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明和杨自秋将闪烁着寒光的锋利长剑,紧紧地抵在那两个绑匪的脖颈之上时,这两个家伙瞬间被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僵硬,仿佛变成了两尊毫无生气的雕塑一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杨自秋手中的长剑稍微收紧了一点,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绑匪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并开始拼命求饶:“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做这种事情的……求你们放过我吧!”
经过一番审讯,这两个绑匪终于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实情——原来,这些女子都是被他们用这种残忍手段绑走的。至于那些神秘的买家究竟想拿这些可怜的女子做些什么,他们自已也一无所知。每次绑到人后,他们只需像刚才那样将人交给那个船夫,船夫便会如约支付给他们丰厚的酬金,每绑架一名女子就能得到整整十两银子!
宋聿明和杨自秋押送着这两人回到了府衙之中,原本在宋聿明面前焦急地踱步的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杨自秋一脸的担忧之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还是应该让我前去的,也不知道丹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宋聿明看到杨自秋如此焦虑,连忙出声安慰道:“不必太过忧心,我已派遣了最为熟悉水性的衙役带队跟随丹澄一同前往,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成功锁定他们的方位。”听到宋聿明这么说,杨自秋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没过多久,只见几个衙役浑身湿漉漉地走进门来,一见到宋聿明和杨自秋,便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断地向他们二人叩头请罪。
“怎么样了?你们怎么回来了?”杨自秋赶紧迎上去发问,宋聿明也急了,安排偷偷跟着柳丹澄出发的衙役怎么自已回来?
“禀告大人,我们奉命跟着柳大人,那艘小舟一路顺着白江往下游而去。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们不敢点亮灯火,也没有划船,只是借助水流的力量,远远地跟随其后。因此,一路上那小舟上的人并未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那名衙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流淌下来的汗水。
接着,他继续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一直保持着距离,悄悄地跟随着前方的小舟。然而,当行驶到一个弯道时,江面上突然弥漫起浓重的雾气,使得那艘小舟变得模糊不清。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不敢贸然上前,生怕被发现后惊到目标,从而给柳大人带来不利影响。于是,张老大果断下达命令,让我们直接跳入水中,沿着水下潜泳跟进,以便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幸亏宋聿明早有远见,跟着柳丹澄的这条船上的衙役都是极善水性的,尤其以从小在白江边长大的张老大为首。
眼见着跟不上了,他们当机立断跳下船,潜入水中向那叶小舟奋力游去。一开始,他们几人都很顺利地接近了那艘小舟,但凑近一看,小舟上空无一人。迷雾依然笼罩着江面,不一会儿功夫,这几个人就被迷雾吞没了。
就在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在雾气的中心地带,居然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艘大船的轮廓。由于船只完全隐匿在浓雾之中,根本无法看清它的确切模样,更难以判断与它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不仅如此,隐隐约约间,他们甚至还听到了阵阵丝竹之声传来。
几人立刻意识到,柳大人极有可能已被转移至大船上,于是毫不犹豫地朝着迷雾中游去。
“我们游了一段时间后,感觉越来越疲惫,甚至有些乏力困倦。按常理来说,我们平日在水中可不会这样。张老大察觉到情况不妙,那艘大船似乎正在逐渐远离我们,仿佛随时准备驶离此地。他当机立断,让我们尽快游出迷雾,返回岸上向上级禀报情况。而他自已,则选择继续深入雾中,朝那艘大船游去。”
数名衙役垂首而立,身上湿漉漉一片,水渍沿着衣角与发梢不断滴落,然而此刻他们却无暇顾及这些。未能追随小船确保柳大人安全不说,就连一同出行的张老大也是生死不明,几人心情沉重无比,沮丧地跪于堂前,甚至不敢抬头直视。
"快些下去将湿衣换掉。"宋聿明沉声吩咐着,同时又遣下人去煮些姜汤驱寒,接着不忘叮嘱眼前几人赶紧换身干燥衣物以免感染风寒。
宋聿明心中清楚,从目前状况来看,那柳小满的父亲应该并非是女儿托梦,事实恰恰相反,这或许是他多年以来首次成功找到自已女儿的下落!
几人被下人带着去后面的院子换衣服去了。杨自秋一脸焦急地凑了上来,“大人,现在怎么办?丹澄孤身一人进去了,他还是男儿身,要是被发现了下场肯定更加凄惨。”
就在这个时候,被五花大绑在大船上的柳丹澄心中所想与此如出一辙。他竭尽全力地反抗着,然而这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丝毫关注。
只见那手持鞭子的绑匪恶狠狠地朝着他甩下一鞭,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令他身躯猛地一僵,但他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内心想要还击的冲动。
“哼,既然已经上船了,就别妄想逃跑了。让你换个衣服而已,居然还敢拒绝,莫非是活腻味了不成?”
那绑匪并未继续动手,仅仅是将那件衣服抛到了他的身上,并撂下一句狠话:“动作快点儿把衣服换上,一炷香之后自然会有人前来接应你。倘若你依旧不识好歹,可就不仅仅是挨一鞭子这么轻松的事情了!”
那人摔门而去后,柳丹澄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他缓缓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向外张望着。只见门外的灯光闪烁,衣香鬓影交错,呈现出一片极度繁华热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