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早晨起来之后，客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勾了勾粉唇。
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
她拆开茶几上的礼物，有奢侈品牌的围巾香水口红，还有一条金链子。
宋书景为了讨好她，真是下了血本。
季暖随便看了一眼就准备去厨房，余光扫见一旁袋子里的杏仁，她眸光亮了亮，宝贝似的揣进兜里。
她这些日子没有做饭，家里没有新鲜蔬菜，只有一些土豆，她切丝做了几张土豆丝饼。
姜彩莲来的时候，季暖正在吃早餐。
“暖妹子，你收拾好了吗？”
季暖喝完杯子里的牛奶，起身：“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姜彩莲看见季暖扔在沙发上的围巾，眼睛亮了亮：“暖妹子，你这个围巾真好看，从哪里买的？”
她能告诉姜彩莲，这围巾是宋书景从国外买的吗？
姜彩莲的眼神都快黏在围巾上了，可见是真的喜欢。
季暖拿起来递给她：“彩莲姐喜欢就拿走吧，这围巾是新的，我还没戴过。”
反正她也不喜欢，也不会戴，放在柜子里也是浪费，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姜彩莲局促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彩莲姐帮我那么多忙，不过是条围巾而已。”季暖说：“这围巾是别人送我的，彩莲姐别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
她怎么会嫌弃呢？
这围巾摸起来很舒服，一看就不便宜。
姜彩莲开心地叠了叠围巾，戴在头上：“暖妹子，好看不？”
季暖嘴角一抽：“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姜彩莲贴心叮嘱：“暖妹子，你穿厚一点，车上冷。”
季暖拿了一件长款的棉服穿在身上，跟姜彩莲挽着手出去。
姜彩莲兴致勃勃地说：“暖妹子，你知道吗？昨天你们这栋楼有人闹跳楼自杀来着。”
她昨晚就想跟季暖说，因为顾建平在，她就憋回去了。
憋了一晚上，再不说说就憋死了。
季暖好奇地问：“谁啊？”
姜彩莲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压低声音：“袁师长的家属宋雅芝。”
宋雅芝？
她会跳楼？
姜彩莲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季暖。
季暖忽然就笑了。
放弃宋书景的合作是无比明智的决定。
宋雅芝闹了这么一出，宋书景肯定不会再去烦她了。
……
宋雅芝跳楼的事情在大院里传开了。
就连军区都有所耳闻，袁青山被首长痛骂一顿。
袁青山看着首长失望的眼神，回家跟宋雅芝发了好一顿脾气。
宋雅芝理亏不敢说话，但也知道这次的事情让她成为了全军区的笑话。
她一早就起床收拾打扮自己，穿上新衣服，在耳根和手背上喷了香水，化上精致的妆容，戴着新围巾出去找场子了。
嫂子们站在路边等运输物资的车。
远远的就看见一抹摇曳生姿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宋雅芝长得不算漂亮，但她有钱，穿戴全是最贵的，在一众灰扑扑的嫂子面前十分亮眼。
恭维声此起彼伏。
“雅芝，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要出门吗？”
“雅芝，你身上好香啊，是喷了香水吗？”
“雅芝，你戴的围巾真好看，是从哪里买的？”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的围巾，宋雅芝擦着红指甲油的手指落在围巾上，浅浅笑了笑：“这围巾是我哥哥从国外买的，特别贵，国内恐怕买不到。”
嫂子们连出家属院都费劲，更别提出国了，看宋雅芝的眼神别提多羡慕了。
“原来是从国外买的，怪不得我没见过呢。”
“这料子真柔软，真好，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哥哥。”
宋雅芝看着嫂子们羡慕的眼神，心底油然升起一股优越感，骄傲地抬起下巴：“我哥哥确实疼我，可惜你们没有。”
嫂子们：“……”
不就是会投胎，有个好哥哥吗？
至于尾巴翘到天上去吗？
嫂子内心们嗤之以鼻，却不得不笑着恭维。
宋雅芝炫耀够了就要离开，突然有一个嫂子喊道：“彩莲，来这里！”
“姜彩莲，你从哪儿买的围巾，怎么跟雅芝的一模一样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宋雅芝脚步猛地一顿，立刻回头。
在看见姜彩莲围在头上的围巾，她的眉心狠狠蹙起，眼神像淬了毒一样：“姜彩莲，你从哪儿买的假货？”
姜彩莲正开心地跟嫂子们打招呼，闻言不高兴了：“不就是条围巾吗？什么假货真货？”
宋雅芝羞恼道：“这不仅仅是条围巾！”
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她这个村妇肯定不懂！
宋雅芝气得不行：“赶紧把你头上的假货摘下来，丢人现眼的！”
姜彩莲不愿意跟宋雅芝起冲突，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自己，她再忍气吞声，还以为她是受气包呢！
姜彩莲张口就要骂，季暖却拦下了她，看向宋雅芝：“谁告诉你，她戴的是假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