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姑娘待了一会,事情经过也就全了解了。
她说本来她的店开的好好的,结果没多久就一家店抄袭她的东西,然后改些绣样,多做几种,就跟她来打擂台了。
她就去官府告他们,结果他们可能确实有些背景,她没有告成,她又去上一层连那官也一起告了。
见林渔瞪大眼睛看着她,她还害羞起来,说反正闹了不小动静。
不过她是以店主身份告的,都牵扯到当官,所以没对外公开。
就是一些身边人知道,比如爹爹的上司,还有想和哥哥说亲的人家。
……
那县令大人误会的不是一点点啊!
无奈看了一眼柳元,
柳元还有些荤的脑袋都清醒了,她后悔了?不行不行。
他晃晃脑袋,反正他们现在绑一起了,不能被林渔逐出门。
左姑娘还在说着事情的发展,柳元也听不进去,就盯着林渔的脸找思绪。
她说反正就是糊涂账,她没收到林渔的信,又被打击的失了信心,就不想干了,把原来请的工资都补偿遣散了。
她爹的上司知道就罚了左伯父几个月俸禄。
说她爹自已说扒了他官职都行,就是不能被罚俸禄,自已哭穷说家里俩娃娃要养不能没钱的。
然后就自已要求的降职,把上司气的,说那么喜欢当都尉到边关去当,八百年都不带升迁的。
林渔说你家这么大宅子不像没钱的呀,左姑娘说这都是她娘的财产,她娘不在了,爹又不懂运作,反正真的是越过越穷了。
又和林渔说是真的穷,只有这个大房子像样些,家底都是空空的。
上次县令伯伯都来信给她家送银票了。虽然没有收,但是她家穷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她那铺子要赔钱,哥哥连攒的好久私房钱都掏出来用了。
“小渔姐姐,你不会嫌弃我哥穷吧?”
“啊?”
柳元一下子站起来打断她们。
“你哥都有女官了!”
林渔也打趣说,那位女官肯定是不嫌弃的。
不然也不会天天来守人了。
本来每日只要来两个时辰训规矩就行,她还硬要监督左姑娘一整天。
正好左家大哥下值,来个偶遇什么的制造见面机会。
事情说差不多,左姑娘问他们住在哪里,让他们住到她家里来。
柳元第一个拒绝了,说过来了知道他们没事就好,还要赶着回芙蓉镇。
“不能多待几天吗?”
林渔说你都还禁足呢,又不能出去。
左姑娘说是不能,但是她有办法出去的!
自已说着还兴奋起来,拉着林渔的手蹦蹦。
“我带你们去看夜市!罚我禁足也是白天,女官都不管我晚上睡觉,我晚上出去没问题的。”
柳元扶额,要不要问问左伯父能不能同意?
“他当然同意了呀,他只会夸我聪明脑瓜子活,一点都不是规矩死板的大家闺秀。”
让林渔和柳元先回客栈睡一觉,养好精神等她晚上就去找他们。
然后就变成来的时候一个小包袱,回去的时候两个大大的包袱。
柳元被冷风一吹,人清醒了一点。
林渔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就说太阳穴有些胀,其他的还好。
回去了天还没有黑,把头一天洗的衣服都收拾了叠起来装好。
也确实是累了,马车里那些天,睡得也不是特别舒服,心里还惴惴不安。
今日见他们都好,就放松了不少。
二人依着原样,一个睡床一个睡了踏板。
柳元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翻来覆去的。
林渔就让他上床去睡,他听话的爬上床睡了,林渔换到踏板上去。
再次醒来是被柳元吓醒的。
“啊?怎么了?你要吐吗?”
林渔还以为他醉酒反胃呢,赶紧抱着被子缩一团让他过去。
柳元红着脸,林渔也不觉得有怪,当他是热了吧。
见他不动就问他要不要喝水,去桌子上拿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柳元喝了水,坐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
他做梦了,梦见自已把林渔抱在怀里,然后朝怀里一看。
抱着林渔的被子啊,床上被子上,都是林渔的气息。
不小心和林渔眼神有交集,赶紧挪了目光。
“你你怎么睡踏板上了?我抢你的床了吗?”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脑子里还都是梦。
“不是,我看你睡的不舒服就让你睡床了。”
还和柳元说自已睡踏板正好,后面就她睡下面。
柳元没和她争,反正他躺在那不让,林渔也没办法。
等脸上的火辣褪去了,柳元重新收拾了一番。
让在灯火下打花结的林渔多穿一些衣服,晚上出去肯定会冷。
“我可以把这些带去卖吗?”
“嗯?要不今天别卖吧。”
柳元说清楚城中的规矩,贸然去卖东西,可能更容易得罪人。
想着好像也是,而且自已都没有认真出去玩过一趟。
她就找了好些适合左姑娘的发饰带着,准备等会送给她。
天黑了快两个时辰了,终于有小二上来说楼下有人找他们。
出来了就看见一个高个男子和作男子打扮的左姑娘。
“…”
林渔没先冲他们说话,反而问柳元说自已要不要换一身装扮?
柳元说没事,反正都看的出来她不是男人,你们站一起没关系的。
结果好像是的,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和两个一米六多的女人。
左银喜挽着林渔的胳膊,问她自家哥哥怎么样。
前头没怎么注意看清,整体形象很正派。她想回头细看一下,就被柳元挡住,
“在下柳元。”
“左奉锦。”
他们断了话茬,就听见左银喜说,
“我哥哥名字好听吧!奉锦,”
在林渔手心写着,
“我爹想让他叫奉金的,我娘说俗气了,改了叫奉锦的。”
还说他爹就是喜欢金子银子,当年差点把她改姓右了,还说哥哥叫左奉金,右迎喜才好。
“给我娘那好脾气的人动手打了,哈哈哈哈哈。不过我爹没得到金,就从我名字里加了银。”
左大哥就看着自家妹妹,爆自已家的糗事。
柳元一会就要注意一下,那左家大哥的眼神,有没有落在林渔的身上。
“柳公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柳元心道糟糕。
“没,没啊。”
那二位姑娘却回头了,左银喜真的有在自家大哥脸上找。
林渔也看清楚了华灯下的左家大哥。严肃有气场,长得国泰民安,是一副军人姿态,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对了,脸伤好了吗?”
林渔没看见哪里有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