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人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志和躺在床上,侧身玩着手机。“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在家躺了几天,什么也没干。”
幸乐坐在沙发上,听到志和的话,抬头。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是啊,过的好快。”
幸乐准备回校了,志和坐在床边,撑着手,看着他收拾行李。志和依靠在门边,挥挥手,看着幸乐离开。
“不送你了啊。”
“嗯。”志和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寒。志和走在回家的路上,低下头,他的耳朵有些发冷,再次抬起头,听着寒风在他耳边作响。
拧动钥匙,打开门。门内一股暖流,门外一股寒流。
志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里的画面。他吃过了,在学校门口的面馆,跟同学一起。回到家,只能自已一个人吃,蛮无聊的。
他掐着算日子,育才跟淑婷要回来了。时间过了三个月,志和觉得,怎么才三个月,怎么就三个月,真是久啊。
志和今天有些开心,走在路上不停哼着歌。他想象着,打开门,便能见到父亲跟母亲,他真的很思念两人,这样的幻想令他感到兴奋和开心。
志和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脸上止不住的笑,充满幸福和快乐。
门打开的一瞬间,“妈。”志和张开双臂,把眼前的人拥入怀抱。
“志和。”淑婷回应志和。
两人分开,志和看向旁边,眼前一亮。“哥,怎么你回来了?”
“我也想爸妈啊。”
“爸呢?”志和环视一圈,没有发现育才。
“还没回来,那边还有事。”
“不是说你们两个人一起回来吗?”
“临时的事。”淑婷解释。
“是吗?”志和心里疑惑,可也没往深处想。
“先吃饭。”淑婷拉着志和,示意先用餐。
幸乐拉开椅子,让两人入座。餐桌上,淑婷不停给两人夹菜。“都瘦了,多吃点。”
“妈,不用。”
“体重还是一样。”幸乐也接话,让淑婷放心。
淑婷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久,她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拿些过冬的衣物,顺便看看两人。
短暂的相聚过后就是离别,志和和幸乐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办法。
“过年回来吗?”
“不知道。”面对志和的询问,淑婷给出不确定的答案。
“好吧。”志和在隐约中,察觉到什么。
他把心中的猜疑跟幸乐讲述。幸乐却劝他,不要多想。
“怎么这次爸妈他们去这么久?”
“不是说了吗,做生意啊,以前还不是这样?”
“不要想太多。”幸乐过来,拍拍志和的肩膀。
听着幸乐劝说的话语,志和也开始怀疑自已的猜测是否正确,是不是想太多。
想着,想着,志和的思绪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慢慢地沉睡过去。
冬天气温低,没有开窗,教室里空气不流通。志和抬起头,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他伸手去摸自已的脸,有些发烫,他认为是刚刚醒来的缘故。
“志和,你脸好红。”同桌观察到志和的脸,伸手去触摸。
“哈?”
“你发烧了。”
志和听到回答,没有惊讶,反而静静地侧趴在桌子上,原来是发烧了,志和想着。
老师询问志和,需不需要通知家里人。志和思索了一下,报出幸乐的手机号码。他实在是不想麻烦母亲跑一趟,也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老师通知了幸乐来接。没办法, 淑婷跟育才都不在市内。
志和被领到了医务室,他躺在床上,试图闭上眼,缓解头晕,可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睁开眼,看着前方的钟表,目光随秒针的转动而行走。
志和的眼神满是疲惫感,他在等待着幸乐,每一秒钟,他都感觉是一个世纪,他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温和的房间里,涌入冷风。志和眼神瞥向门口,幸乐就这么站在他眼前。
看着幸乐讲话冒出一股白气,志和才发觉自已没有在做梦。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鼻头酸酸的。
“哥。”
“嗯。”
幸乐伸手去摸志和的额头,志和闭上眼。
“还有力气吗?”
“嗯。”
“司机在门口。”
志和穿好衣服,幸乐扶着志和起身。志和感受着身旁传来的温暖是那么有力。
“要不要背你?”看着志和生病的样子,幸乐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的住。
“不用。”
志和双手插进羽绒服里,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跟着幸乐走出医务室。
幸乐走在前头,志和跟随着他。幸乐放慢脚步,志和落后于他的步伐,影子距离越靠越近,越拉越紧,两人一前一后。
志和微微侧头看向幸乐,操场上的灯,打在他的脸上,志和第一次发觉,幸乐的鼻梁骨这么高。
两个平时爱挑逗的人,此刻却沉默着。不善于表露,心却在此刻为对方相连。
上车后,车内空气不流通,志和的脸颜色更深了。
“怎么感觉,好像更严重了?”
“嗯。”志和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幸乐身体前倾,打开扶手箱,从里面拿出口罩。撕开包装纸,递给志和。
“把口罩戴上。”
挂了急诊。幸乐申请了床位,可志和一躺下,一股消毒水夹杂着各种汗渍以及难闻的气味涌上,志和很想吐。
幸乐提出加钱住单人间,志和摇摇头,拒绝。
两人出到走廊,幸乐就这样陪着志和在座位区,挂完三瓶药水。
两人都困的要命,因为身高,靠着椅子腰难受,不靠着也难受。
志和看着幸乐,“你要不去里面睡?”
幸乐睁开眼,“不用。快点闭目养神吧你。”幸乐再次把眼睛闭上。
志和就这样,盯着幸乐看了好一会。他突然想到好像是第一次只有自已跟哥哥两个人到医院。
志和向走廊远处望去,因为是晚上身处急诊的的缘故,较为嘈杂。看着墙上挂着的大表,红色的数字,显示时间为七点十九分二十一秒。
打完吊针,志和整个人清醒了许多,眼睛也明亮了不少。
时间也顺着点滴,过的越来越快。
春天,万物萌生,天天都在下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
相较于春天来说,志和更喜欢秋季。秋季不会像春天一样,天天下雨,潮湿。也不会像夏季一样,闷热黏人,更不会像冬季那样,寒冷刺骨。
秋天对他来说,真是恰到好处。唯一的不足可能在于,过于干燥。但他对于这一点,毫不在乎。
志和撑着伞,回到家。他收起雨伞,雨水瞬间抖成一团,随着尾端流下。
雨水落入他的鞋尖,慢慢渗透他的鞋子,潮湿包裹着他的脚部,令他感到不适。
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脚上湿透的鞋子,换成干燥,舒适的鞋子。
他透过玻璃,看着阴沉的天,心里想着快点结束,这湿哒哒的天气吧,真是令人烦躁。
一想到这样的天气还要持续很久,志和内心便很期待夏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