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孕育在法兰西,诞生在英伦,开始普及和形成高潮在美丽国,现在盛行全世界,被称为世界第二大球类运动。
网球起源于法国和英国的上层社会,最初的参与者主要是皇室贵族和富裕的资产阶级。
在网球比赛过程中非常注重比赛双方的礼节,有较多的讲究,如球具、衣着、判决、技巧等。
此外,网球的入门门槛较高,不仅场地建设和维护成本昂贵,而且职业网球运动员的培养花费极大,这些都使得网球成为一项相对高端和昂贵的运动。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网球运动已经不再局限于贵族阶层,成为了全球范围内广泛参与的体育项目,但它仍然保留着一些传统的礼仪和优雅的形象,这也是为什么网球被称为贵族运动的原因之一。
培养一名优秀的职业网球运动员,需要投入相当大的时间、精力和资金。
正常而言,培养一名网球运动员的基础训练费用在每年50-60万元人民币之间。
神州知名网球选手吴易昺的母亲曾表示,他们家培养吴易昺成为一名职业网球运动员至少投入了1000万元人民币。
而根据媒体的专题研究报道,国家和家庭培养一个像张之臻这样能打进世界前100名的网球选手大约要花费2000万人民币。
当然,那是之前的价格,以现在的物价状况和职业网球更加强大开放的竞争烈度,2000万的投入已经不够了。
苏子惜小时候是被父母作为一个网球运动员培养的。
其实苏子惜的父亲是个足球运动员,母亲是个乒乓球运动员。
但是她父亲嫌弃神州足球太黑太脏,做梦都不敢想神州足球拿到世界冠军。
她母亲则觉得神州乒乓球内卷得太厉害,拿全国冠军比拿世界冠军困难好多倍。
等到苏子惜出生,父母一合计,就确定了网球这个当年在神州方兴未艾的成才方向。
苏子惜当然也正常读了小学、初中,同时从6岁开始就参加各种网球青少年赛事。
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件:2011年6月4日,神州选手李娜在法网女单决赛中,以总比分2:0击败斯齐亚沃尼,夺得职业生涯第一座大满贯单打冠军,成为神州乃至亚洲历史上第一位大满贯冠军。
这个历史性的事件极大的鼓舞了苏子惜,让她更加梦想着自已某一天举起大满贯冠军奖杯的光明未来。
初中毕业后,15岁的苏子惜没有继续学业,正式全身心的投入了各种网球训练和赛事中,并逐渐崭露头角。
苏子惜被不少媒体和专业人士看好,认为她有望成为神州网坛的明日之星、下一代“金花”。
两年后,17岁的前途可期的苏子惜却在许多圈内人的惊愕中放下了网球拍,回到了学校和课堂。
“网坛的明日之星”只用两年就读完了高中,参考高考,并再次令人惊愕地考上了名校复旦大学……
关于这个转折点,任无锋曾经在某个氛围合适的时机询问过苏子惜,为什么努力了十年突然就放弃了。
“打着打着我就发现,虽然我有天赋,但却不是天赋最好的那帮人。
虽然我很努力,但是别人也同样很努力。
而身体条件,我也不是最出色的,在职业选手中只能算一般。”
那天晚上苏子惜和任无锋一起脱了鞋子,赤脚坐在黄浦江边的码头上。
她手里拎着一罐百威,边摇晃着洁白的小脚丫,边看着江面的灯火游船,淡淡道:“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是成为大满贯冠军。
而渐渐地,我越来越清晰地洞察,大满贯冠军光靠我的天赋、努力和身体条件是不可能的。
比我天赋更好、身体条件更好、同样努力的球员不在少数。
她们对梦想和荣耀的渴望也未必少于我一分一毫。
我还是愿意竭尽所有地努力。
我有信心可以进入女网的世界前100。
我的网球生涯应该可以获得一些希望赛、250巡回赛、500巡回赛的冠军。
也许运气特别好的话,我还能够获得一个WTA1000的皇冠赛的冠军。
也许我能够杀进大满贯十六强、八强、甚至四强。
然而我很确定地知道,我不可能进入大满贯的决赛,更不要说捧回一座大满贯冠军。”
苏子惜仰起白皙的脖子,灌了一口酒,遥望前方,目光飘忽继续道:“不要说什么没有什么不可能,要坚持梦想。
竞技体育是残酷的,真实的,冰冷的。
一线之差,如隔天渊。
特别是网球比赛这种正面相扛、互相拼刺刀的对决,每一轮都只有一个人能继续走下去。
想要获得一座大满贯冠军也许有些运气成分,但最终靠的必然是极度强大的硬实力和始终稳定的状态。”
当时她转过头,看着任无锋,喃喃道:“于是,我问自已,如此做一个龙套选手,接下来十几年的职业生涯,每次比赛都兢兢业业,全力以赴……
最后最多却只能拿到一个皇冠赛冠军,根本没机会拿到大满贯冠军,是否足以酬慰我的青春和付出?”
苏子惜明净似清泉的眼睛凝视着任无锋,有些坦然又有些伤感地继续道:“如果不足以酬慰,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任无锋当然知道她后来怎么做了。
他看着这个气质灵动干净、满是青春活力的女孩,有一会儿。
男人拿过苏子惜手里的百威,也喝了一大口,淡淡道:“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发现那个比你小四岁的亲妹妹的天赋、条件比你好得多,而家里又没办法同时支持两个女儿的梦想,所以你才最终选择放弃呢。”
苏子惜把百威夺过去,嫌弃地擦了擦男人的口水,瞪他,道:“也有部分这个原因,家里还是可以同时支持的,我比赛也能获得些奖金补贴,但没必要让爸妈这么辛苦。
而且,子瑜确实比我厉害得多了!她十三岁时就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
她现在已经进了世界前100,刚夺了一站500巡回赛的冠军呢!媒体们都在夸她!”
苏子惜说到后面,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她看着任无锋,左手握成拳头,高举过头,得意笑道:“小丫头现在可是公认的天才网球少女呢……18岁的500赛冠军!
她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大满贯冠军的!
也许能当一段世界第一也不一定。”
苏子惜的笑容干净而明澈,如同山间流淌的溪流一般。
她的欢喜在这笑容里能感染到任何一个靠近的灵魂。
任无锋在她的笑容中恍惚了几秒。
然后他又抢过女孩手里的啤酒,灌了一口,递还给她,笑着道:“敬厉害的好妹妹,伟大的好爸妈,以及谦让的好姐姐!”
当时苏子惜听着他的话语,看着男人的笑容,似乎也愣神恍惚了几秒,然后她拿回啤酒,也笑道:“敬我厉害的好妹妹!敬我伟大的好爸妈!”
她顿了顿,又道:“也敬我自已!”
然后,女孩就仰头,把这罐喝了一半的百威一饮而尽。
“咣当——”的响声。
女孩把空的易拉罐精准地投入了三米外的垃圾桶。
苏子惜赤着脚站起身来,双手呈喇叭状放到嘴巴前。
站在码头边,对着黄埔江昼夜不息的江流,对着逝水般的年华。
女孩张大嘴巴,竭尽欢喜和潇洒肆意,纵情大喊道:“啊——啊——啊——,我好开心啊!我好开心啊!啊——啊——啊——”
任无锋觉得她此时就像个开心的傻孢子。
但是,真的好幼稚啊,七七学姐!
苏子惜喊了一会拉扯起任无锋,兴高采烈道:“阿飞,不要藏着那么多心事,来,跟着我一起喊。”
任无锋瘪嘴,心里想着: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是绝不可能做这种幼稚、疯癫、傻子一样的事情的。
“我好开心啊!”苏子惜喊了一下,见任无锋没有跟着,就瞪他,道,“喊啊!”
不可能喊!
一辈子都不可能喊!
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怎么可能做个傻孢子!
“喊啊!阿飞!喊出来好爽的!”苏子惜继续拉扯着他,道。
“啊——我好开心啊!”女孩清亮欢喜的声音肆意回荡在江岸的夜色里。
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
“阿飞。喊!”苏子惜有点生气了,嘟嘴命令道。
“啊,我好开心啊!”男人的喊声从低到高,从腼腆到放开,“我好开心啊!啊——啊——啊——”
“啊——啊——啊——”一俊男一靓女赤着脚,在码头边疯子一样一起喊着,像是在比赛谁更厉害一样。
“两个神经病!”一个路人羡慕着,嫉妒着,骂骂咧咧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