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大势已定,安明王看着眼前的一切,满眼怒火,恨不得将这些乱臣贼子一把火全部烧掉。
但目前局势对自己不利,轻举妄动并不是上策。
“安明王,还不束手就擒?”国舅一脸得意的看着安明王。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哄乱,紧接着便是兵器相撞的声音,国舅一脸惊讶,“来者何人?”
安明王皱了皱眉头,望向顾里,按照计划,时机不对。
见顾里似乎并不知情的模样,安明王轻轻皱起了眉头。
难道此事还有变数?
大殿里的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口,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报,摘星楼的人反了!”
“什么!”
国舅怒瞪着双眼,眼瞅着摘星楼反水,急的咒骂了起来。但他似乎并不是很着急,顾里心内了然,这个老狐狸定是留有后手。
顾里与安明王互换了个眼神。
摘星楼?
二人心中笃定,定然是长安出了力。
但很快二人便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不可思议。
只见一行人攻进了大殿,而让众人吃惊的是来人居然是皇后。
国舅似乎也没有料到,刚才还有几分笃定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有些慌张的几步冲到皇后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骂道:“愚蠢,你到底在做什么!”
“哼!”皇后一把将国舅甩开,“我儿可是当今太子。而兄长你如此行径可是大逆不道,逆天而行,名不正言不顺。”
“你……”国舅恶狠狠的瞪着皇后,忽然大笑了起来,“我的好妹妹,可是你以为自己带着这些乌合之众便能翻得了天吗?”
说罢,国舅便抬起手,但四周并无异常,他有些慌乱,大喝一声。“李将军何在!”
依旧无人回应。
国舅紧皱眉头,夺过一柄长剑,冲着大殿外面继续怒吼了一声。
“国舅爷别嚎了,这翻得了天还是翻不了天,都由不得你在此放肆。”殿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讥讽与傲慢。
顾里抬眼望去,长安一袭红色战袍利落且带着一股子极具压迫感的杀气迎面走来,只是那红纱蒙着面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明眸仿佛含着利刃朝着大殿上的叛军一一扫过,最后定在了国舅的身上。
对于长安的到来,殿内无一人不惊讶。而被她护在身后一同走进来的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是黎国皇帝,那个早已经中毒而暴毙而亡黎国皇帝。
“假的!都是假的!”国舅一个踉跄之后,还是稳住了身形,指着长安与黎国皇帝大声咒骂着。
“大胆逆贼,见到朕还不束手就擒!”
“父皇!儿臣叩见父皇!”
“皇上!臣叩见皇上!”
殿内众人看到皇帝,有惊喜有惊讶,最终还是齐刷刷的向他行礼。
站在高处的国舅与皇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徐向自己走来皇帝,眼神中透露着惊恐和不敢置信。
“哼,真是朕的好皇后啊。”皇帝看着皇后的眼神中有失望但更多的是杀意。
“你……”
皇后与国舅二人指着皇帝手指发抖,半响说不出话来。
“朕早就应该死于你二人手中了,是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般人是不可能,但本尊乃伽罗之主,解毒救人,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长安挥了挥手,破有些不耐烦,“好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家长里短,本尊不敢兴趣。这场闹剧也该落下帷幕了,是你们束手就擒还是本尊亲自出手?”
活阎罗的名号,恐怕早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瑟瑟发抖了,更何况不知何时,长安的身后开始涌入大量的黑色玄甲的侍卫,看来是伽罗的援兵已至。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叛军便缴械投降,皇后与国舅二人也被押在当场。
长安的到来,让整个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黎国皇帝坐于高位,看着满殿的臣子,心情复杂。
当他的目光与长安相交之时,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冲着长安点点头。只见长安走到顾里面前,静静的看了他几秒,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圣旨。
“长安……”顾里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却只接到手里一份圣旨。
“这是黎国皇帝的意思,也是本尊的意思。日后,本尊望黎国能将百姓安居乐业置于首位,莫要动那些个不该有的心思。”
说罢,长安转身便走,路过星月身边,只是瞥了她一眼,“怎么?还不走?是要继续留着看戏还是同我一道去寻你家主子?”
闻言,星月不敢怠慢,带着摘星楼众人跟着长安匆匆离去。
顾里想要追上去,却被老皇帝出言制止了,“朝王,还不宣读圣旨?”
黎国的一切就这样落下了帷幕,长安离开的时候,脚下没有停顿,甚至于连头都没有回过。
一个月之后。
伽罗的现世让整个大陆似乎都处在震惊之中,隐世已久的伽罗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多少还是让人不敢置信的。
所以,前来阎罗岭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已经不下百批。
而那传说中的伽罗之主则居于最高峰的宫殿之中不再见客。
“师妹,这是欧阳新配的药,你再试试?”
一袭白衣的无痕端着托盘走到长安身后,语气中满是宠溺。
而躺在摇椅上的长安正在晒着太阳,眼睛都懒得睁开,“师兄,你知道这药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能知晓它是无用的呢?”
“让欧阳勿要再费心做这些了。”顿了顿,长安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问道:“师兄,徐先生可回来了?”
“他同星月去处理摘星楼的后续事宜,怕是要费些功夫的。”
“哦。”长安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了。
朝阳初升,晃在长安的脸上,让她透白的肌肤仿佛渡上了一层金纱。
无痕补充道:“星月的确是行差踏错过,这次她定不会有负于你的。”
“师兄,你应当给她一个名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