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贤怒极反笑,大声说道:“老夫人,你说我们目无尊长,那也得您陪呀!您说我们是乡下泥腿子,上不得台面,那我倒要问问您,这柳家大院从买地皮,买山头,大到建房子小到买家具被褥,哪一样不是我这个泥腿子出的钱?既然您这么高贵,看不上这些,那就将我花出去的几万两银子还给我!”
老夫人被柳思贤这一番话怼得一时语塞,李嬷嬷见状,赶紧说道:“大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人可是长辈,您怎么能如此不敬?”
柳思贤目光凌厉地看向李嬷嬷:“长辈?长辈就应该有长辈的样子,如此不讲道理,肆意妄为,如何值得我们尊敬?还有你,既然叫我大小姐那就给我记好了,我是主你是仆,要说教,你够格吗?”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柳思贤毫不退缩:“老夫人,我柳思贤行得正坐得端。为了柳家能在大庆村安稳立足,我出钱出力,没有半分怨言。可您呢?一来就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您若真觉得我们做得不好,那好,把钱还我,我们一拍两散!还有,也请你不要忘了,你不是我爹的娘,没生我爹没养我爹,想要存在感,找错地方了。”
柳老夫人气了个倒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李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替她顺气:“老夫人,莫气莫气,不值当,不值当。”李嬷嬷又转头对柳思贤恨恨道:“大小姐,老夫人无论如何都是您的长辈,这是不争的事实。您小小年纪,言语怎可如此毒辣?这老夫人要是有个好歹,十个你也不够赔!”
柳思贤双手环胸嘲讽道:“不能吧!这老夫人都有力气骂我们那么久,骂的那么难听,这身体应该是很好的呀!比起她这半条腿踏进棺材的老太婆,我这点话怎么能气到她老人家呢?哎呀呀!不会是老了生了什么怪病吧?还有还有,要是她老人家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用我给柳家买山买地盖房子的钱来还吧!毕竟现在这几万两银子,柳家好像也拿不出来呢!”
“你~你~”柳老夫人和李嬷嬷气的一句话不说,你了半天,多说不出来一个字。
肖秀玉在一旁拉了拉柳思贤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过冲动。可别真把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柳思贤拍了拍母亲的手,示意她放心。
柳山海也站了出来:“老夫人,贤儿说得没错。我们一直尊重您,可您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老夫人脸色铁青:“你们,你们都反了!我看这丫头胆大妄为,目无尊卑,都是你们这做父母的没有教好。”
柳山海和肖秀玉想说什么,却被柳思贤的笑声打断:“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父母在这生活了三十几年,他们的人品轮得到你一个不懂感恩,为老不尊的人来说教?笑话,你算哪根葱!”
老夫人再次被气的瞪大了双眼。“你,……简直粗鄙不堪!”
柳思贤笑着说:“当然,不然怎么配得上乡下泥腿子这个称号。”
柳思贤看着老夫人气急败坏横样,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家人知道,她柳思贤不是好欺负的。
院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大战。
就在这时,被香菱偷偷传话的柳承恩匆匆赶来。
柳承恩一进门,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连忙上前仔细检查柳思贤一家人,确定他们没受伤这才询问柳思贤道:“丫头,还好吗?受委屈了?怎么不爷爷那里,反而来这无关紧要的人跟前受气?”
说罢,又转头看向柳山海:“臭小子,以前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让你保护好儿媳妇和我的宝贝孙子孙女,你怎么把人带到这来了?”
柳山海:“爹,我……”
柳承恩恨铁不成钢的摆摆手道:”哎呀…指望不上你,我还是跟我儿媳妇还有孙女孙子说有用。”
说罢,一个眼神也不给柳山海,对肖秀玉母子几人道:“儿媳妇,以后回家,直接去你们院子里去。别来听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说废话。”
肖秀玉:公爹,那不是您妻子吗?怎么就成不三不四的人了?
柳承恩:假的!
柳山海:爹,我是您亲儿子,咋这么损人呢?
柳承恩:儿子就是用来骂的!
柳思贤:嗯!这个爷爷可以要!
柳承恩:那必须的!
柳思源柳思敏:爷爷真给力!
柳承恩:必须给力,不然亲孙子孙女被欺负了。
老夫人看到柳承恩和大房一家眉来眼去,心中的恨意更甚: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偏袒那贱人的儿子。真是铁石心肠,捂不热的冰疙瘩。
要是柳承恩知道老夫人心中的想法,肯定要说:我谢谢你,害我妻亡儿丢的贱人!
老夫人哭诉道:“老爷啊,你看看你这孙女,如此忤逆,简直要气死我了!还有你那儿子儿媳妇,根本不懂管教女儿,把女儿惯得简直无法无天了!”
柳承恩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我孙女怎么了,你不惹她,她怎么能这样跟你说话?我儿子儿媳妇又怎么了,不吃你一粒米,不喝你一口汤,他们自已的儿女想怎么管就怎么管,轮得到你个外人说教?快道歉!”
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道:“我,我给一群小辈道歉?我这不是为了柳家门风,们为这个家不给你丢件吗?我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反而遭受这般无端指责。”
柳承恩冷笑:“我的家要你来正家风?你不让我断子绝孙,遭人唾弃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为了我柳家,说谎也不怕闪了舌头。”
老夫人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委屈,但仍保持着理智说道:“老爷,你不认可我的付出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贬低我?三十年了,我们做了三十年的夫妻,我为你生儿育女,你怎可如此羞辱与我?要我道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