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办公室谈吧。”张站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
陈汉阳跟在后面，站长看起来四十出头，带了副眼镜。干练，这是陈汉阳的第一印象。
站长在身后的柜子里，翻找，拿出一沓资料。
陈汉阳猜想可能是员工资料，但他没问。
“坐，不用客气，陈警官。”
“好，谢谢。”陈汉阳拉开凳子坐下。 “幸乐有跟你们提起过家里的事吗？”
“有时候，会说。但通常，说他弟弟比较多。”站长思索了一会。
“不怎么提起父亲吗？”
“我们来工作，一般都是聊工作上的事情会比较多。私人的事，我们也不便多问。”
“确实，也是。”
“他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陈汉阳并不尴尬，继续问道。
“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都行，比如他的行为或者是话语，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我也没仔细留意什么，但他最近看起来放松的。”
“放松?”陈汉阳露出疑问的表情。
“我们加油站，下下个月，便会关闭。所以每个人的指标任务，便会减少。我猜想跟这个有关。”
“关闭加油站……”
“这个是土地租金问题。”
“哦。”陈汉阳点头，“加油站的任务指标很重吗？”
“这个，看个人。幸乐虽然是老员工，但是太老实。”
二点四十五，“咯吱”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陈汉阳被吓了一跳。
“站长，开会了。”员工站在门口说道。
每次上岗前的班前会，都由站长讲话，培训。三点，准时到达岗位，交接岗。
“好，知道了。”站长应答。
“你先去忙你的。”陈汉阳很识趣。
“那你先坐一会。”站长起身，离开。
过了几分钟，陈汉阳打开隔门。站在自助收款机旁边，看着外面。现在正值午高峰，车流量较大。
“是来拿货的吗？”收银小妹，询问。
“不是，过来看一下。”
“哦，是站长的朋友吗？”
“不是，只是过来看看。”陈汉阳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戴着口罩，看不到面容。从眼睛跟腔调来看，很年轻。应该才十几岁出头，陈汉阳猜想。
员工开完会，走进办公室，堆积在饮水机前。
“又有新员工啦？不都走人了，还招人?”彰武喝着水。
“惠琴，来帅哥了，你最喜欢了。”家裕对着惠琴说道。
“你，打死你。”惠琴脸瞬间红起来。
“你们好。”陈汉阳笑了笑。
“你们怎么，这么闲啊。”站长从门口进来，拍在彰武的肩上。
“都是彰武乱说话。”家裕指着彰武。
“等下，陈警官，把你们都抓走。”站长突然很认真开口。
“啊。”惠琴叫了起来。
彰武跟家裕的表情，有些错愕。
“没事，没事。”陈汉阳打着圆场。“我只是过来问一下有关幸乐的事。”
“幸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惠琴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的见。
“希望，他能调整过来，发生这样的事。”彰武把杯子放下。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也感到难受。
“你们还不出去交接班?”站长看着时间。
“哦哦，到点了。”大家戴上口罩，跑出办公室。
“幸乐，有女朋友吗？”陈汉阳看着大家离去，话题一转。
“没有。”站长的眼睛往地下看，“给他介绍对象，他说不着急。”
饮水机旁，水槽里的水溢出。员工刚刚进来，多了几对脚印。
“是吗。”
“是啊，还想把我们收银小妹介绍给他，他说不用。平时看他拿个手机，在哪里笑，问他是不是对象，他也不说话。”
“可能是跟朋友聊天。”
“他弟弟经常来吗？”陈汉阳问。
“对，经常来接他，感情很好。”站长给出回答。
陈汉阳点头，“今天，很感谢你的配合。”陈汉阳起身道谢。
站长站起身，握住陈汉阳的手。“不用，应该的。”
陈汉阳拉开办公室的门，听到声音，回头。
“你们认为是幸乐杀的人吗？”站长问出心中所想。
“这个，只是猜想。毕竟任何人，都有嫌疑，亲人也不例外。”
“我知道，但是幸乐，不是这种人。”站长很认真说道。
“好的，我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