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说完就提着裙摆朝着广场跑了。
虞夏表情错愕,而后对着谢青辞说一句:“看来舒苒姐是真的经验很充足啊,不愧是被综艺锻炼出来的。”
弹幕上一片哈哈哈。
【舒苒你终于站起来了!\/舒肤佳哭出泡沫.jpg】
【居然!舒苒居然!如此聪明了!她都会诈人来获取信息了!】
【慕秋快来看啊!你的徒弟出师了!她都能在节目上鄙视其他人了哈哈哈哈哈】
【有种我家女儿终长成的感慨,想当年,舒苒还是个不动手只动脑回回都栽进节目组深坑里的单纯场面人】
【舒苒快跑!要淘汰了!】
【乖乖,谢青辞历史知识储备量还不错嘛,高材生?】
【谢青辞负责提供知识以供选择,虞夏负责当家做主指引方向,这个家可以撑起来了】
【让开!我要大背一通古代史!我昨天才背过!】
看着舒苒跑走,虞夏叹口气。
“我们怎么就傻得没想到这办法呢?”
关键也没想到节目组还真在服饰上做了些小小的提示,毕竟她翻了自己身上,啥也没发现啊。
谢青辞安慰她:“就算你想到了,难道你还能扒开大家衣裳一一检查?”
“……也是,我可是清心寡欲誓死不会对弟弟们靠太近的。”
谢青辞看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确定你是清心寡欲的人”。
虞夏当没看见,摇着团扇继续走:“唉,要不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也能用用这办法。走吧,去找找那个忽必烈。”
谢青辞追上她:“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检查检查身上的服饰?或许也会有点提示。”
哦对对对,虞夏停下来,看向他身上。
“我已经不用再确定了,倒是你,身份不好猜,还真可以找找。需要我帮忙吗?”
眼神诚恳表情正经,好像真是一切为了游戏着想。
谢青辞慢吞吞地脱下外衫,交给她。
“那就麻烦虞夏姐帮下忙了,我检查其他地方。”
虞夏手忙脚乱接住。
这扔衣服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以前。
夏末的傍晚,窗户外映进来的晚霞里,少年抓住t恤的下摆,快速地兜头脱掉,手臂举过头顶时,手臂和胸腹上的薄薄肌肉都仿佛透着夏日那种让人躁动的热气。
灰色运动裤倒是不会提前脱,t恤脱身后被他随意扔在床尾,然后他会习惯性地抓一抓被弄乱的头发,再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人远时她看霞光里的人,人近时她看人后的霞光,他们被包容在橘色的晚霞里,尝遍人间欢愉。
回过神,她展开那件外衫,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发现什么,抬头时却看着谢青辞的背后发了会儿呆。
谢青辞正要转身说话,被她一根手指钉住了。
“停,你背上有画。”
谢青辞不动了。
虞夏看了看,简直想给节目组的脑洞比大拇指。
“想出这主意的真是人才。”
“画的什么?”
她回答:“一个指南针,里面指着东南方向。另外还有一棵歪脖子树。”
谢青辞有点不理解:“这什么意思?”
“这还不好猜?”虞夏忍着想拍拍他背的冲动,说,“还记得我们在凉亭里看见的那句诗吗?自挂东南枝,旁边还画着个火柴人儿上吊。”
谢青辞点头:“你不是猜测那指代着汉朝的角色吗?”
“现在有了更符合的猜测了。你回忆回忆,明朝里谁自挂东南枝了?”
不是爱情纠葛的自挂东南枝,就只是指代上吊而已。
他立马反应过来:“明崇祯帝,天子守国门。”
李自成起义灭明,崇祯帝愧对祖宗社稷,杀妃杀子女后和近身太监王承恩在煤山上吊自杀。
“所以我要鉴定的角色是李自成。”
虞夏点点头:“这线索也真是,不看凉亭里那线索不行,不看这个也不行。说不定节目组还搞了第三条线索来提示你的角色。”
她把外衫还给他,他忍着热面不改色穿上。
这次是真的对准目标进行最后的冲刺了。
他们检查了这个区域的弟弟,没发现那两个目标对象,于是又往外跑,准备去另外一个区域。
正在这时候,电子音开始通报最新情况。
“元知坤淘汰!”
“舒苒鉴定成功!张寻淘汰!”
“楚执淘汰!”
虞夏和谢青辞对视一眼。
“唐朝应该结束了,更迭到了宋朝,我时间不多了。”
谢青辞沉声:“那我们加快速度。你还能跑吗?我去帮你找人吧。”
“不,”她果断拒绝,“不参与事情进度的时候会更焦躁,输了说不定还要怪你。我自己找。”
“好。”
应声后,他迟疑着抓住她的手腕。
“我拉着你跑,这次去东北区域。”
综艺节目上多的是男女嘉宾肢体接触,而男嘉宾拉女嘉宾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绅士手,通常都是拉手腕,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这没什么的,在综艺里很常见。
所以虞夏也就迟疑了一下,就点头跟着他跑了。
像婚前和情人私奔似的,跑得很快,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迎着风,凉快是凉快,裙摆都迎风飘扬了,就是嘴里被灌进了风,呼吸间干辣辣地疼。
广场上跑过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谢青辞拉着虞夏快速跑过,世家公子拉着大家闺秀亡命天涯,场景美好得可以直接去拍古装电视剧了。
看戏的弟弟们看完了才回过味儿来。
“他们跑这么快去哪儿?是不是有线索了?”
“他们肯定知道!舒苒姐刚才说可以去找他们!”
于是在虞夏和谢青辞身后,又跟了一群尾巴,一伙人呼啦啦往东北区域里跑。
这里面还有个草坪,里面摆放着幼儿园滑滑梯和爬网。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玩过那爬网了,他们从那儿抄近路穿过去的时候,虞夏被垂下来的网挂了一下,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谢青辞惊了一下,连忙回头扶她起来。
“没事吧?脚怎么了?”
他看起来像要伸手拉她的脚检查,虞夏连忙缩回脚,宛如受了欺负的狼狈小姐。
“没事,你看,前面是不是就是那个人?服饰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束袖,又紧又窄,和元朝人喜好上下马的习惯正符合。”
谢青辞一看:“是。那是管扬,旁边没有其他元朝人,就是他了,走,我带你回鉴定处,还能走吗?”
虞夏站起来:“能!跑!”