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想到自己和程颢的计谋惹怒了颜青妤,心中害怕因此和皇室结了怨。
“刘嬷嬷。”她唤来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佣人,语气深沉地说道:“你等会儿马上进宫,亲自去找青妤公主一趟。”
刘嬷嬷伺候她已久,从她慌张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是有重要的事情。
“夫人,可是要去公主面前致歉?”她问道。
右相夫人点头,脸色凝重,她日后若想和程颢在右相府中站稳脚跟,宫中一定得打点好!
她叹了口气,跟嬷嬷掏心窝子说道:“颢儿这一计走得甚险,青妤公主乃是皇上的妹妹,得罪了她往后还怎么进宫,因此这个关系一定得打点好。”
刘嬷嬷知道事情的轻重,福了福身子。
一炷香后,右相夫人亲自手写了书信,让刘嬷嬷带人带歉礼出发进宫。
颜青妤那日回来后脸色便愈发沉重,想到右相夫人设法算计她,便觉得面子过不去。
她怒拍桌子,斥责道:“岂有此理,根本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宫人吓得半死,连忙跪地请公主息怒。
只有从小贴身服侍的宫女才敢近身,小心谨慎地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这件事本就不光彩,颜青妤下令让供电中的宫人下去了,只留下宫女。
“还不是因为右相夫人!”她气得怒火攻心,眉头难以舒展,说道:“她竟敢算计本公主与程彻……还好事情未发生不可回转的余地。”
若是事情真的如右相夫人所想的发生了,恐怕她不日后就要与程彻结下婚约了吧。
宫女听后,也是替主子生气:“右相夫人真的是太不知轻重了,公主您是何等人许?也是他们可算计的?”
右相夫人此时还不知道颜青妤心中已然对她留有坏印象,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
她忧心忡忡地让人带着致歉的书信匆忙进宫,看着马车远走,她只求颜青妤能够收下满带歉意的书信以及礼品。
刘嬷嬷凭右相夫人的令牌带着一众人等及礼品进了宫。
宫人接见了他们,听说他们是专门来找颜青妤的,收下了贿赂的银子匆忙去报信了。
“公主,杂家有事禀报。”太监在外高声请示颜青妤。
颜青妤正好说完了自己对右相夫人的怨言,便也不避着了,唤他进来。
“有何事?”她直接问道。
太监福了福身子,禀明道:“公主,右相府的夫人派人来拜见公主您,现正在外候着呢。”
听完,她目瞪口呆,不曾料右相夫人竟然还有脸面派人来见自己。
她黑了脸,沉着语气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太监不明,只好将外面的情形意义禀明:“是个嬷嬷,带着相府下人带了许多礼品进宫。”
看样子是来道歉的,颜青妤冷哼一声,事后道歉难道就可以当那件事不复存在了吗?
“不见!”她小手一挥,眼睛犀利地瞪着太监。
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右相夫人既然敢做便就要敢当!她颜青妤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太监左右为难,他刚好收下了嬷嬷的钱,说是要帮她引见公主,眼下任务都未完成,这可怎么办啊?
他并不明了主子与右相夫人的恩怨,苦苦劝道:“公主,看得出他们诚意满满,这要是回绝了,赶他们出宫,右相府可就折损了面子。”
这不是正是颜青妤想到的效果,右相夫人的面子她可不想帮着维护。
“告诉他们,本公主是不会接见他们的,让他们赶快离宫!”颜青妤的心情不爽,说话干脆了当。
太监为难,但还是持着公主原话去了见了刘嬷嬷。
刘嬷嬷一直在原地候着太监消息,见他脸色凝重地从宫殿中走出便知结果了。
“嬷嬷,公主发话说不见你们,你们赶紧离宫吧。”太监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在他看来公主的话大过天啊。
看着太监为难的脸色,刘嬷嬷猜那日的事情颜青妤必定还未放下怒火,恐怕也不会原谅他们了。
但这么一来,她回去就交不了差。
刘嬷嬷心生一计,掏出那封相府夫人亲笔所写的道歉信,交由给太监。
“既然公主不肯觐见,那就有劳公公将这封信带到公主面前,说是夫人的诚意。”嬷嬷嘱托太监。
太监因是收了她的钱财,既然她不再为难自己,那就帮这么一点儿小忙吧。
他揣着信回了公主的宫殿。
颜青妤见他去而复返,问道:“那帮人可有离宫?”
太监尴尬一笑:“那嬷嬷说既不见公主,那唯有用书信来表明他们的心意了。”
书信?
颜青妤看着太监双手奉上的书信,不免好奇信上的内容。
她看了眼身旁的宫女,吩咐道:“你来念吧,本公主不想脏了手。”
宫女应声接过那封信,打开念道:“公主,那日之事是嫔妾的过失,在此嫔妾向公主道歉,那日之事皆是相府上的仆役不懂事带错了路,惹恼了公主,嫔妾罪该万死……”
“啊呸!”颜青妤听着宫女缓缓读出相府夫人的信,听了一半终是忍不住了:“这都扯什么啊!她说的就是事实?就让本公主相信吗?”
何况那些仆役如若没了相府主人的授权哪会轻易带错路,而且那的东西准备如此齐全,这难道不是在算计她吗?还真当她两眼识不清人吗?
颜青妤怒摔了几个瓷瓶,怒道:“将他们通通赶出宫!本公主不想见到他们!”
她动了气,宫人们惶恐,按她的命令出来赶人。
刘嬷嬷见来人不时颜青妤却是一帮凶神恶煞的宫人,心里惶恐。
宫人们拿着扫帚,一个劲地将他们赶,念念有词道:“公主有令,将你们都给赶出宫去!”
刘嬷嬷看向被她收买的太监,向他求救,但太监是公主殿中的人,怎会为了个妇人背叛了正主。
太监漠视她求救的目光,指挥宫人道:“将他们通通赶出去!”
刘嬷嬷没了帮手,和那些仆役狼狈地被赶出了宫,一下成了宫中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