央的是自已家的俩孩子,连忙跳下车冲出去。
“你们干什么呢!不许欺负我家孩子!”一群人愣住了,江月站在两个孩子面前,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
倒在一旁的其他人十分无语,这明眼一看,她俩孩子穿戴整齐的站在一旁,没被欺负嘛。
江月也回过神来,询问身后两个孩子。
“怎么回事?”
“姑姑,他们人多势众,想抢姐姐的糖画,我才出手的。”
“对的,姑姑,弟弟没错,是他们先抢东西的。”
说完两个孩子像做错了事一般低下了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打他满地找牙。长宁保护姐姐做的很对,但是下次要会审时度势,不能贸然动手,要是遇到很厉害的人,那怎么办呢?”
“姑姑,孩儿知道了。”江月转过身来,看向几个倒在地上半大孩子,比长宁高半个头,长宁这孩子,果然身手不凡。
被打的几个孩子看着穿着破烂,也是可怜孩子,但是见人就抢,迟早会铸下大错。
“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其中一个像头子一样的孩子出声。
“我们无话可说,起因确实是我弟弟想吃你孩子糖人,后来确实是我们不敌他一人。”
江月好奇:“你这孩子倒是坦荡!以后不能再做偷鸡摸狗之事,有双手就可以活下去。
更不能纵容弟妹犯错,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未来要是抓他的是官差,你又能如何呢?”
说完江月拍了拍他的手,拉着两个孩子去找自已家的驴车了。
倒在地上的孩子看过江月拍过的地方,沉甸甸的,用手一摸,是一把铜板,震惊了一下,然后默默收回。
让他的小弟们回了住的地方,自已前往街上,买了六个糖画,几斤粟米和一小块肥肉才回去。
城郊的破庙里,几个孩子惴惴不安的做饭等着大哥回来。
“大哥回来了!”在外面劈柴的老二最先看到。
一群孩子跑出来迎接大哥。
“先进去。”
几人在破庙的草席坐下,那个大孩子从破烂布包里取出六个糖画,六个人一人一个。
又掏出粟米和肉,旁边的五个小孩眼睛都瞪大了。
几个小男孩都忙着吃糖画,没人关心怎么来的。
“大哥你这是怎么来的?”最小的六妹妹忍不住出声。
“今日那个妇人不仅给我们忠告,最后还悄悄给了我半吊钱,我买了些吃食,希望你们能谨记恩人教诲,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偷鸡摸狗,知道了吗!
剩下一下钱,我打算做些小买卖,咱们齐心定能有出路!”
几人齐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